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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为娼】【下部】【全文完】【作者: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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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7-30 15:00:57 | 只看该作者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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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四十一章:想扳倒娼我们必须合作(上)

  路滕秀心不在焉地在花园里闲逛,美丽的脸蛋绷得紧紧地,眼神严谨,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她原本只是无意中的经过,并没有想到要偷听聂大哥和娼的对话,可是他们的话题引起了她的好奇心,于是这才身不由己地躲在了门后,当娼问出那个问题的时候,她的心都是高高揪着的。

  只是,怎么也没有想到,最后的回答竟是那样的。

  只是世的关系,在他心目中,真的就只是因为这样吗?

  双手不由地绞的更紧,路滕秀失魂落魄地摘下一朵花,然后一瓣一瓣的捻碎,眼睛里也越发地出恨意。

  为什么总是轮不到自己呢?!

  为什么总是有人来和她抢呢?!

  从聂大哥对娼的态度来看,他是爱惨了她了,现在要说什么将他抢过来或者是诋毁娼在他心中的地位──都已经晚了!再加上娼的家世,不娶她的才是傻子!自己又能拿什么和人家比?可是就这样放手了,真的就能甘心吗?!

  越想越是克制不住心魔,掌心的花瓣已经被捻烂了,嫣红的汁栖息在雪白的掌心,看起来尤为惊人,无比的怵目惊心。就像是一滩逐渐在扩散的血迹,一点一点慢慢地侵蚀着干净的手掌。

  既然不能去抢,就只能去毁了。

  路滕秀微微眯起眼睛,冷睇着掌心鲜无比的花。

  就在她准备转身的前一秒,乔亦翩出现在她面前,一向高贵美丽的脸上挂着一抹诡谲的笑:“怎么,吃醋了,不装圣母了,想报复了?”问完,还忍不住弯笑出声,似乎自己问的话十分有意思一样。

  路滕秀的眼神不由自主地闪烁了一下,别过脸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相信乔亦翩一次是笨,相信第二次可救药了!如果在这个时候还要去相信她,那么自己跟猪有什么分别?!

  这也不是乔亦翩第一次找她合作,当年对付那个最大的情敌的时候甚至还是自己先开的口,可是后来──路滕秀发现自己真真是蠢到了极点!原本还想利用乔亦翩,却没想到对方棋高一着,竟是反过来利用了自己!

  可笑的是当时自己居然还没有看清她的真面目,心以为除掉了最大的情敌聂大哥就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谁能料到却被乔亦翩得了渔翁利!

  之后的十年里,她小心翼翼地溜着乔亦翩,盼着从她口里得知聂大哥的近况,扒着与乔亦翩的闺蜜关系正大光明地来聂家做客,在难耐的日子里远远地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心里恨得牙的,却不能说,还要装出一副与她友好的模样!

  这一次──她是绝对不会相信乔亦翩的!

  “哦?你会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乔亦翩轻轻地笑了,美丽的眼睛四处看去,像是在欣赏周遭的风景,而后笑道:“虽然年纪大了,可是…好像也没什么长进哪,路滕秀,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愚蠢,比起十年前,简直是──”她拉长了语调,畔一抹冷笑也更显得讽刺“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路滕秀脸色一变。

  “我什么?”乔亦翩“呵呵”的笑出声“难不成我还说错了?在爱情里,盟友下一秒就能变成敌人。当年我们俩的角色如果转换一下,你也会和我做同样的事情。难道不是吗?再说了…这一次,你我二人都很明白,想将斐然抢回来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了,那么,既然不能从斐然身上下手,就只能对娼下手了。而想扳倒娼──你以为凭你一个人,就能够?”路滕秀一窒,心里开始动摇。

  乔亦翩是何等精细的人物,她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路滕秀心里想的什么,于是她的神情登时就变了,由原本的鄙夷变成了诚恳的央求:“滕秀,我们也是这么多年的朋友了,虽然彼此心里都有芥蒂,可是咱们心底都明白,唯一称得上朋友的,也就只有对方了呀!就算十年前是我利用了你,背叛了你,可是现在──我们最重要的敌人是娼,而不是彼此呀!如果这种时候我们还不能互相信任互相帮助的话,那么,斐然就真的不会再回到我们身边了!难道你想就这样看着斐然娶了娼,两个人天天在一起甜甜蜜,而你,就只能在墙角哭喊哀求吗?滕秀,你也不是笨蛋,应该看得出来斐然的心思现在全在娼的身上,如果真的让他们俩在一起了,那么──这往后还有我们的立足之地吗?!到时候,我失去斐然,失去聂家少夫人的身份,而你,也再不能借着理由住到聂家,更无法得到斐然一眼,这样的事情…你真的愿意让它发生吗?!”乔亦翩的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让路滕秀陷入了惘的思考当中。她知道乔亦翩说得对,这的确是唯一的方法,但是问题在于──她真的可以相信乔亦翩吗?!

  “我知道你可能不会再相信我,但是有一个人,你可以相信。”乔亦翩看出她的犹豫不决,故而将自己最大的王牌亮了出来。

  “…谁?!”

  “阎尧。”

  “是他?”路滕秀明显一愣,怎么也没有想到阎尧那儿去“这事儿和他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扯上他?”

  “很简单,因为他要娼。”见路滕秀神色一变,乔亦翩便知道自己已然成功了一半“你也知道,娼的美,虽然我不愿意承认,但实际上,真的是比我们高出了几百几万的层次。那样的美女,哪个男人不会心动?!阎尧也是男人,他当然也不例外。”路滕秀也是一点就透:“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可以找他合作?”刚说完这话就意识到了不对,乔亦翩说的是可以相信,而不是可以找,难道说──“他已经答应了?”

  “说来你可能不信,是阎尧主动找上我要求合作的。”乔亦翩自然不会讲阎尧和自己的约定讲出来,反正挂了个合作的明头,在路滕秀面前,还不是什么任由她说?反正路滕秀也没有那个胆子去找阎尧证实。

  不准伤害娼…这怎么可能!

  娼活着一天,聂斐然就不会是属于自己的!

  所以,无论如何,娼都必须要消失!

  可是娼又为什么会消失呢?

  到时候,那可就不关她乔亦翩的事了…美丽的水眸若有似无地看向路滕秀,畔勾出得意洋洋的笑容。

  第一百四十二章:想扳倒娼我们必须合作(下)

  一直陷在自己的思绪中,路滕秀儿就没注意乔亦翩的眼神。她只顾着计算自己的利益,估量相信乔亦翩对自己有没有害处,却完全没想到是否要探究一下她们的目的最终将走向何方?

  她想要娼死,乔亦翩也想要娼死,可是阎尧却要得到娼,那么,在不引起聂斐然和“金融”财团怀疑的情况下,还有一个前提,就是要骗过那个狼一样残暴无情的男人。

  可是那个黑锅要谁来背呢?!

  乔亦翩的笑容突然变得无比诚恳,趁着路滕秀尚自沈浸在自己的心思里,便一把握住她的手:“滕秀,我也知道,这么些年来也算是辛苦你了。路伯父路伯母一直都希望你能找个好人家,让自己的终身有个依靠,可你一心系在斐然身上,任凭别人说破了嘴也不愿意妥协…难道你真的就打算一辈子都这样了,不去争不去抢,也放弃了对斐然的执念了么?”

  “我──”路滕秀原本想回自己的手,却在乔亦翩说话的那一刻不由自主地停顿了。是呀,她真的还要继续这样浪费自己的时间吗?!已经不年轻了呀!爸妈盼着自己成家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了,可每次都被自己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推了,但是谁不晓得真正的理由是什么呢?

  这一次不去拼,就真的是再也没有机会了呀!

  背水一战,不管是输是赢,她至少努力过。

  见路滕秀神色较之先前动摇的更为厉害,乔亦翩更加用力地握住她的手:“滕秀,你不笨,应该看得出来,腾优…多半是回不来了。”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神色有些凄,这并非作态,是真心实意的伤心,这世界上有哪个父母不疼爱自己的孩子呢?只不过──有的时候,孩子也不过是为了奠定自己的地位的工具而已,当面对更大的利益的时候,就算再怎么心痛,也终究是要牺牲掉的。

  路滕秀被她语气中的绝望哀伤震撼住,不由自主地看向她,嘴颤了颤,终究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乔亦翩了鼻子,又做了个深呼吸,这才道:“腾优是聂家现在唯一的继承人,也是我在聂家地位的最重要的保障。他不见了,我这个聂家少夫人的位子又能做多久?斐然会和娼结婚,娼年轻貌美,会为他生下更加健康漂亮的继承人,再加上‘金融’背后的势力,聂家除非是傻了,否则是绝对不会错过的!”

  “…你的意思是说──不管是聂大哥还是聂伯父,他们都会只认准娼做聂家的少夫人?!”路滕秀神色一震,她的确不笨,在某些关键的地方是一点就通的。

  可是不笨,并不代表聪明绝顶。即使她再聪明再慧黠,也抵不过心机城府深到了极点的乔亦翩。

  试想一下,一个做了那样天理难容的坏事的女人,竟然能将那件肮脏的事情掩藏了整整十年的时间,并且毫不心虚地接收了受害人的一切,甚至还博得了人们的同情和喜爱,这样的一个人,她的脑子会是何等的曲折盘绕,又怎么会是路滕秀这样自以为是的女人能够对付得了的!

  “难道不是这样吗?”乔亦翩看着她,苦笑了一下“这个世界上,美貌能够比得上娼的女人,能有几个?!即使不甘心,我也不得不承认,她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女孩子!枉费我被称作上社会最美的女人,可到了娼面前,和小草又有什么两样,云泥之别都不足以形容我们之间的差距!再加上‘金融’财团的势力…你以为不除掉娼,我们会有机会吗?!可以这么说,只要娼存在的一天,斐然的心,就不会属于别的女人!”包裹在乔亦翩手掌里的双手开始微微的颤抖,乔亦翩不着痕迹地往下看去一眼,一抹得意的狡黠从眼底一闪而过,嘴上却不忘记继续说服路滕秀:“还有最最重要的一点,我们假使娼真的死了,那么──聂家少夫人的位子,也轮不到我了。”见路滕秀不解地看向自己,她淡淡一笑,眉眼间极富技巧的出些许哀愁的颜色出来“因为,无论如何,腾优都是回不来了。那些绑走他的人,很明显要的不是钱,也不是和聂家有过节,他们可能只是为了某个目的才这么做的,但是──不管是什么目的,都是敲响我的丧钟。没有了腾优,公公婆婆是不会再接受我的了。而你…将会是唯一适合入主聂家的人选。”

  “…我?为什么?!”那么多的名门淑女,为什么会是她?!

  乔亦翩含深意地望了她一眼:“聂家和路家是世,路伯父路伯母一直都很希望你能嫁进聂家,是吧?”得到了路滕秀的颔首后,她笑了笑,眼神里有某种奇怪的东西在闪烁“这不就结了?!没有了娼,‘金融’自然不会再被聂家攀上什么关系,而路伯父也肯定会趁着这个机会向公公提议两家亲上加亲,再说了,你这么多年没有嫁人,不就是为了守着斐然么?!大家虽然嘴上都不说,但是心里都清楚。到时候没有了‘金融’这个亲家,公公必定会迫于形势和路家联姻,如果他决定另选儿媳的话,那么就是置两家情于无物,又怎么能在商场立足?”路滕秀想了又想,似乎…自己真的是没有拒绝联手的理由!

  于是她也扯出虚伪的诚恳笑脸:“那嫂子会尽全力帮我的是吗?”嫂子…看你还能得起这个称呼多久!

  “那是自然的,我既然得不到斐然,又怎么愿意让娼得到他,比起来,我更愿意

  第一百四十六章:我们来玩儿个游戏(上)

  娼难得乖巧柔顺的躺在车里,偶尔不安分的动动手脚,一双漂亮到了极点的桃花眼却始终微微阖着,神态安详,一点儿也不见被绑架的恐惧。

  该不该谢谢这些绑匪呢?若非他们觉得她一个弱女子折腾不出什么,又怎么会给她这样舒适的躺在后座的机会呢?而且──还是没有绑起来的哟!

  回想起先前路滕秀一脸心虚地拦住正出门的自己,支支吾吾的说的那一番话,娼不由地扬起角,笑不可仰。

  就听见前座的人以是赞叹的口吻道:“你说这小妞儿长得还真是他妈的漂亮,老子长这么大还从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说着还想伸出手去摸娼的脸,却被同伴“啪”的一下打了回去。

  随后就是一个低沈的男声:“就知道你们忍不住,不然我又怎么会找东西把她的脸给蒙上!”一群鬼,看见美女就走不动路了…虽然他也很心动,但是绝对要按照客户的要求去做!人家要求把这小姑娘带到她面前才可以尽情的玩儿的,所以现在就是再受不了也得忍着!

  “老大,你说这丫头和那个女人是啥关系呀?”

  “还能是什么关系,一看就是情敌呗!”被称作老大的男人不屑地哼了一声“说起来还不都是因为个男人惹出来的事儿?”真是奇了怪了,这样一想,他怎么觉得之前下单的那个女人长得有点儿眼呢?

  “情敌?干,凭这小妞儿的长相,哪个女人能赢得了她?”骂了一句脏话,男人的目光重又回到娼被黑布蒙起来的脸上,下的视线顺着雪白的颈子一路向下看去,停在两腿之间的幽谷那里狠狠地盯了半晌,才又开始骂娘:“娘的,今天这路怎么越走越慢?得何年何月才能尝到这小妞儿的味道啊?!”老大望他一眼:“不就是因为没有女人赢得了她,所以才有人出钱让我们毁了她么?再说了,你以为就你急,旁人就不急啊?”这样一个美人儿,谁不想要?

  娼笑意盎然地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眉头兴味的挑起,真是可惜,差一点儿就窝里反了哩!

  越野能非常好的吉普车一路颠簸,也不知道是走了哪条路,不上不下的,颠死个人。有绑匪发出疑问:“老大,你觉不觉得那个女人有点儿眼啊?”他这么一说,众人纷纷表示相同意见:“你这么说还真有点儿,可就是不知道是在哪儿见过。”

  “我们不知道也是正常的。”老大开口杜绝一切臆想,他是威严的看了看四周“我们是混黑道的,又不是狗仔,那些名人什么的记不住也是正常的。况且能出得起一千万绑架一个人,想都不用想也能知道非富即贵了,想必又是些嫉妒心上涨的富家女干出来的事儿。你看那女人长得一脸贵气,想想也是这样。”

  “说的也是。”以为娼仍在昏中的众人也不避讳──反正很快这个美人儿就是属于他们的玩物了,无论他们说什么她都是他们的盘中,兴不起什么风。“不过那女人的年纪看起来也不小了,这小丫头貌似不到二十岁吧?!”

  “现在不是很流行包二养小三么,想必是这小妞儿抢了人老公,于是正室出来收拾她而已。”有什么好奇怪的。

  如果不是怕吓到他们的话,娼真想站起来给做出这个推理的人鼓个掌──智商还真不低,居然能猜到这个地步,不错,混黑道真是可惜了,倒不如去当警察,兴许还能混个小组长什么的。

  “我瞧这小妞儿细皮的,怎么看也不像是做小三的哪。”有人觉得不对,出来反驳。

  “管她是不是呢?!”老大手一挥,截断所有发言“只要我们完成任务,钱到手,这女人就随我们玩儿了,其他的无所谓!”

  “老大说的是!”“咱们这些刀头血的人哪里顾得上这些七八糟的,随他去!”

  “快开车,老子都要忍不住想上了这漂亮的小妞儿了!”…一众人等极其兴奋的叫嚣,为着即将到来的金钱和美女兴奋着,全然不知即将面临自己的又是什么样的弥天大祸。

  人哪,总是不懂得见好就收,贪心是他们共有的通病。

  娼轻轻地勾起粉的角,笑容清淡,却意味深长。

  聂斐然现在应该已经知晓自己失踪了的事情了吧?她可是留下了好大的线索给他哩,如果他注意不到的话,可是会叫她十分失望的哟——而且…现在的乔亦翩,是否正在前面等着自己呢?

  啊——好期待啊,连同着血都开始兴奋起来了呢!只是想象着见到那两个女人的时刻,她就开始热血沸腾呀!

  多久没有这么兴奋了呢?

  嗯…无聊的日子过久了,做戏的日子也过久了,所以最后商场的重头戏就特别的令人期待。

  最后的游戏怎么可以不玩下去,那样的话,多对不起自己。

  娼安然的闭着眼睛,畔含笑,意盎然,为着即将到来的时刻感到十分的期待与开心。柔软的身子娇弱无力地躺在后车座上,粉漾着灿若朝霞的弧度。

  居然还出了一千万的价钱请人来绑架她,那两个女人也真是舍得呀,果然是有钱人,财大气,令人羡慕。

  绑匪的工作这么好做,收入又这么高,除了风险与之相提并论,倒也真没什么缺点了,真是让人心动不已。

  嗯…要不要也去搞个玩玩儿呢?看起来似乎庭有意思的。

  她在这里天马行空的想象着,吉普车因为越野而令人反胃的颠簸似乎完全影响不到她,这一点甚至引起了绑匪们的注意。

  “咦,老大,你说这小妞儿可昏的真彻底,这么颠都没能把她醒?”有人觉得奇怪了。

  “你管她呢,这女人一看就是个娇生惯养的主儿,乙醚的量我又下的比较多,正常。不过醒来之后可能不会很舒服就是了,但是不影响我们的事。”

  “哦。”

  闻言,娼莞尔一笑。

  你确定,真的确定?

  第一百四十七章:我们来玩儿个游戏(中)

  为了保持自己的干净清,在听到一个熟悉的女音命令找水来泼醒她之后,娼掐准了时间,慢悠悠地睁开眼睛,不忘在眼底植入一抹因为陌生的环境而产生的惊慌与恐惧。水漾的眸底蕴了雾气,看起来更是十分的楚楚可人。

  一干男人几乎看直了眼睛,哈喇子都开始往下掉。

  “亦、亦翩姐姐?!”小嘴张出微圆的弧度,娼表现出一副十分吃惊的模样,这副受惊又柔弱不堪的形象成功取悦到了乔亦翩。

  她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娼面前,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傲慢态度俯瞰着她,红的角勾起一丝冷冷的笑,出口的话却无比的礼貌又温柔:“娼儿一定很奇怪自己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吧?”说罢,也不等娼回答,就“呵呵”的笑起来,双手摊开比了比四周“还满意这儿的环境么?我想,谁也不会想到失踪了的你会出现在这儿吧?”语毕,原本呵呵的笑声变得无比刺耳,在空的客厅回。

  下一秒,美丽的脸上连笑容都不见了,涂着鲜蔻丹的手指一把揪住娼的衣襟,两人彼此四目相接,深深地看进彼此眼底。看见娼眸里的安然恬淡与纯净无,乔亦翩蓦地哈哈狂笑起来,边笑边指着四周全部都是一身黑衣的男人们问道:“你知道他们是谁吗?”看了看精神明显濒临狂边缘的乔亦翩,娼抿抿粉,小心翼翼地摇摇头。

  “你当然不知道,这些人哪…”凑近到娼眼前的美丽容颜上出扭曲到了极点的笑“待会儿就是你的男人了!”

  “亦翩姐姐,你在说些什么啊,娼儿不懂。”干净的如同明镜湖水的杏眼微微瞠大,娼一脸的天真无,畔一抹浅笑更是国天香。“我怎么会在这儿呢,我不是正准备出门去公司陪斐然哥哥吗?”看着那张绝的脸上出稚气真诚的笑,乔亦翩就忍不住心的恨意!

  凭什么她能在抢了自己的男人之后还这么幸福,而自己却只能像是沟里的老鼠一样,不但没有办法去抢回来,甚至还要因此忍受别人嘲讽鄙视的目光?!这一切原本就应该是属于她的不是吗?!凭什么娼出现了,她就要拱手相让?

  “你笑什么笑,你抢了的丈夫,夺走了我的幸福,你凭什么还能笑得这么开心、这么幸福?!”她激动地双手并用,拽着娼的衣领尽情咆哮,吼尽心中的愤恨与不甘。“我爱他爱了那么多年他都不肯看我一眼,凭什么你一出现就要把他抢走?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有两个哥哥给你撑就了不起了是不是?!我告诉你,如果你没有那个身份,斐然是看都不会看你一眼的!”娼有点儿奇怪,但表面上却仍然做出一副天真懵懂的表情,真是好玩儿啊,一个人在气急败坏的时候还能如此理智的将对自己不利的因素全部隔离起来吗?乔亦翩骂了这么一大堆,可是丝毫没有提过她是“金融”大小姐的身份哎!

  好好玩儿,原来还可以一心两用的呀!

  兴许是骂够了,乔亦翩这才松开揪着娼的手,万般厌恶的将她推开,复而优雅地回到沙发上坐下,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睥睨着娼,此时此刻,将情敌的生杀大权握在手里的快令她忘记了一切,甚至忘记了是否应该先和路滕秀联络一下以保证彼此都没有出纰漏。

  可是她实在是太兴奋了,于是也就忘记了。

  可娼给她记着呢!

  “亦翩姐姐,你究竟在说些什么啊,斐然哥哥呢?我怎么会在这儿呢?我记得、我记得先前路姐姐也和我在一起的呀,她人呢?!”嗯,时间差不多了吧…千万别把路滕秀给忘记呀,就算是炮灰也得给人表现的机会嘛!

  被她这么一说,乔亦翩终于想起那个和自己分工负责将娼拐过来的路滕秀,不不屑地撇了撇嘴巴,冷笑道:“你可真是瞎心,那个蠢女人连这么点事情都做不来,我还管她做什么?:”狡兔死走狗烹,过河拆桥的事情她做的多了,也不差这一件。

  娼不解地看向她,长长的睫像是两把小扇子一样扇来扇去,美丽而又纯真的模样看得乔亦翩更是一阵火大!

  她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又冲到娼面前蹲下,缓缓地勾起娼的一缕青丝,柔柔地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讨厌你么?”

  “亦翩姐姐??讨厌我?!”娼微微颤抖着粉润的瓣,像是十分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似的“为什么?娼儿不好吗?”

  “你怎么会不好,相反的,你好的过了头了!”乔亦翩猛地低笑出声,看着娼的眼神里猛地透出一丝恨意,那眼神,既像是看着娼,又像是在透过娼看着另外一个人“你知道么,斐然在遇见你之前可是喜欢过一个女孩儿。那女孩儿长得又漂亮又清纯,性格善良可爱,所有人都喜欢她,除了她的亲人。可是──斐然居然也喜欢她!这太可笑了,我那么喜欢他他都不看我一眼,那女孩儿却能得到他所有的眷宠。凭什么、凭什么?!”见娼微怔地盯着自己瞧,乔亦翩不由地大笑出声,纤细漂亮的手指缓缓摸上娼精致尖细的下巴,细细地端详着她的模样:“这样看来,你和那丫头长得也真是像极了,你笑的时候颊边也有一个梨涡,啊──对了,嘴巴里还会出一颗小虎牙,唯一不一样的就是那女孩儿是安安静静的,可你,却教人没办法忽视!”她的神色陡然开始狰狞:“你为什么要出现呢?又为什么要长得和那个该死的丫头那么像呢?!瞧瞧这眉眼,这鼻子,这嘴巴…生得比那个货美千万倍,却是和她一样的,就知道抢别人的男人!而且──还偏偏就

  第一百五十一章:你们藏,我来捉(下)

  “啊──”在男人们正准备抱头鼠窜的时候,娼又惊呼出声“我忘记告诉你们了呀,别想着要逃走哟,你们是出不了这栋房子的哩!”她难得好心的告诫,待会儿若是出了什么问题可不要怪到她头上来。

  这个游戏就只能在这儿玩,不准出圈儿,不准赖皮,只要在聂斐然到来之前不被她找到,就可以活命。

  整个大厅瞬间安静下来,死一样的寂静缓缓笼罩了四周,连呼吸声都轻得仿佛听不见,只剩下浅浅的风拂过娼的发梢,起一缕青丝随风摆,妖气浓郁,久久不散。

  “你们可以逃跑,只要能活着出去,我绝不阻拦。”她歪歪头表示出自己的诚意,畔一抹甜笑动人心弦“不过…倒是要小心了,别说我没给你们提过醒啊。”水眸懒洋洋地张望过去“你们只剩下不到二十五分钟了,确定还要在这儿耗着么?”在她“好心”的提示下,男人们终于一哄而散。有的向楼上跑去,有的向地下室、走廊、扶梯背后藏,还有的瞅了娼闭目养神的空子,转了身就朝大门的方向逃去,速度之快令人不敢置信。

  男人经过娼面前时,掠起一阵疾风,他连看都不敢看娼一眼,心眼里只有一个念头:离开这里,离开这里!

  娼依然漫不经心地闭着勾魂美目,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见她这副样子,其他没有上楼也没有下地下室的男人也就都动了心思,一个个眼巴巴的瞅着门口,恨不得能够化身为风就这样冲出去。

  同伴出去之后也并没有受到什么攻击不是吗?说不定、说不定这个妖女只是在诓他们也说不定!

  就在他们的逃跑心思越来越澎湃的时候,外面传来了一声异样的惨叫。说是惨叫也不是很精确,因为那个声音十分的沈闷,就像是被人捂在被子里活活闷死的感觉一样。可说是闷哼也不大确定,因为里面蕴含了令人骨悚然的哀叫,如同濒临死亡的野兽最后的挣扎。

  纤细精致的手指慢慢划上自己的下巴,娼笑意盈盈地看着几个面色不定的男人,柔柔的问道:“你们怎么啦,难道想玩皇帝的新装吗?”一个个木桩子似的站在这儿不动是怎么个事儿呀。

  在这水灵灵的妖异眸子的注视下,男人们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想移动脚步却发现突然间动弹不得。内心的恐惧已经将他们完全攫住,令他们彻底丧失了行走能力。

  但是人毕竟都是求生的,在生死关头的时候,人类潜意识里的望就会被唤醒,那就是要活下去,为了活命,他们甚至什么都可以牺牲。

  可是下一秒就像是变戏法似的,他们根本就没看清是怎么回事一道支离破碎的物体就被抛了进来,正是先前逃出大门的那个男人。

  此时,他已经不能称作为人了,有点儿像是刚刚放进绞机里面的大块肥,尽管勉强还能看得清他的脸,身体却已是百孔千疮,一道道血痕从肩头滑向脚趾,每一道都像是行云水的书法,汇集在十脚趾头上。

  赤的身子已经皮开绽,仅仅挂着几片还能看出是衣服的布料碎片。

  男人的眼睛还是睁着的,眼底还残留着刚刚逃出去的兴奋与喜悦,就好像是一个在沙漠里走了七天七夜的人终于发现水的那样兴奋,可是他再怎么兴奋,也想象不到还没有开心个够,自己已然碎成了这么多片。

  谁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谁也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样子,谁也不知道这个男人又是怎么进来的,他们只知道如果再不逃自己就是死路一条。

  娼无聊地弹了弹手指的关节,懒洋洋地看过去,看着他们突然惊蛰似的回神然后四处穿梭,于是十分厚道的开始闭目养神,右手慢地抚摸着不知道从哪里出现的一只小白猫。白猫也睁着一双圆滚滚的大眼睛瞪着大厅里窜的人“喵喵”的叫了几声,换来娼若有似无的安抚。

  …

  半小时的时间已然过去,娼微微打了个呵欠,因为即将开始的游戏慢慢兴奋起来。这一次她不用任何手段,纯粹就是玩躲猫猫,看看这些男人究竟会怎么个藏法儿。

  拎起小黑的后颈皮,她点点它漉漉的黑鼻头:“虽然你没有什么用处,但是勉强也是可以陪我玩儿的,你说是不是?”小黑乖巧地叫了一声,她盈盈一笑。

  安静的吓人的大厅中只有娼清脆的脚步声。她一向喜欢走路时会发出“嗒嗒”这样清脆响声的鞋子,于是聂斐然应着她的喜好定做回来的不管是高跟还是低跟平跟,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走路的时候声音非常清脆,好听的就像是一首温柔的童谣。

  可现在这好听的童谣,却像是催命符一般令人骨悚然。房子越安静,娼走路的声音就越明显,每一下都似乎是用筷子敲着水晶一般的动人,她一步一步不急不躁,甚至还有心情仔细欣赏一下这座房子的格局。

  嗯…和十年前貌似也差不到哪里去,就是没什么人迹,路家人似乎很少来这里小住。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当年这栋别墅可是路家人的大爱呢,每到冬夏都是习惯性的要来这儿小住几,山间气温恒定,温暖异常,冬暖夏凉,和避暑山庄一般,更别提这房子还刚刚好是建在了山上,正是景最漂亮的地带。

  可是…又有多少人知道这栋宅子底下埋葬了多少肮脏事呢?世人都羡慕路家有这样的财产,却没人想过他们是否欠下无数笔昧着良心的债。

  蛾眉微微一蹙,娼歪歪头,这话怎么那么怪呢…啊──明白了,什么叫昧着良心哪,说的好像自己很有良心似的。

  雪白的小手摸摸自己的左,粉勾起意味深长的笑。

  经过主卧的时候她的脚步停了下来,站在房门口几秒钟,门自动开启,娼轻移莲步踏进去,转了好几圈都没发现人,不由地扁了扁小嘴儿。

  可她从来都是不骄不躁的,耐心好的可怕。于是抱了一直走在自己脚边的小黑坐在了畔,好奇地大眼直溜溜地四处打转,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蓦地,黛眉一挑,角的一丝浅笑越发的深了起来。

  第一百五十二章:躲猫猫其实很简单

  “你是自己出来呢,还是我揪你出来呢?”娼歪歪小脑袋,问的异常温柔,一副很好商量的模样。

  半晌,无人回答。

  啊——和不了解自己子的人在一起玩就是有这个困扰啊,她很少诈人的好不好,难得一次好声好气的说话却被人无视了,她也是会生气的。

  松手让怀里的小黑跳下,娼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正对着大站定,看着那团雪白舞着四只小爪子走进底,然后传来一声轻微的几乎令人察觉不到的痛哼。

  她又等了几秒钟,还是没人出来,只有小黑大摇大摆的从底蹭到她脚边“咪咪”叫唤着撒娇。

  水悠悠的眸子望着小黑,娼支着下巴思考起来,都说猫的记忆只有7秒,所以才不记得7秒前的记忆,这只猫特别爱黏她,是忘了在“黑猫”差点被自己掐死的事情了么?呵呵,倒也是个好玩的小东西,再加上它的身份…嗯,留着也不是什么坏事。

  “你再不出来的话我可要亲自去请你了哟——”娼笑的道,也不等等看人家是不是准备出来了,说完话就直接掀起了单,然后俯下身子,精致的小脸上挂大大的微笑:“哈,找到你了!”她开心地握着小黑的爪子对趴在底下的一个男人挥挥“抓到了就要接受惩罚哟——”男人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求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啊──”他四肢并用的从底爬出来,忙不迭的对着娼死命地磕着头,一下又一下,重重的,很快额头就见了血,触目惊心的顺着额际下去,染红了鼻梁和嘴。

  娼状似惋惜的摇摇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你要是不想绑架我再玩儿死我的话,我还可以考虑考虑,而且刚刚我可是也给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愿意出来的。你输了游戏,那就得认罚,对不对?”低下头问小黑,换来一声赞同的咪咪叫。

  她的记忆力可是很好呢,从声音就能听出来这家伙不就是车上那个用眼神意她的男人么?

  “嗯…从哪里开始呢?”娼笑逐颜开的点着手指,男人如同最卑微的奴隶一般跪在她面前,神色已经褪去了恐惧与慌张,只剩下对面前绝佳人显而易见的痴。或许,美丽比死亡还要令人害怕。“啊──就眼睛好不好,我记得在车上你可是从我的头发看到我的脚趾呢。怎么样,还满意吗?”被那绝美动人的笑容给恍了心神,男人如痴如醉的盯着娼的容颜,似乎已经感觉不到痛。伸出自己的手,他一下一下将指尖抠进自己的眼眶,鲜血顺着指淌,可他心底却充了异样的足。似乎…为了搏她一笑而亲手挖出自己的眼珠并不是一件很难很痛苦的事情。

  圆滚滚的眼珠被男人捧在手心,以一种极为虔诚的态度奉到娼面前,只余空的眼眶的双眼犹然盯着娼的方向看,似乎那张美得令人无法呼吸的容颜仍在自己眼底一般。

  娼巧笑倩兮的看了一眼那两颗眼珠,点了点男人的额头,声音是难得的温柔:“疼不疼?”被她的声音蛊惑了的男人呆滞的摇了摇头,红色的血不停地从他空旷的眼眶中出来,滴在光洁的地板上,缓缓晕染开来,成为一个小小的潭。

  那场面,竟是诡异的美丽。

  四周安静的令人恐惧,只余浅浅的风在娼颊畔吹拂,绕起一束青丝,可那风也似是长了眼睛,带着娼的发在空中飞扬,却一点儿也不接近男人身前的血泊。

  娼笑着抿了抿粉的樱,像是摸小黑似的摸了摸男人的头,平里威风八面杀人如麻的男人此刻竟像个小孩子一般仰着吓人的脸庞,乖顺的不可思议。

  “你倒是不错,死了也是可惜了,不如…跟了我吧,怎么样?”娼缓缓地将粉颊贴近他,吐气如兰的芬芳令男人丝毫不觉身体上的疼痛。

  他颠倒痴的点了点头,喃喃地道:“跟你…跟你…”“那从这一刻起,你就连灵魂都卖给我了,以后就是我的东西了,是不是?”娼的声音更加轻柔婉转,她自然是知道没有人能在她的媚惑下逃脱,可即便如此,她更喜欢慢慢地将人心底最坚固的信仰一丁点一丁点的摧毁殆尽。

  那会让她有一种毁灭的快,也能暂时抑制住她心底益澎湃磅礴的嗜血望。

  娼向来厌恶失控,尽管出现这样的几率极少,但她的厌恶仍然是十分强烈的,一个人最难控制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尤其是望。

  男人听了她的话,痴痴的点头,还献宝似的捧着掌心的眼珠往娼面前送,就像是古代的臣民在向最尊贵的王者献供最稀有的珍宝一般。

  桃花眼微微瞄了一下那两颗眼珠,娼撇了撇粉,不是很有兴趣,她只是一时心情莫名大好才突然动了将这个男人收下的心思而已,要这两颗眼珠有什么用。

  站起身,看也不看男人一眼,粉冷冷一撇:“出来吧。”一道黑色的身影立刻出现在她面前:“主人。”

  “把这人带回去好好教导一下,有用的话就留着,没用就扔掉。”她说这话的时候,神色散漫,就像是在随口说今天的天气非常好一样。

  可那黑色的影子却没有任何质疑,仍是恭恭敬敬地行了礼,一只手就提起犹自痴着的男人,瞬间就不见了踪影。

  小黑“喵喵”的叫了两声,伸出可爱的小爪子扒了扒娼的裙摆,一双漉漉的大眼睛无比可爱的盯着她看。

  第一百五十六章:现在的,以及过去的真相(上)

  阎清墨对这超越了医学常识的事实无比惊讶,可是也无法去探寻什么。他只能先压抑住心的疑惑,黑眸也悄悄地瞟向站在身侧的女佣。

  这一瞧可把他自己给吓了一大跳。

  因为那名女佣正目光灼灼的盯着他,像是在监视他有没有做出什么不轨的举动一样。X光似的眼睛得阎清墨起了一身的皮疙瘩,只好干着对她笑了笑。

  女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完全不为他的俊脸和翩翩佳公子的气质所蛊惑。

  就在两人互相看着对方尴尬的不得了的时候──啊不,或许尴尬的只有阎清墨一个人,因为人家的脸上一直都是面无表情的,跟个机器人一样。

  房门忽然被打开,聂斐然踩着坚定有力的步伐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令人惊讶的是,连乔亦翩和路滕秀也在其中。

  阎清墨当然不认识这两个女人,虽然聂家和路家都算是富可敌国的人物,娱乐版上几乎都是他们的信息,但是他一向不爱看那些八卦杂志报纸之类的,但是电视上也经常会放些豪门类的节目,他也曾不小心瞥过一眼。所以才会觉得面前的乔亦翩尤其眼,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在哪里见到过。

  聂斐然走到边,黑色的眼睛淡淡地瞟向他,语气冷肃:“你可以过去了。”他连忙起身,将最靠近娼的位置让出来,心下却陡地一酸,似乎是自己心中某样最珍视的宝贝被夺走了一样。

  大手温柔的将娼抱起来圈在怀里,锐利的足以切割钻石的眼神在阎清墨脸庞上扫视了一周,问道:“她的伤重不重?”阎清墨猛地回过神来,掩饰的咳嗽了两下,下意识地看向娼──她容苍白,连瓣都几乎是透明的颜色,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似乎连秀雅的眉峰和睫都有了淡淡的雪,冰白的色彩令人无比心疼。“都是些皮外伤,上了药之后就不大碍事了,不过…”

  “不过什么?!”聂斐然急急地投去一瞥,薄抿的死紧,隐隐有嗜血的愤怒肆意窜出来。

  “不过…”阎清墨纠结着该如何组织语言“她、她好像──好像是有些自残意识,而且,不管是谁,只要是女孩子,经历了那样的事情后…可能都会有一段时间的绝望,她们会逃避,不敢接受事实。为此疯狂或者是自杀的人也不在少数,所以…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聂总裁可以将她送进医院,那里的医疗设备较之家中会更完善些。”剑眉紧紧地蹙起来,但聂斐然却毫不迟疑的拒绝了:“不,她就留在我身边,哪里也不去。”他的娼儿不会喜欢冰冷刺骨的医院,他也不会将自己的宝贝送进那个苍白的地方。那里充了死亡与不祥,只有魔鬼才驻扎在那里。

  “可是──万一她的情绪激动起来或者是有什么不安全的行为的话──”聂斐然斩钉截铁的打断阎清墨的话:“这些事情不需要你来心!她是我的子,我自然会将她保护的滴水不漏!”他再也不会让她离开自己身边半步,她会自残也好,会疯掉也罢,他都陪着!

  阎清墨微微了一口气,后退了几步,恍然低下了头。

  是啊,这些事情…哪里轮得到他来心呢?!更何况──娼儿并不需要他呀,她只是要他说些该说的话而已,只是要他将她的情况转述给聂斐然而已,并没有要他去做别的事!

  自己现在这样,又算什么呢?

  聂斐然才没有心思去管阎清墨的情绪如何变幻,这世界上除了娼儿,其他的人是死是活又跟他有什么关系呢?!他只求将自己的宝贝保护好,其他的一概可以不要。

  “乖,娼儿醒醒、娼儿醒醒…”他柔声唤着依然沈睡着的娼,黑眸沈敛如水,皎洁如月。“再不醒过来的话斐然哥哥可是要生气了,要走了哦——”薄是爱怜的吻下去,为苍白的不像话的瓣添上一抹淡淡的嫣红。

  这才是属于她的颜色,他的娼儿永远都是精力充沛天真无的,病怏怏的模样不适合她,更不该出现在她的身上。

  “娼儿你怎么还不醒过来,再不醒过来的话斐然哥哥可是真的要生气了。”他又亲亲她的额头,修长好看的指尖如水般抚过娼精致绝伦的眉眼,在粉颊稍做停留,缓缓地摩挲着,带着深得溺人的情感。“你看太阳多好,小鸟在叫,花园里的花都开了很久了,它们都在笑我的娼儿没有起呢,娼儿是个小懒蛋…”说着说着自己居然先笑了出来,聂斐然才发现自己原来也有催眠自己的能力。

  苦涩的笑容在俊美的容颜上展开,却使得黑眸里的痛苦悲伤更加深奥。

  他聂斐然,曾几何时留过这样疯狂的眼泪?!

  晶莹的泪珠像是断了线一般源源不断的下来,一滴一滴打在娼的脸颊,沿着白皙的几近透明的肌肤滑进纤细的颈项,没入被单里消失不见。

  可奇迹居然就这样发生了!

  娼的睫来来回回眨动了好几下,似乎是想要醒过来却又力不从心。

  聂斐然激动的搂紧了她,大手捞起滑落的被单将她整个人裹起来抱在怀里,感受着爱人的温度,第一次有了想要感谢老天的虔诚!

  即使知道她只是睡去了,可是心底的恐慌却始终挥之不去,已经习惯了她每天黏在自己怀里笑靥如花的模样,转眼间安静下来却让他有了一种即将要失去她的感觉!

  只要醒来就好,醒来就好了呵!

  “…斐然哥哥…”蒙的大眼眨了眨,似乎没有看清楚面前的人是谁,只是习惯性的在结实的膛上慢慢地蹭了蹭小脸,苍白的瓣隐隐扬起一丝浅淡的弧度,那笑容看了让人无端的伤心了起来。

  第一百五十七章:现在的,以及过去的真相(中)

  “娼儿。”聂斐然轻轻的唤了一声,大手充怜惜的摸着她柔苍白的面颊,声音如同耳语般轻柔:“醒了?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的?”边问还边摸着她的身子,动作轻得仿佛她是一尊脆弱的不能再脆弱的搪瓷娃娃,稍稍一个不小心就会瞬间支离破碎。

  娼习惯性地在聂斐然身上蹭呀蹭,水雾弥漫的大眼睛四下看了看,对目前的情势感到很不解,当她的眼睛看到被两个黑衣男人钳制住的乔亦翩时,突然打了个冷颤,然后纤细的身子开始往后缩,一点一点的退进聂斐然的怀里,即使如此,她的娇躯仍然不停地打着颤,柔美皎洁的眼睛连看都不敢看向乔亦翩。

  聂斐然正待说些什么,可下一秒连他都被娼推开了。

  她一个人,那样小小的个头,抓着蔽体的被单,躲在角,水灵灵的大眼里充了恐惧和厌恶,就像是一只被欺凌的可怜小猫,没有人保护,只能一个人肚子蜷缩在墙角,将自己团起来,似乎只有那样才能阻止别人对自己的伤害。

  聂斐然心痛如绞,他伸出手去想要抱她,却被那双受惊的小鹿一般的大眼睛给狠狠地震慑到──那里面的恐惧,害怕,狂…这样的眼神,哪里应该是他的娼儿出来的!

  她是他娇养宠爱的花,合该被世人羡慕敬仰,合该每快快活活的过日子,不用去理这世界上一切悲伤的事,可是现在是谁把他的宝贝变成了这个样子?!

  “娼儿…过来,我是斐然哥哥呀,娼儿乖…不怕不怕,乖啊…”他慢慢地向娼靠近,深邃的黑眸专注的凝视着她的表情,双手伸出去做出拥抱的姿态,期待着她像往日一样扑到自己怀里,然后他就可以顺势拥住她,刮刮她的俏鼻笑她小孩子心。

  可是聂斐然失望了。

  娼只是瞪着他的双手看,似乎他手上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她的眼睛瞪得好大,长长的睫上还挂着无力的水珠,楚楚可怜的模样令人无比心疼。

  娇小纤细的身子抖的更加厉害了,娼猛地将小脸捂在腿间,不敢再看。

  没有任何语言能够形容聂斐然在那一瞬间的绝望无力,他的娼儿,那样一个纯真快乐的小天使,如今却变得连话都不敢再说一句,她的每一个抗拒的动作,每一个恐惧害怕的眼神,每一下不由自主的颤抖…都让他的心宛如被千百万把刀子活生生的剐着,血模糊,鲜血淋漓。

  “娼儿,乖,过来,有斐然哥哥在,谁也别想伤害到你。”聂斐然坚定地靠近娼,大手慢慢地,像是怕吓着她一样缓缓地抚上她的双肩,掌心下细弱颤抖的肩膀让他的眼睛眯了起来,以掩饰排山倒海而来的水汽。

  娼乖巧的任由他抱住,聂斐然也不再说话,过了好半晌,才有蚊呐似的声音从高他怀里传出来,细细小小的,不仔细根本就听不见:“斐然哥哥…救救娼儿,娼儿好怕…娼儿好怕…”然后就有细碎的哭声慢慢弥漫在了整个房间,一点一点的拼凑出一个不再完整的世界。

  “…”聂斐然深深呼吸,黑眸悠远如水,眸底却闪烁着泪花。他抱紧了怀里的小东西,薄深情的在她发上印下一吻“乖,不会有事了,娼儿不怕、娼儿不怕,斐然哥哥会一直保护着娼儿的…”

  “好疼…”娼的身子依然颤抖的厉害,娇如花的身体似乎在一夜之间就经受了暴风雨的摧残,摇摇坠的绽开在枝头──似乎随时都会破碎掉。

  她已经残缺了,不再是他的天使了。

  聂斐然无比清晰的感受到了娼此刻的想法,他含泪笑了笑,大手勾起娼的下颚,柔声问道:“娼儿相信斐然哥哥吗?”迟疑了好久,她还是点了点头,小小的身子又往他怀里钻去,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安全似的。

  “那就好。”聂斐然轻轻亲一下她的瓣,娼下意识地就想躲,却被他的大手握住小下巴,只能无力的接受他的掠夺与亲吻“我不准你逃避,这世界上没有谁能伤害到我的宝贝,所以,我们一起面对好不好?”十年前他没有在笨丫头最需要他的时候保护她,十年后他决不让自己的爱人再去受一次那样的苦!娼儿是他珍藏在掌心的稀世珍宝,谁也别想伤害到她一丝一毫!对于那些伤害到了她的人…呵呵,他一个都不会放过,不管那人是谁!

  娼仍然僵硬着没有回应他。

  聂斐然也不急,深不可测的黑眸一寸一寸的将视线转移到面前被属下制住的两个女人身上,薄微微扬起精致的令人心醉神的笑意:“你们俩有什么想说的吗?”乔亦翩抢着开口,美丽的脸上挂着淡淡地哀愁,远远看去就像是一株惹人怜爱的兰花,柔柔弱弱不起风雨:“斐然,娼儿遇见这样的事我也很痛心,可是这跟我没有关系呀,你这样对我算是什么意思?”她娉婷玉立的站在那儿,容凄绝到了极点,若非是知她本来面貌的人,非被她给欺蒙过去不可。

  听了她的话,聂斐然畔的笑意更甚,却并未说什么,而是看向了路滕秀:“你呢,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对不起聂大哥,我不是有意的,我也不知道会有人想要绑架娼儿,不然我也不会把她留的那么晚,我以为就是给你送个文件而已,不会有什么事的!”路滕秀较之乔亦翩气势弱了不少,只有眼底含着的泪水说明了她的无辜。

  “是吗?”聂斐然好整以暇的看看她们,用一种类似于商量或是征求的语气问道:“那你们认为会是谁做了这样的事情呢?”他的笑容那般真诚,似乎真的是已经相信了这两个女人的话一般。

  第一百五十八章:现在的,以及过去的真相(下)

  两个女人面面相觑了好久,却是谁都不愿意先开口。毕竟是乔亦翩的道行深了些,她沈得住气就是一声不吭,终于,在聂斐然刀子般锐利的目光下,路滕秀实在是受不了了。

  第一百六十一章:只有你不能原谅(下)

  阎尧此话一出,乔亦翩的眼睛猛然亮了起来。原本瞪着路滕秀的视线由怒转喜,一瞬间就像是有了什么筹码似的,得意洋洋的笑了:“滕秀,你不会忘记那件事了吧?”说完,笑着环视了一下四周,肩膀都因为笑容而耸动起来。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路滕秀冷冷地睇她一眼,迅速对着聂斐然道“聂大哥,你难道还不明白吗?乔亦翩是害死我妹妹的凶手啊!那卷录影带还不能说明一切吗?聂大哥…你难道要我妹妹在九泉之下都不得安宁吗?!她是那样喜欢你、崇拜你,你不是也很疼她的吗?那为什么却不将害死她的凶手绳之以法?!”聂斐然淡淡地看着她一个人在那里自导自演,巧舌如簧的完全不像是平里安静温婉的她,薄微微扬起,低沈的嗓音充了兴味:“我比较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她已经在九泉之下了呢?”即便是自己都无法确定笨丫头是不是死了,路滕秀又是从哪里知道的?!

  “我…我是猜的。”路滕秀神色一变“那种地方怎么可能活得长久?她的子又那么烈,聂大哥你也不是不知道,所以、所以我才会这么说。”

  “是吗?”聂斐然温柔的抚着娼的发丝,黑眸垂下,柔软的几乎能够将人溺死的凝视着娼,话却是对着路滕秀说的“你既然知道那里是什么样的地方,又为什么要在她已经崩溃了的时候,又派人去凌辱她呢?”漆黑的眼睛凝视着小脸苍白的娼,聂斐然的眼前似乎又浮现出那张十年前天真无的脸孔,娇柔的笑,纯净的眸子,畔一颗小小的梨涡,笑得时候出一颗可爱的小虎牙…善良可爱的教人怎么能不疼她。

  可她的快乐又持续了多久呢?

  他,亲手把她送进了那个吃人的地方,再也不回头的离开,听着她的哭喊求救,置若罔闻,好像什么都不在意一样。

  …是报应么?

  他造的孽,要他的娼儿来承担吗?

  “聂大哥,聂大哥你在说什么!”路滕秀慌乱的摇头“她是我妹妹呀,我怎么会对我妹妹下毒手呢?!害她的人不是我,是乔亦翩啊!聂大哥,你为什么要这样说?!”他知道了?不,不可能,他不可能会知道的!

  一声充讥嘲的嗤笑从阎尧鼻中哼出“你以为你很厉害么,这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就这么有信心自己做过的什么事情都不会被揭穿?!”真是天真可爱的紧,可惜少了点儿脑子。

  路滕秀刷的投过去一眼,尽管强自镇定,可是终究骗不了人,她的眼里全是慌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绑架娼儿的事情你也有份!”说着就转头看向聂斐然,以一种无比卑微而且谦恭讨好的姿态指着阎尧“聂大哥,就是他、就是他帮着乔亦翩绑架娼儿的,他和乔亦翩说好了的,不然娼儿不会遭受到这样的事情,我没有骗你,这是真的,这是真的!”聂斐然看见了她眼底的诚恳,黑眸瞬间冷厉如刀:“你也有份?”阎尧耸耸肩,摊摊手:“你不问下当事人,看看她是不是承认啊?”狭长的眼睛瞟向正笑得无比猖狂的乔亦翩,笑意盎然,周身的气却能让人退避三舍。

  这个男人,即使是笑的时候,都是无比危险的。

  聂斐然从善如的看向乔亦翩。

  “没有,阎先生没有和我串通。”乔亦翩冷冷的笑了,眼神如蛇般死死地盯着路滕秀“你以为你跑得掉么?你以为你能把我拉下来么?你以为斐然不要我了就会娶你么?呵呵──”她猛地停住笑容,眼神宛如淬了毒的信子一样出点点血红笑意“做你的秋大梦吧!想利用我?你再练个几年!”以为她会如她的意将阎尧供出来?怎么可能!她不是傻瓜,就算斐然愿意放过自己,阎尧也有一千一万种方法将自己死!

  将他供出来,只不过是加快自己的死亡而已。

  是自己蠢,才识人不清,十年了,居然没有看清楚眼前这个女人是头吃人喝血的狼!

  路滕秀看她一眼:“我没做亏心事,自然不用跑,至于拉你下来??有娼儿在,我拉你下来做什么?难道你以为这聂家少夫人的位子你还能坐多久吗?再说了,你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就算聂大哥看在往日的情面上宽恕你,我们路家也是不会让你好过的!”她暗自咬了咬牙,赌乔亦翩没有证据。

  阎尧突然放声大笑,一向柔残佞的男人突然出这样狂肆犷的笑容,倒是将现场众人给吓了一跳。

  他边笑边摇头:“真是有趣的一幕,这就是传说中的狗咬狗牙呀!”聂斐然黑眸一沈:“你还知道些什么?”

  阎尧停下笑声,摊摊手:“我还能知道些什么?只不过是无意中想起了十年前一些有意思的事情。你要是想听的话,我可以给你讲。”娼状似醒了过来,勾魂的桃花眼一片蒙的眨呀眨,小手揪住聂斐然的衣襟,嘟起了粉润的瓣:“斐然哥哥…嗯…”她使劲眨眨眼,又甩甩头,一时之间似乎没有清楚自己身在何方似的,那爱娇的模样让聂斐然不觉微微一笑,低头就亲了她一口“醒了?”这小迷糊,还想睡多久啊。

  阎尧似笑非笑地看着娼,又笑着看向乔亦翩和路滕秀:“十年前有人给我送了个女人,那模样…和路小姐长得还真有几分相似。”路滕秀一震。

  “也不知道是谁知道我喜欢女人,更喜欢征服女人的怪癖,送来的丫头虽然被人开过苞不干净了,但子还真是倔得可以,玩起来特别有意思。”每次看到她在自己下哭喊哀嚎,他的心里都会升起一种异样的兴奋,就如同年幼的时候不小心看到的母亲被人捆起来凌一样,心里充了要她求饶的冲动,这世界上女人都是如此,下又放,没有一个是好东西!“路小姐和乔小姐对她应该不陌生,她叫滕优。”这句话宛如晴天霹雳。

  聂斐然猛地抬起头来“你说什么?!”

  第一百六十二章:你们的下场会是什么样子

  阎尧笑眯眯的给他看回去:“我以为我说得很清楚呀,十年前有人给我送过来一个可爱的女人,她叫滕优。”低低地笑声沙哑的散发在房间里,有些诡异“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当初可是鲁老头将她送来的。至于她又是怎么到的鲁老头手中…我想乔小姐和路小姐应该比我更清楚才是,尤其是乔小姐,刚刚的录影带差不多也能说明些什么了吧?”娼仰起小脑袋看着聂斐然,对他眼中出的狂怒感到些微的兴味,两只小手柔柔地捧上他的俊脸,清脆的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斐然哥哥,你怎么了?”聂斐然茫茫然的低下头来看她,在她清澈如水的眸子里看见自己的倒影,于是心脏一点一点的开始柔软下来:“傻瓜,我没事。”他不是笨蛋,从这一会儿的时间里,再蠢的人也能从中察出一二了,更何况他早就对当年的事情有所怀疑。

  漆黑的眸子慢慢地移向乔亦翩,又缓缓地看向路滕秀,瓣扬起的弧度浅淡的不可思议:“你们是自己说,还是我来说呢?”乔亦翩紧张地咽了几口口水:“斐然,你、你在说什么?”

  “是啊聂大哥,你在说些什么呀,我都听不懂。”路滕秀也强自镇定的出一丝笑容,双手握拳,却掩不住丝丝心虚。“事情不是已经很清楚了吗?!是乔亦翩害死我妹妹又想害娼,跟我没有关系的呀!难道聂大哥宁愿相信阎先生这个外人也不愿意相信我吗?”阎尧笑了,他是外人呵!

  聂斐然摸摸怀里娼的头发,依旧问着先前的问题:“你们说是不说?”他的神情无比的平静淡定,似乎只是在讨论一下今天的天气如何。

  两个女人彼此相视一眼,还是决定了隐瞒。

  聂斐然猛地笑了起来,深沈磁的笑声回在房间里,目光灼灼的看向她们:“你们既然不愿意说,那我来说,也是可以的。”大手安抚地拍着娼的背部,时不时低头给她一个温柔深情的眼神。

  就在他刚要开口的时候,有人出声打断了他:“不如教我来说好了,我对这事儿可也是有兴趣的紧呢!”卧室门被推开,修长英的身影走了进来,阳光折在他高大的身躯上,让他的脸诡异的处于一个死角,直到他潇洒不羁的走近,众人才看清楚他的模样。

  娼暗暗挑起了眉尖,与来人心照不宣的对视了一眼。

  “我将妹妹交给聂总裁,聂总裁就是这样保护她的么?”凤眼是笑意,却无比虚伪。孽迈着悠然的步子经过乔亦翩身侧,带笑的魅凤眼在她脸上打量了几分“敢对我的娼儿下手,你倒也是好胆量。不过──你想过后果没有?”说完也不等她回答,又踱近路滕秀,漂亮的大手抚上自己的下巴,浓密的眉毛高高地挑了起来“我倒是非常好奇你们是哪来的自信,相信自己绝对会让对方沦为替罪羊,并且躲过‘金融’的视线呢?女人,你真的没有想过下场吗?”黑色的风衣在空中划出了一个非常漂亮的弧度,优雅而又风度翩翩。这样的孽看起来宛如一个浊世佳公子,可惜只有娼知道在他俊美的皮相下掩藏了怎样一颗冰冷恶毒的心。他走到聂斐然身边,抚上娼苍白毫无血的粉颊,低低的问道:“我们放手让你出来玩儿,你就是这样回报我们的,将自己得遍体鳞伤?”还是得将她锁在身边才牢靠些呀!这女人,做的事情是越来越不安牌理并且随心所了,而且,似乎还有着将他和给无视的预兆。

  娼抿了抿水的瓣,状似娇弱的凝望着他:“哥哥…”孽俯首就着聂斐然的怀抱在娼的额头印下一个吻,然后笑意地转头:“十年前的事情既然你们都很想知道的话,那就我来告诉你们好了,也省得你们在这儿彼此猜忌狐疑。哼,倒真是没见过比你们更蠢的蠢货。”狭长漂亮的凤眼掠过抱着娼的聂斐然:“聂总裁想必是很想知道的吧?”

  “如果暗总裁愿意说的话,聂某洗耳恭听。”

  “其实也没什么好讲的,无非就是两个女人因妒生恨并且借刀杀人除去自己的情敌罢了。”孽双手环,慢慢悠悠地说“这位乔亦翩乔小姐和路滕秀路小姐都喜欢聂总裁,可惜落花有意水无情,聂总裁宠爱的是路家的小女儿路滕优,对这两个女人视而不见,恰逢路乔聂三家在那时遭遇了难得一见的金融危机,并且被人恶意收购了股票,眼看岌岌可危就要宣告破产了,乔小姐在这时候有了主意,在和路小姐悄悄商量过之后,和号称美国首富的鲁老头搭上了线,成功让那个变态老头看上了路滕优。”他摊摊手“于是在三方家族的施以及自己的考量之下,聂总裁终于忍痛割爱将自己喜欢的女人给送了出去──啊不,我说错了,应该是卖了出去,以此换来鲁老头无条件的资金供应。”

  “聂家东山再起,并且成功成为业界龙头,但是那可怜的小姑娘可就没这么好运了,她被鲁老头玩得几乎没了命,可惜呀…她喜欢的男人,啊,也就是聂总裁你,亲眼看着她被人糟蹋也不去理她,让这可怜的姑娘伤透了心。”

  “这世界上傻瓜也真是不少,路滕优居然还坚信聂总裁不会出卖她,因为子太倔,鲁老头决定把她好好调教一番,于是就送到了我们‘黑猫’,却要求‘黑猫’里的调教师不能碰她,除此之外做什么都可以。一段时间后路滕优就被他带了回去,好像还是很不服输的样子,距离聂总裁将她卖掉快一年的时候,聂总裁良心发现想要去看她,结果──聂总裁应该不需要我多说了吧?你那时还需要鲁老头的钱,所以无视了她。而乔小姐呢,以为你对路滕秀余情未了,就用自己的身体做代价求鲁老头将路滕优送出去。然后──”孽停下不再开口,凤眼含笑的看向阎尧。

  “于是就到了我的手里。”阎尧无所谓的笑笑“我一向不喜欢倔强的女人

  第一百六十六章:为什么不忍心教他难过

  姜子幽呆呆地看着自己空了的怀抱,心里陡然一紧,面上却不敢有任何异样显出,忙谦恭的低下头来,低低地叫了声:“主子。”漫不经心地瞥了他一眼,抱着娼就往外走,也不去看姜子幽是否跟上──对他而言,姜子幽和个摆设也没什么分明。

  水墨画般的剑眉微微一扬,黑珍珠似的眼睛就那样柔情万千的凝视着娼:“既然知道有好戏可看,怎么就不知道主动下去?”真是个懒女人,能坐着就不爱站着,能躺着就不爱坐着的。

  娼依然懒洋洋的挂在他怀里,还嚣张的伸了个懒,笑得意味深长:“反正你们总会来找我,我下不下去又有什么分别?”

  “哼。”他不以为然的笑了一声,下了旋转楼梯,白天的“黑猫”仍然是没有丝毫的光亮,厚厚的帘蔓将外面的阳光永世的隔绝了起来。时间久了,就连本来属于这里的人也都忘记了已经有多久,再也没有见过太阳。

  “黑猫”源自于黑暗,起始于黑暗,主宰着黑暗。它是堕落的天堂,是可以将世上一切纯白变为漆黑的恶所在。

  站在地下广场大门边的守卫见了抱着娼走来,一个个恭恭敬敬地屈身行礼,皆是面无表情的模样,连黑色的眼睛都较之常人显得更加死板呆滞一些,他们为打开大门,然后无比卑微的屈身,等到他抱着娼走了进去好远才又重新站直,对一直跟在身后的姜子幽采取了视而不见的态度。

  绕过曲曲折折的地下走廊,神色如常,娼无聊地打着呵欠,只有姜子幽暗暗地了口凉气。他虽然刚入“黑猫”不久,却是对“黑猫”的手段知之甚深。只要他们愿意,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人能够反抗,他们可以将你任意的捏圆扁,毫不留情。而你,无从反抗。

  地下广场最主要的是赌场,其次便是位于赌场角落里占地近千坪的巨大囚室。刚进“黑猫”的新人都要在那里接受调教,除非有某些幸运的被主子看上从而可以逃过一劫,然而这种事情发生的几率非常非常非常的小,迄今为止也不过寥寥几次而已。

  囚室外面依然有人守卫,见着偕同娼一起来了,忙行礼,然后为他们打开囚室的门,目送着他们进去,再将门关上。

  说是囚室,其实里面的布置更像是一座豪宅,各种工具层出不穷应有尽有。每一名调教师都拥有各自独立的房间,唯有在调教新人的时候才会凭自己的喜好去选择相应的囚室。而一些不听话的新人也被关在这里,戒备森严的囚室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更别提那些一直心里藏着逃走想法的天真人儿了。

  被捉回来的下场,可能会比乖乖接受更加不堪。

  径直抱着怀里的佳人走进大厅──这里是教训不听话的新人的地方,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在这里发生。

  见到他进来,一直斜斜地倚在长沙发里的孽举起手中漂亮的水晶高脚杯算是打招呼,俊美气的教人不敢置信的脸庞上是戏谑的笑意:“娼儿来的正巧着呢,有没有什么好的点子,说来听听,只是这样玩儿也未免太没乐趣了。”说着还朝着她勾勾手指,示意她过去,人的黑眸在闪着光亮无比的笑意。

  娼从的怀里轻轻巧巧的落地,赤的小脚踩在绒绒厚厚的地毯上,雪白的小脚丫和同是白色系的地毯简直像是融在了一起似的,她整个人就像是踩在一团柔雪上,朝着孽走过来的时候,他几乎以为自己看见了足踏白云的美丽仙女。

  信手将她捞进怀里,大手点点娼俏的鼻尖,被她皱着小脸躲开,孽的脸顿时一黑:“难不成就只给聂斐然捏不成?”他话里酸到极点的语气教娼一阵好笑,她咯咯娇笑着推开他抵在自己面前的俊脸,勾魂摄魄的桃花眼懒洋洋地转了几圈:“非常时期自然要用非常办法,这不都是你教给我的么?怎么,孽自己也忘记了?”她的语气里是调侃,言之凿凿的神色教人看了又爱又恨,怎么也没办法对着这样一张美绝绝的小脸生起气来。

  被她这样一说,孽也只好悻悻地收回自己的大手,朝着前方努了努嘴巴,薄咧开一抹无情冷绝的笑:“看看,还满意么?”说话的同时手已经不安分地爬进了她薄薄的长裙内,扯着口松松挽出来的蝴蝶结,边笑边对着看去一眼,见对方如同怀里的这个小东西一般兴致盎然,才收回视线。

  娼撑着下巴,仔细地观察了好久,才笑眯眯地问道:“亦翩姐姐,滕秀姐姐,觉得招待还差强人意么?需不需要哪里改进一下呢?”她凉凉的话教被吊在空中的两个女人气白了一张脸,四只眼睛里不约而同的出吃人似的目光,凶狠地瞪着娼。

  她们身上只穿着“黑猫”给不听话的新人穿的透明长衫,长衫下面空无一物,隔着空气看去几乎可以一览无遗,而两个人的手又都被系在空中,那绳子细的几乎看不见,只余下四条白生生的腿在空中飘来去,加上黑色的头发,看起来还真像是两只吊死鬼。

  “斐然是不会放过你的,你这个人!”乔亦翩又羞又气,从小就被百般宠爱的她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了?不仅衣不蔽体,甚至还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无数陌生人用眼睛意!“斐然一定还不知道你的真面目吧?我一定会告诉他的!”听到这话,娼歪了歪头,有些不解,这女人到底是有没有智商啊?难道不知道她是肯定无法安全的离开这里了么?居然还敢这样大言不惭的对着她放狠话…也难怪十年来都没什么长进,被路滕秀后来居上再利用了。不过可惜的是即使路滕秀能反过来讲乔亦翩算计,不也是依旧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倒是路滕秀竟然走了圣母路线,她几乎算得上是苦口婆心的劝着娼:“娼儿,我知道是乔亦翩对你不仁在先,可是这不关我的事啊!为什么要连我一起抓来?害你的人是她不是我呀!如果聂大哥知道你变成这样的话,一定会非常痛心的!难道你舍得让他为了你伤心难过吗?”这段话是真的把娼给惹笑了,不仅是她,就连一向喜怒不形于的也低低的笑了起来,更别提狂放不羁的孽,他早已抱着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俊脸埋在她的颈窝处一阵闷笑。

  她摇摇头,状似惋惜的叹了口气:“为什么不忍心呢?”

  第一百六十七章:谁比较

  是啊,为什么不忍心呢?

  就许他背信弃义将她出卖,偏不准她伤害别人令他伤心?娼感到无比的好笑,大眼水雾蒙蒙的眨动着,瞧着路滕秀直乐,就是不说话,直把抱着她的孽看得闷笑不已,狭长的眼睛注视着她绝美的小脸,时不时还朝被悬在半空中的两个女人看过去,直的鼻梁抵着她的轻轻磨蹭:“娼儿居然会被这样两个蠢货给算计了,教我这个主人情何以堪哪!”他戏谑的话只换来娼漫不经心的一瞥:“我也难堪的。”尤其是现在看起来啊,当初的自己简直就是蠢毙了。

  “我不管你们是什么身份,快点把我放下来!难道‘金融’财团就可以视法律为无物了吗?!现在是法制社会,你们这是明晃晃的绑架,是犯法的!”乔亦翩吊在空中也仍然不肯安分,齿伶俐的一点儿都看不出来是个刚刚被丈夫抛弃的下堂妇。“你就不怕我将事情说出去?!难道‘金融’就不要脸了是么!”娼歪头笑笑:“如果你觉得自己还可以走出去的话。”那么她绝对举双手双脚赞成。

  倒是不合时宜的笑了出来,他伸手从孽身前摆的小茶几上端走一杯血红色的体,削薄的嘴微微一抿,衬着如雪般温润的贝齿,竟显得无比人。“这话说起来还真是有意思,乔小姐,娼儿的话也是我想问的,你觉得自己还能走得出去么?”天真的确算是好事,可天真过了头可就是愚蠢了,而愚蠢是没药医的。

  乔亦翩的脸色登时变了变,咬了咬牙,不甘心地对着娼看了一眼,却愕然看见孽的手已经爬到了那身白衣的口,在注意到她的视线后,他甚至还嚣张的加大了捏的力度!不仅如此,那双布恶的黑眸居然还调情似的对着她眨了两下,似是恶作剧,又似是挑衅。

  乔亦翩的脸不自觉的红了。

  和聂斐然那种冷淡中透出微微的无情不同,孽的俊美是从骨子里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这不仅仅只是指他完美到人神共愤的容貌,那种灵魂里的放和潇洒不羁才是致命吸引人的地方。

  只要他愿意,这世界上又有几个女人能够逃离他的惑呢?

  见乔亦翩果真如自己所想的出了腼腆的神色,孽猛然放声大笑起来,在他怀里的娼可以清清楚楚的感受到身侧那片结实膛的震动。温暖而又安全,教人忍不住为之动容。

  可惜,她是娼。

  眼尾上挑的桃花眼来回转了一遍,重又回到已然看孽看得傻眼的乔亦翩脸上,敛了笑意慢悠悠地问道:“亦翩姐姐不会是想要移情别恋了吧?你的眼神可是非常容易教人家误会的呀!”乔亦翩还没反应,倒是孽嗤笑了一声,低头就在娼水粉润的瓣上啃了一口,灵巧的舌尖将她小巧芳香的口腔填的的,整个空间里立刻盈情的氛围,两人之间舌的模样令人面红耳赤──至少一直站在柱子旁将这边情况看得一清二楚的姜子幽是顿时心躁体热无法克制了。

  淡淡地看着他们俩,白皙的大手却握紧了杯子,舌尖探出外,将残留在嘴周围的体干净,才轻启薄道:“我带娼儿来这里可不是为了要看你们俩亲热。”孽挑眉,松开握着她小下巴的手掌,暗自平息下已然澎湃如的情:“哼,一时忘情了。”说罢又俯首在娼的嘴巴上吻了一下,另一只手仍然在她柔软丰盈的前捏掐着,修长的指尖捻起一抹嫣红,隔着薄薄的衣物又是挤又是按的,知晓她不爱穿内衣,慢慢地眼睛里就显出血红色的望来,热烈的吓人。

  “你、你居然──你们、你们居然──”乔亦翩被这一幕彻彻底底的吓呆了“你们居然伦!”娼一怔,和孽也同时一怔,然后三人竟不约而同的扬声大笑起来!娼边笑边扶着自己的小脸:“亦翩姐姐这话从何说起呀?”

  “你们是兄妹,兄妹怎么可以做这样的事?这不是伦是什么?!看你这样肯定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亏斐然心里还觉得你是天使,我看你也不过是个女!”她恶狠狠地咒骂出声,可两只眼睛却不受控制地胶黏在两个人相的地方,就像是被钉住了一般,怎么样都转不开眼球。“到了极点的女!”此话一出,孽和纷纷都是眼神一闪,两双极为相似的眸子皆微微眯了一下,却仍是什么都没有说,因为知道,娼最不喜别人手她的事情。

  哪知道娼不怒反笑,银铃般的笑声愈发显得清脆动人,整个偌大的大厅都充了她娇俏充惑的笑声。好半晌,待她笑够了,这才勉强止住又口而出的笑意,懒洋洋地支起下颚:“女我承认,不过这个嘛…可能只有你们俩才是当之无愧的呀——”

  “都承认自己是女了还敢说自己不?!”乔亦翩的眼神宛如淬了毒的刀子,充怨恨和杀气“和自己兄长伦,抢别人丈夫,你敢说你不?!你根本就是个到了极点的啊──!”最后一句话没有说完便发出了一声凄惨的尖叫。

  乔亦翩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事,只知道突然下腹处疼得厉害,那种疼,就像是有人拿着搅拌机在她的小腹里用力的绞一样,她觉得自己应该快要疼得昏过去了,可神智却始终都是无比清醒的,清醒到连每一丝每一分的痛都深入了骨髓。就像是初见聂斐然的心动,看着他宠那个黄丫头时候铺天盖地的嫉妒,十年来自己的寂寞,娼出现后再也不看自己一眼的丈夫,说要与自己恩断义绝再也没有任何牵连的爱人…各种各样的

  第一百七十一章:好久不见了,斐然哥哥

  夜晚的“黑猫”充了靡情,数不尽的人在这里寻作乐,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参与地下赌场的赌博,也有人身心寂寞,挥金如土的在这里寻求温柔与安慰。所以,在晚上“黑猫”不仅是金钱与的宝窟,更是堕落者的天堂。

  在这里,你不需要有任何的思想负担,也不需要考虑自己的未来,今朝有酒今朝醉,一切行乐须及时。只要有钱,只要有筹码“黑猫”就是宾至如归的完美客栈。

  这里容纳背叛与欺骗,收购爱情与望,黑暗永远笼罩在“黑猫”的上空,偌大的舞池上方的那两颗巨大的白色水晶灯,就像是一只波斯猫充了讥嘲和冷漠的双眼,静静地蛰伏在寂静黑暗的角落里,寻找着恰当的契机,伺机着收取人类的一切痛苦与悲哀,从而转化成为自己需要的力量。

  今晚的“黑猫”除了站在大厅正中央的四个男人外,也没什么奇特的,因为奇特都在这几个男人身上。

  他们一个个皆是生了一张人神共愤的俊美皮相,每个人的气质各不相同,却都是同样地吸引人,充了令女人疯狂的因子,让她们心甘情愿地跪倒在他们脚下乞求青睐,只求一夜宵。

  也正是因为他们的存在,所以平里人声鼎沸靡无比的“黑猫”正厅,来了难得一见的安静与赞叹,所有人的目光都纠结在四个男人的容貌上,眼睛里除了痴只有爱慕,不管男女。

  唯有木然站立在旋转楼梯前的守卫,仍是一脸的面无表情,死人般没有生气的眸子静静地盯着前方,对一切纷扰视而不见。

  “抱歉,先生,小姐不见外客。”穿着黑色燕尾服,打着红色领结的大班带着无比真诚充歉意的微笑,对着面前的四个男人深深地鞠了一躬。“各位若是寻乐,请自便。”黑眸愈发深不可测,聂斐然锐利如鹰隼般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一脸镇定的大班:“我要见娼儿!”他难得的用了重口气,足以见他的决心有多坚定。

  “非常抱歉,小姐不见外客。”大班仍然是那种无比谦恭真诚的笑容,出口的话却始终如一,不曾有丝毫改变,从头至尾都只会一句话:小姐不见外客。

  阎尧冷哼了一声:“只要她在,今天我们就是铁了心的要见到她!”阎清墨神情窘然,尤其是在看到周围有一对抚摸着对方私处的女人正盯着自己看的时候,更是羞赧地将眼睛别到了一边去。

  “再说一次,我、要、见、她!”聂斐然的神色越来越冷,直至再也没有表情,眼底更是充了冰雪风暴,浑身散发出的冷绝气息教四周的客人们纷纷胆怯地收回了自己的视线,但也有几个胆大的还在继续盯着他看,甚至还有人已经认出了他是谁,开始在一边窃窃私语,边说话便对着他指指点点,分明就是认出了他的身份。

  “先生,我已经陈述好几遍了,小姐真的不见外客。”大班似乎丝毫不为他的冷漠动容,笑容还是一如既往的斯文有礼,真诚的笑容教人简直不忍心对他恶言相向“如果几位是想来寻作乐,那么‘黑猫’;可是…如果是来找茬儿的话…呵呵。”他笑了笑,原本的真诚蓦然消失不见,只剩下残绝阴冷的低语“那么几位可能会后悔一辈子了。”被他这样一说,阎尧的兴趣完全被勾出来了,他薄一挑:“哦?”大班却转移了话题,轻轻又是一躬:“如果几位没有其他要求的话,请恕我不能再陪你们闲聊了。”说罢便施了个礼,转身离去。

  下一秒,始终挂在他脸上的那种彬彬有礼的笑慢慢地收敛起来,黑色的眼睛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那只手臂,嘴扬起异样的弧度:“先生这是什么意思?”一只媲美鹰爪的大掌瞬间钳制住他的颈项,红色的领结被得皱得不成样子,歪歪斜斜地挂在脖子上,完全失了先前绅士般的美感,聂斐然的眼睛冷得不像是人类:“她在哪里,把她还给我!”他的眼神明明白白地说明了一个事实:他不是在开玩笑,如果大班再不说出聂斐然想要的答案的话,他是真的活不过去了。

  一般人在遇到这样的生死关头要么哭喊求饶,要么背水一战,可是大班却仍然尽了力气维持原本的真诚微笑,说话的声音也因为脖子被钳制的关系变得结结巴巴断断续续:“我、我说过了…小姐、小姐不、不见外客…先生还是死、死了这个心!”聂斐然的眼底瞬间澎湃出惊人的愤怒,视线一冷,大手瞬间施了力道,在场的众人甚至可以听到大班的脖子骨头碎裂的声音。可奇怪的是即使被聂斐然掐着,那个大班却仍然笑眯眯的,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倒是阎清墨忍不住医者救死扶伤的天,冲上去想阻止聂斐然:“聂先生你这是做什么?!你会杀了他的!”他是疯了吗?在别人的地盘上杀别人的人!就算他是聂斐然也不可能全身而退的!“黑猫”的神秘与可怕连他这个普普通通的医生都知道,难道聂斐然自己会不明白,一旦他下了这个手,会给他自己招来多大的麻烦?!就算这个大班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却终究都是“黑猫”的人,自家人被外人杀了“黑猫”的上峰会坐视不管吗?!他怎么如此的糊涂!

  见聂斐然还是神情冷然,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阎清墨焦急地看向阎尧:“哥,你快来帮忙阻止他啊!”“为什么要阻止?”阎尧闲闲的摊手“他要杀人是他的事,你也少管。”被他这话气得差点儿背过去,阎清墨只好转而向另一个人求助:“邵先生?!”幸好,立即有另一双手掌跟着伸了过来,两人终于将聂斐然的手从大班的脖子上抓下来,死里逃生的男人立刻俯着剧烈的呼吸着新鲜空气──脸上那有礼的笑依然完美。

  “我再问一次,她在哪里?!”聂斐然的声音越发低沈,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绝对是他发火的前兆。

  大班正开口再说一遍小姐不见外客,却有一个清雅柔的女声从上方传下来:“斐然哥哥,你在我的地盘砸我的场子,这样不好吧?”所有人都不循着声音往上看去,就见着一个裹着如云白纱的纤细女子款款嫋娜地自旋转楼梯上一步一步走下,倾世无双的容颜上勾着浅浅一抹媚笑:“好久不见了,斐然哥哥。”

  第一百七十二章:决不再让她离开自己

  眼前这人儿,似乎是他的娼儿,又似乎不是。聂斐然微微闪了一下眼睛,痴痴地凝视着翩然而来的绝佳人,大手忍不住向前伸过去,像以往那样唤着她的名:“娼儿,到我这里来。”可是没有回应。

  娼走到离地面还有几米的楼梯正中停住,勾魂的桃花眼笑意盎然地往下面看,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眼前这一拨一拨的人类,粉的瓣漾出绝美的弧度,直将在场的人们看得面红耳赤,手足无措,甚至不敢再仰着脸去与她的视线相接。

  “斐然哥哥这样大张旗鼓的来,又掐着我属下的脖子,是想要给娼儿一个下马威么?”她咯咯娇笑,眼尾上挑的同时狐媚的几乎勾走所有人的魂儿。

  被她这样娇滴滴的一问,聂斐然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充思念与渴望地凝视着那张已经三个月未见的娇颜──他整整找了她三个月啊!这三个月来,他像个疯子似的四处找她,心里担惊受怕,就怕她又被有心人士绑架或是骗走,直到找了两个月,才知道──她只是消失了,就像她来时那般突然,静静地出现,偷走了他的心,然后再静静地消失!他不甘心,不相信,于是拼了命的去“金融”想要找她,可是却再也没有被允许进去过。他也曾想过办法夜袭,可同样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拒之门外,那种失去最珍贵的宝物的痛,他再也不想承受第二次了!

  如若不是聂乔两家关系崩裂的消息传出去而引起了邵觉的注意,他又怎会知道他的娼儿──会身在这样一个地方,甚至还可能对他隐瞒了那么多事情!他成了一个疯子,只想着要找到她,然后将她抱到自己怀里,其他的什么都不再想。可不管来了“黑猫”几次,这里的人永远都不让他见她,甚至连理由都是同一个“小姐不见外客”!他是她最亲的人,外客…他怎会是她的外客!

  见他不答话,娼畔的娇笑愈发显得没心没肺:“斐然哥哥不肯回娼儿的话,难道是已经嫌弃了娼儿不成?”她完全忽略了聂斐然眼底的思念和深情苦痛,用漫不经心的态度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清凌凌的眸子里纯洁无比,却也薄情无比。

  “不…娼儿──”聂斐然颓然的伸出手想拥抱她,却发现眼前的人儿虽不是幻影,却离了自己十万八千里的距离,仅仅是几层台阶,中间却像是隔了几万光年,两人隔海相望,一方痛彻心扉,另一方却巧笑倩兮,眼波转间便将过往一切作云烟镜花,转瞬既忘。

  “啊——倒是差点儿漏了这几位哪——”娼笑盈盈地以手掩口,娇笑声清脆脆地响彻云霄“阎先生,阎医生,还有…啊拉,这位是──”她歪着小脸对着面色忐忑的邵觉瞅了又瞅,半晌笑道:“这位好似很面的样子哩!”邵觉难掩苦涩的神色──她即便不记得曾经邀请过他春风一度,也不该忘掉那宴会里的偶遇呵!

  可谁知,她偏偏就是忘了。

  妖娆的眼四处瞥了一下,发现大厅里的客人们虽然都低着头不敢看向自己,一个个的耳朵却都竖的被谁都高,樱扬起不怀好意的弧度:“今天晚上看到这一幕的客人们…他们的服务费全部翻百倍好了。”她的景也是可以这样随便看的么?

  此言一出,举座皆惊!

  要知道“黑猫”原本的收费便已经称得上天价了,在这基础上翻上一百倍…那又会是怎样惊人的价格!而原因就只是因为看了她一眼!

  可是心里再不乐意,也没有一个人敢出声抗议──不管男人女人,不管是谁。就连“黑猫”里面的公关,今天晚上得到的小费也都因为娼这一时的喜怒而全部充公,并且,再由自己的存款中取出百倍来讨得她的心。

  想反抗?可以,只要你有这个实力。

  否则,在“黑猫”就要乖乖地照着她的游戏规则走。至于这规则的具体内容…那就要看娼当天的心情如何了。

  可事实上人类就是犯,即使是有着这样一个喜怒无常的主子,他们仍是拼了命的往“黑猫”跑,甚至有些人花了一生的积蓄,就为了能进“黑猫”一眼福。

  说完这话的娼目光婉转流离,清淡淡地飘到了聂斐然脸上,看见他脸上那抹奇异的惨淡神色,不由地轻轻笑出声,在转身的一刻,优雅清冷的声音清清楚楚地响彻了整个大厅:“请这几位上来。”守卫们连忙恭恭敬敬地应了声,然后分别有四人离开了旋转楼梯的位置,缓步走到了聂斐然等人身侧,伸出手作邀请状:“主子请各位上楼。”聂斐然看着自己活生生思念了整整三个月的爱人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哪里还用得到守卫们提醒,连忙迈了步子就想追上去,却被一只打斜里伸出来的手臂拦住,转脸望去,正是那个站在自己身旁的守卫,那人目无表情的看着他,嘴一张一合间吐出生硬的字句:“请先生跟着属下慢行。”他咬了咬牙,一向镇定自若的眼里掠过即将失去的恐慌──决不能再让他的娼儿离开他的视线了,决不能!

  可是聂斐然很清楚,在“黑猫”便是他势力再庞大也是没有用处的,想见到自己想见的人,就只能听从他们的安排。所以即使他心里诸多愤怒,也依旧敛了脸上表情亦步亦趋的跟在了那名守卫的身后,其他三人也是如此,八人依次上了楼梯,慢慢地消失在黑暗中。

  大厅里有那么一瞬间的冷场,可仅仅是眨眼的功夫就又恢复了原本的人声鼎沸,热闹的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娼的消失,一如她的出现,〖【第一百七十六章:世人所谓妖魔鬼怪

  娼角含笑的模样无比娇俏绝美,血红色的眸子透出浓浓的嗜血望,她目光熠熠的睥睨着面前的四个男人,双手撑着软软的贵妃榻,如瀑的墨黑青丝倾泻而下,铺洒在身后,衬着一身雪白纱裙,更是美得惊心动魄。

  “一个已经三十岁的女人,面貌纯真,子良善,被自己崇拜的爱人抛弃,尝尽世间一切苦痛,再回来的时候却只有二八年华的样子,换了子,换了声音,甚至换了身份,是个人都会很感兴趣…”她笑地摸了摸精致尖细的下巴“我想你们也是这么想的,对吗?”聂斐然怔愣地看着她,眼神里犹然闪着不敢置信的样子,似乎是想透过娼现在的模样去寻找某个影子──只不过,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想找的,是十年前纯真无的滕优,还是之前深爱着他的娼儿。

  “很简单哪!”娼捂住小嘴咯咯的笑起来,冰白色的瓣漾起的弧度美得醉人,晶莹剔透的瓣宛若上好的昙花瓣,光洁如玉,白皙如雪,却渗出浓浓的冰雪与危险。就像是盛开在天山顶上最美丽的雪莲花,尽管美丽、尽管世人求之不得,却是冷得可以将人冻到连灵魂都僵化的地步。

  “因为…”她笑的更开心了,那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眼内瞬间盈浓密笑意“我已经不是人类了呀!”…她,刚刚说了什么?!

  四个男人皆是如遭雷击,连最基本的反应都已经忘得干干净净了。他们只能呆呆地看着娼站起身,乌黑的青丝如同一张密密麻麻的网,将他们的心脏围绕,圈成一块,然后细细地,慢慢地切割着,每一下都深入到心脏,勒出血红色的痕迹。

  房间里的灯光愈发的昏黄,娼身后的落地窗帘被夜风带起,柔柔的伴着风声舞动,发出簌簌的声响,娼白衣如雪的站在那儿,血眸冰,似笑非笑,双手轻轻搭在身前,笑意盎然看着他们,冰白色的瓣吐出一个一个冰冷冷的字,一个个组成一句句冰冷冷的话,渗透进他们冰冷冷的心。“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呵呵,我以为你们早就猜得出来哪!”她不是人类,早就不是了。

  人类不会有这样美丽的容貌,不会有这样狠毒的心肠,更不会像她一般,没有心。

  “不…不…不──!”聂斐然突然猛烈的摇头开始低低的咆哮,哑的吼声听得人简直心如刀割。他倏然冲上前来,双手抓住娼纤薄的双肩──这一次他终于可以成功的碰到真实的她“娼儿,告诉我你在骗我,告诉我你在骗我!”娼笑着看他,也不去拨他握着自己肩膀的大手,只是角的笑容更加开心了,她纤细的身子开始微微的颤抖,笑得连肩膀都开始耸动起来:“为什么要骗你呀?我的确不是人类了呀。”

  说完便在一眨眼间离了聂斐然的双掌,桃花眼低垂着转房间一圈,像是在对他说,也像是在自言自语“做人有什么好呢?比不得神有权力,比不得鬼自由,比不得魔肆意,我为什么要继续做人类呢?我是人类的时候,被所谓的父母嫌弃,被同胞所出的姐姐算计,被朋友陷害,被爱人丢弃,以为自己可以坚强的在地狱里爬起来,却又被人转送到别的男人手上。那时候还天真的以为自己终有一天能够重见天,可是没了孩子,没了思想,才知道空白有多么令人欣羡。”

  “那么我为什么要爬出来呢?既然我改变不了环境,那么我至少可以改变自己。既然环境教我痛苦挣扎,那么我便让自己强大,用什么方法都可以,不、择、手、段。”她像是在讲一个水账一般的故事,所有的事情一笔带过,一点儿都不在意的陈述着这么多年来自己一步一步从泥淖中站起,披着鲜血回归的历程。

  “如果能够得到力量,和魔鬼做易又有什么不可以?”娼眯了眯勾魂的桃花眼“我反正不是路滕优了,既然你们将我变成脸颊的娼,那我就遂了你们的意愿做下去,只是,一直忘记告诉你们…就算是娼,也终有回归的一天。瞧,你们不都是一个一个毁在我手上?”聂斐然如是,阎尧如是,每一个男人都如是,包括当初的魔鬼。

  “斐然哥哥,你知道魔鬼们为了摧毁我,都对我做了些什么事情么?”她亲昵的攀上聂斐然僵硬的身体,纤美如玉的红酥手缓缓地爱抚着他的膛,对他眼底极度的痛苦视而不见,这么一点点的痛苦在她看来,还不如被只蚊子咬了一口来得教她震动。

  “我都记不清用;路滕优的身体被多少个男人玩儿过了呢!哼,男人、女人、器具、动物…斐然哥哥,我在地狱里哭号爬行像你求救的时候,你在哪儿呢?当初将我送到鲁老头身边的时候,不是骗我说,会来看我的么?我等了你好久好久呀!你一直不来,我等得头发都白了,脸都苍老了哩!你不是说不会抛下滕优的吗?那为什么把滕优抛在脑后十年不曾想起呢?你以为,只要闭上眼睛,就可以不去想,不去看,不去听了么?世界上哪来这样的好事!”她冷笑一声,白袖一甩,将聂斐然狠狠甩开,用一种王者的姿势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血红色的眼睛里掠过一抹足的快意。

  她若是痛苦,这世界上所有人都必须来陪她;她若是身在地狱,那么谁都别想逃!生与死早已不是界限,路滕优已经死得干干净净,彻底蒸发在尘世,再也不会回来,连同爱情和心脏,都随着路滕优的死亡而消失了。

  “你们知道蜕变有多么痛苦么?”娼人的眼不疾不徐地瞟过其他三人,莫测高深地笑“我要忍受全身的血被活生生走的痛,还要忍受身体的每一块被刀一片片剐下来的疼,就像是躺在砧板上可怜的鱼一样,无助地躺在那儿,任由鳞片和骨被一点点剔掉的绝望与痛苦,连眼珠和头皮都被一下下抠出来、拔干净,指甲一片片被出来,直到只剩一副血淋淋的骨架,再慢慢地喝着人血成长,一点一点长成今天这副样子。”她抿着冰白的笑得柔弱春风,出口的字句却充了血腥“明明有更简单的法子的,可那两个魔鬼却喜欢看我哭喊哀嚎的样子,只可惜再也没被他们看见过,呵——”

  “世人都说有妖魔鬼怪,你们见过么?”

  她天真的歪着小脑袋,桃花眼里干净无。

  第一百七十七章:反噬(上)

  彻底复仇的味道,就跟可口的食物一样美味,一切都有因果轮回,赎罪的食物,不是罪恶。──《人米粉》见四个男人皆是一副震惊到了极点以至于连思考能力都失去的样子,娼捂着小嘴优雅笑开:“虽然我也热爱鲜血和杀戮,但我可不是什么妖魔鬼怪。不要拿那些低等的生物和我相提并论,否则…我可是会生气的哟——”轻得几不可闻的脚步声传了出来,没有人看见他们是怎么出现的,但不过几秒钟的功夫,娼的身侧便多出了两道修长英的身影,正是分别带着笑容的孽和。他们不约而同地俯首看了娼一眼,两双极为相似的黑眸皆出如水般的笑意,就像是在看着什么宝贝一样。

  娼倾了小脑袋去望身边的两个男人──这两个男人,把她的人生彻底改变,他们既是将她拉出深渊的恩人,也是推她入地狱的罪魁祸首。

  可她的面上却还是勾着一抹甜美到了极致的笑:“什么风把二位也给吹来了,我以为你们都忙着呢。”

  “这种场面可不是想看就看得到的,尤其是在主角是我们的娼儿的时候,再忙也得过来捧个场不是?”孽调笑着捏了捏她柔的小脸蛋,低头在她瓣上啃了一口,黑眸似笑非笑地瞟了房内的四个男人一圈,列清单似的数起来:“旧情人、旧主人、爱慕者、一夜情人,娼儿招惹的男人还真是不少。”说完就懒洋洋地抬起眼看向阎尧“我们的女人也是你可以觊觎的么?即便你曾经是她的主人,但你终究是将她转送给了旁人,最后甚至将她卖进了‘黑猫’──不要说你没有,即使不是你亲手把她当做物品卖掉的,你也无法推其中的责任。你害掉了路滕优的孩子,将她整个人疯,现在却拿着自愿为她做的事情来向重生的娼儿讨要承诺?真是好不知羞!”

  “既然说了阎先生,那么聂先生又怎么能够忽略呢?”揽住娼的肢往自己怀里带,莫测高深地问道“啊,我倒给忘记了,聂先生是肯定不记得我的,但如果是这张脸呢?”他扬起看似温和有礼的笑,俊美绝伦的脸庞忽然闪现成另一个模样,五官平淡,没有丝毫过人之处,气质却如先前一般锐利淡漠,也唤起了聂斐然的回忆,见他一副略有所悟的模样,轻声笑了“就是我,那在宴会上我离开的时候,咱们见过一面。”虽然不算是正式碰得面,但是对于这样一个一身非凡气质自己却从来都无印象的人,聂斐然还是记得很清楚的。

  也不等聂斐然再答话,他只自顾自地低头凝视怀中和自己一样笑意盎然的美人儿,说话声音无比低沈“聂先生既然选择留下来,那么就请记清楚你的身份。不是什么总裁,更不是娼儿的心上人。一心一意爱着你的是那个叫做路滕优的蠢货,而非我家娼儿。这一点,你可要牢牢记住了,还有…你的儿,想见上一面么?”闻言,娼好整以暇地看向他,勾魂的桃花眼迅速闪过一抹冷然,速度快得教人无法察觉,至少在接受到之前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是来搅我的局的么?”她也快受够了,也该不继续受下去了。

  “怎么会?”他非常无辜地看她,在她红润的瓣上亲了一下──早在他们俩出现之前,娼便已经收回了真正的模样,他们什么都没有看见。“我只是想帮帮娼儿将事情说得更清楚一点儿罢了,既然是复仇,那么怎么能不像电视里放的那样将一切真相都讲得一干二净呢?”纤肩笑得微颤,娼从善如地摊了摊双手,笑不可仰:“那就劳烦了。”

  “为你效劳是我的荣幸。”他笑眯眯地回了一句,接了先前的话茬儿继续讲了下去“我想聂先生可能还不知道我那天之所以出现在宴会现场的目的吧?”他看了看怀里的佳人,见她正一脸期待的望着自己,不由地笑开“这一,是为了去看我心爱的小宠物;二,自然就是为了听从她的命令,在半路上,将聂家的继承人带走。”也就是说,聂斐然的独生子之所以会消失,正式由聂斐然心爱的女人做的。这样的打击,不知道够不够深?

  “不止如此呢!”孽也不甘寂寞的凑了过来,薄扬起的弧度分外的教人有种去扁他的望“还有你的子和那个蠢到了家的路滕秀。她们俩的确是存了心思要将我家娼儿毁了,可惜呀!可惜她们俩的眼睛都长在了脚底板上,居然惹到了不该惹的人,还以为现在的娼儿是十年前那个又傻又天真的路滕优哩!这不,你那‘聪明’的子将娼儿丢到路家别墅前脚刚走,后脚绑匪们就被迫玩了个叫躲猫猫的游戏。聂先生,你的智商很低,你的属下智商也不高吧?!”表情非常无辜真诚的问完,然后恍然大悟地感慨了一句──“我倒是给忘记了,你们人类的智商向来不高,也难怪哪!”

  “我要是告诉你娼儿根本没有被那些肮脏的人类碰过,反倒是那些蠢人,都被我家娼儿挖出了心脏,你会不会觉得高兴一些呢?”孽学着娼的模样歪歪头,笑得分外真诚“你们抓走又送到牢里并且叮嘱好好照顾的那些绑匪们早就是死人了,这个消息你们喜欢么?”问完他还非常开心的挑了挑浓黑的剑眉,看起来就像是个恶作剧成功的男孩子。

  娼瞟了他一眼,突然挣开了的怀抱走到一边去,神色变得慵懒:“你们还带了我的玩具过来?”孽表示无辜的耸肩:“我可没有,是他自己要求跟着过来的。”

  “啧。”她扯了下嘴角“不过来的话那就给我滚出去。”话音刚落,一道略显单薄的身影就慢的走了出来,俊秀的脸上呈现着一种异常悲愤的神色,看向聂斐然和阎尧的时候,眼底充了愤怒和鄙夷。

  一百八十一、她们变成这样都是娼害的!

  就是姜子幽说完话的那一瞬间,聂斐然和阎尧的脸不约而同的变成纸一般的白。就连孽和的神情也微微变了一变,似乎无法理解她的做法。这世界上有几个人布了那么久的局,却愿意将最后的决定交给另一个人来做?

  娼才懒得去看这些男人的反应,她只是举起了右手,对着舞池轻轻挥了一下,调教师立刻恭敬的鞠躬行礼,纷纷动手将两个后来带上的女人的嘴罩拿下,然后将手里的鞭子举至头顶,前后点了两下,随后三名调教师便分别站到了三个女人身前,对着在场的客人鞠了一躬,又转回来对着三楼鞠了一躬,随后站立不动。

  舞台后景的灯光骤然大亮,大厅里瞬间响起疯狂的掌声和尖叫声。

  “黑猫”是糜烂的,但最糜烂的却是在每月一次的玩具舞会。

  每一次舞会“黑猫”都会派出调教师和三只最不听话或者最被看不顺眼的玩具作为舞会的表演人选。在这个晚上,玩具就只是玩具,你可以任意随意的把玩,即便是玩坏了也没有关系,多几条人命和少几条人命“黑猫”一点儿都不在乎。

  娼对着姜子幽勾勾手指头,少年立刻无比乖巧地奔到她身前蹲下,将小巧的头颅栖息到她的膝盖上,长长的睫不停地眨动着,眼底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闪烁,水汽弥漫,朦朦胧胧地看不清楚。

  粉水的瓣轻轻啜饮了一口鲜的血,汪汪的舌尖探出来,将瓣上沾染的血迹舐干净,然后慢慢地席卷入自己口中,似笑非笑的眸子懒洋洋地看向低着脸几乎看不清表情的少年,带着戏谑的意味问道:“怎么,后悔啦?我可没说不让你后悔呀。”哼,只不过也不会成全他罢了,大不了丢掉这个专属于她的玩具再去寻一个好了,这世界上美貌的男子多得是,不缺他一个,也不多他一个。

  听了她的话,姜子幽连忙擡起脸猛地摇头,两只手有些紧张地抓住娼细致的裙摆:“对不起,我、我不是后悔,只是——只是——”最后的那句话怎么也说不下去。

  “只是什么?”娼温柔的问,凑近他,芳香清雅的香气在他颈畔游走“只是不忍心看到曾经的青梅竹马经历比自己更惨的事情?还是说…你其实是对她余情未了呢?好孩子,你是不是忘记了曾经和我做的易呢?我宠着你,你可要有个限才好。”她不喜欢不乖的宠物,一点儿都不喜欢。如果真的要牺牲的话,她会二话不说的就选择扔掉即使喜欢却偶尔不会听话的宠物,而再去挑选另一只即使不喜欢,却无比乖巧柔顺的出来。

  “我没有忘记!”少年急切地红了脸,片刻后喃喃地低下头“我、我…我没有对她余情未了,只是——”只是担心你即便复仇成功了,就会开心了吗?

  他心里想着什么,娼自然是知道的,她勾出一抹清浅的笑容来,低头咬住姜子幽薄薄地,扇贝一样可爱玲珑的耳朵,对着他轻轻低语:“好孩子,谁告诉你我是在复仇呢?不是每个人都像你那样纯洁天真,对过去不忍心下手切断的。”她不过是在地下过得无聊,才想起多年前还认得过一个叫做聂斐然的人,而直接用自己的力量去垮他又太容易,为了乐趣才搞了这么一出出来,这傻乎乎的孩子难不成以为每个被卖掉的人都会如他一样,即便已经对人开始失望,也仍然不愿意去相信人心真的已经败坏的事实吗?

  啊——看样子不久前看到他在客人中游刃有余的潇洒模样还真的只是职业训练使然呢,到底还着。而这世界上,到底也只有一个自己呀!

  娼不无失望地叹了口气,眼神扫向台下,似乎直到此刻才听见楼下两个不知死活的女人的叫嚣与求救:“娼!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桃花眼笑意深深的一扫,是么,做鬼也不会放过么?要是这两个女人知道自己早就做过鬼了,不知道会怎么想呢?她们若是能变成鬼,那么她便是厉鬼!她们不放过她?倒也真是又傻又天真。

  死就能逃掉了么?即便她们死了,灵魂也会是她的东西,到时候,不过是会比现在更加痛苦罢了,报仇、做鬼…她们梦做得好。

  “聂大哥救我、聂大哥救我啊——”路滕秀叫得好不凄惨,她哭得梨花带雨小脸凄惨,看起来倒真是有几分十年前路滕优的味道,尤其是那双即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也依旧保持着水雾弥漫的大眼睛,此刻就显得十分地无辜,无辜地令人怀疑,这样一个秀丽温雅的大家闺秀,怎么会出现在这样的地方?!“娼不是好人,聂大哥你不要再和她接近了,她是妖怪、是妖怪啊!”闻言,娼略微有些不地嘟起粉的,什么叫她是妖怪?这个女人到底会不会说话?她会是那种低等的生物么?都说了她是娼,这些人类却偏爱给她取些七八糟的名字,也不问问她喜不喜欢。

  见娼扁起了嘴巴,负责看管路滕秀的调教师立刻对三楼行了一个礼,以此表示自己的歉意,然后带着黑色皮质手套的大手挥了一下鞭子,那鞭子刚巧落在女人最娇的部位,却又无比巧妙的没有伤到一丝一毫,但力道却是十足十的,所以即使路滕秀没有受伤血,但是疼却尝了个够。

  她吃疼的缩了下身体,但却不敢叫出声。她不是傻瓜,即使是,在这几个月的调教里,也深深地知道了调教师是绝对不可以顶撞的。他们无论男女都有着可以教你仙死甚至死去活来的本事,那种被望焦灼却无法发,或是早已疲力竭却仍然被强制着做的经历早已让她吓怕了,刚刚到底也只是因为看见了聂斐然一时兴奋从而忘记了现状而已,现在被一鞭子挥了下来,路滕秀就立刻又找准了位置。甚至于为了怕挨打,她连视线都不敢再朝三楼瞟了。

  可乔亦翩完全不是这样。

  她从小就是泡在罐子里长大的,富贵的家世与父母的溺爱造就了她目中无人却温婉柔和的假象,为了得到聂斐然,她乔亦翩早已不知道害过多少个人,她从来都不曾后悔,因为她曾经非常非常的确定,这一生,那个叫做聂斐然的完美的天神一样的男人都会是属于她的。可现在呢?她从高高在上的聂家少夫人和乔家大小姐变成了人人都可以践踏的女!不管男人女人,甚至是畜生,只要他们兴致来了就上!

  她是人,不是任由他们的工具!她是乔家的大小姐,是聂斐然的子!

  这么悲惨的一切是谁造成的呢?

  乔亦翩死命地咬着牙关,眼神宛如淬了毒的刀子一般望向三楼,清清楚楚地看见那里一抹雪白绝的身影对着自己笑盈盈,见自己看过去,她居然还对着自己挥起手!

  第一百八十二章:所谓的游戏规则

  娼愈看乔亦翩的眼神愈觉得有趣,这让她觉得就像是很久很久以前,在她还是个懵懂天真的人类的时候经常看的电视剧,其中正派男女主角在被坏人俘虏后都会出这样的眼神,好像国破家亡离子散都是对方害得,可惜目前又没有实力同坏人做斗争,所以只能隐忍不发,被坏人个死去活来。待到后东山再起,重头奋进,坏人就会有了恶报,正面人物依旧是正面人物。

  可惜呀!这可不是什么脑残的电视剧,那些吃了撑着的拖沓剧情,要是真的按那样来演的话,她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呢!为了生存,谁有功夫去想那些有的没的?斩草除才是王道。

  她是娼,她可不是那些蠢到了极点的反派,明明手握极大的优势,却总要得瑟的展示一番,给予敌人可趁之机,最后反而让自己落到了毁灭的下场。

  这场戏,反派不反派,正面不正面,每个人都有罪,可除了她,没人有能力逃脱。那么权且让他们在里面沉沦吧,慢慢地、一点一点地,陷入绝望后悔的深渊。

  嘛,虽然她不脑残,但是也是喜欢抓到猎物后玩一番再死的,这下子好不容易有东西可玩,一会儿就死,那多没意思?既然自己有这个闲心,又有这个兴趣,那就陪她们玩下去也未尝不可。死亡对她们而言真是太便宜了,明明不想不愿却必须沉沦堕落,这才是她们最后的归宿呀!

  对着乔亦翩打完招呼,娼笑盈盈地拿着纤细的手指托住下巴,视线转移到聂斐然的身上:“噫,斐然哥哥不和你的子打声招呼么?她可是想你想得紧,每天都在吼着要我不得好死,要你将我杀掉呢!”梦做得不错,可惜就只是梦而已。

  而现在,连乔亦翩做梦的权力,她也要开始剥夺了。被自己从小到大一直深爱想要得到,甚至做了十年夫的枕边人弃如敝屣,一定是件非常好玩儿的事!

  想到这里,桃花眼不由地因为期待而微微笑弯,水一般的瞳孔因为开心而闪耀着无比人的光芒。

  “我…不会让她伤害你的…”聂斐然痴地凝视着她的脸,声音低喃。她是他的宝贝,他宁可自己去死也不愿意伤到一丝一毫的宝贝,又怎么会允许别人伤害她呢?

  自己都舍不得伤害的人,如若有谁胆敢对她起了异心,他是不会放过对方的!

  “那你得去跟她说清楚呀,告诉她这都不关我的事,更不是我的错,是她对不起我在先。斐然哥哥你也知道的呀,是亦翩姐姐和姐姐害得我变成千人骑万人的女,如果不是她们,我也不会疯,更不会失去孩子,所以…你去跟她们说清楚好不好?”娼眨着一双勾魂妖娆的桃花眼,长如小扇的睫每眨动一下,聂斐然便觉得自己的心脏就跟着跳动一下,心底隐隐生出一股强烈的期待,好像自己照她的话去做了,她就可以回到自己身边一样。“去跟她们讲清楚,你的心里只有我一个女人,你不会再管她们,这一切都是她们咎由自取。去告诉她们,表明你的立场,我才好考虑要不要留你在自己身边呀!”她对着聂斐然勾了勾手指,男人顿时像是着了魔一般走过来,在其他人羡的眼神中虔诚的俯身匍匐在她身前,深邃的黑眸宛如仰望最忠诚的信仰。

  “听清楚了么?”娼依旧笑靥如花,唯有手指搭上了面前俊美的教人难以置信的脸庞,细细地勾勒着他的轮廓,在心底寻找十年前属于路滕优的记忆。

  聂斐然点点头,娼便笑了。

  她笑得不仅仅是他,更是笑路滕优。不管十年前她爱他有多深,那终究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现在,除了记忆,娼发现自己心中竟然再也没有半丝波澜,啊,如果好玩的感觉也算是感觉的话。

  看着身前那抹高大的身影站起来走向前方,娼微微抚上自己粉润的瓣,冠群芳的容颜上慢慢勾起一丝兴味的笑,果然感情什么的东西都是可以控制的,虽说自己没有心,但终究将这些男人玩于鼓掌之间了不是么?就连一手孕育出自己生命的和孽都早已成为自己的裙下之臣,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到的?

  不需要媚术,更不需要催眠,娼的本身就是惑。

  清澈地宛如琉璃珠子一般的眼睛漫不经心地滑落到聂斐然身上,看着他站到了包厢最前方,看着下面两个女人忍不住出的期盼神色,粉扬起的笑弧越发深起来,水的瓣漾着晶莹剔透的光芒,宛如滑柔美的果冻,引着人上前去一亲芳泽。

  的确这么做了,谁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只知道定睛去看的时候他已然取代了娼躺在了她刚刚躺得软榻上,然后将她抱在怀里,薄肆无忌惮地吻住那张粉的檀口。娼也不矫情,有度却不过于沈醉的回吻,两人的舌头在彼此口中蔓延,互相换着对方的气息,尤其是,他有力的手掌紧紧地覆在她纤弱的背上,黑眸顿时充念。

  在他即将情失控的前一秒,娼掐准了时机将他慢慢推开,边推边兴味的笑,毫不在意某人眼看就要暴

  第一百八十六章:人体盛宴(下)

  人与动物最大的区别在于人有思想,而且思想的深度也要远远高于动物。可在“黑猫”却并不一定是这样。

  “黑猫”豢养各种各样的动物供客人取乐,一头被驯服的猛虎的身价甚至要比顶级的红牌公关还要高的多。一般情况下“黑猫”里驯养成功的猛兽几乎都具有人类的思想与意识。除了不会说话以及没有人类的外形,它们简直可以说是另一非常完美的爱高手。

  路滕秀身前站立着的黑狼便是如此,它是一头高大健壮的成年公狼,四肢强健有力,上下两排犬齿闪着精锐的银光,尖利的爪子牢牢地钉在地上,有力强劲的尾巴一直在身后扫来扫去,银色的眼睛里几乎能冒出火来,下腹处浓密的发内探出较之人类要壮观许多的生殖器。

  即便路滕秀神智还有些许的蒙,但此刻,吓也被吓醒了!

  她不是傻瓜,想也想象得到待会儿会发生什么事情!巨大的恐惧排山倒海而来,将她整个人席卷,张开嘴巴想要尖叫,可那颗苹果却阻隔了一切发出声音的可能。此刻的她就像是一只躺在砧板上的,只能任由人将其肢解,然后将骨剥离,却不得断气。

  娼抿着浅笑看着路滕秀含着眼泪却嚎叫不出声的凄惨模样,忍不住娇笑出声,小手随意搭到身侧的姜子幽肩上,笑得花枝颤,娇娇柔柔地倒在少年充肥皂清香的怀里——这个孩子即使已经开始在地狱里堕落并且学会认命,却也仍然有坚持着的东西,比如说永远用香皂洗澡,以及永远不在身上沾染上除了香皂之外的第二种味道。唔,要将她的味道也除外才对。

  “今天晚上的小家伙们都狠精神哪——”她笑盈盈地向楼下张望,黑狼听见她的声音,一双银色的眼珠子忙不叠地往楼上望来,然后匍匐着趴倒在地上,两只爪子分别巴住头顶捂住自己的眼睛,做出见到主人的臣服姿态。

  娼笑得更开心了:“小东西,你可要好好表现,否则我可不饶你。”奇怪的是,那头狼似乎听得懂娼的话,竟然马上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甩了甩身上的,便又是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模样,还对着躺在面前身不能动口不能言的路滕秀低低地嘶吼了一声,涎水滴得更加厉害了。

  乔亦翩身侧蹲坐着一条西藏雪獒,它的身形较之前面的那只黑狼要更为高大,站直了足足有一个成年男人那么高,丰厚的颈一下一下地抖动着,伴随着尾巴的节奏拍打着舞台的表面,喉咙里一直窝着呜呜噜噜的呼声,像是在拉风箱一样低沈而又危险。它纯黑色的眼睛里野犹存,雪獒是一种高贵的动物,失去了野,它们也就等同于失去了价值,所以“黑猫”里面的雪獒,完全可以说是放任其自由成长的,只不过是在其长到一定年纪开始爱训练,并让它们喜爱上这样运动而已。

  至于吴寒…她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一条黄白色的眼镜王蛇正无比绵的绕着她赤的身打着圈圈儿,又长又细的信子吐得极长“丝丝”的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可在嘈杂的人群里却又是那般的清晰,接近七米长的身子在吴寒身体上绕了一圈又一圈,每一次吐出信子,它的咽喉便会完完全全的出来,细细的喉咙以及充腥膻味的气息从那张庞大的嘴巴里呼出来,慢慢地洒在吴寒的身体上。

  这是世界上毒最强,本体最凶猛的蛇类,较之眼镜蛇与黑曼巴蛇还要更胜一筹,它的攻击强,戒备心强,更是强烈到人类难以相信的地步。

  娼满意地看着自己喜欢的动物们越长越大越强壮,开心地点了点头,蓦地俯首去问早已被三种猛兽吓得面色惨白的姜子幽:“你觉得它们怎么样,是不是狠有魄力与气场?”可怜的少年被吓得面色惨白,却又不敢忤逆娼的意思,转移回视线,结结巴巴的声音像是含了什么东西在口腔里一样,总是说不怎么清楚:“是…狠有、有魄力…”小心翼翼地偷偷瞟去一眼,见那条异常诡异的蛇正伸着信子的吴寒身上到处点,立刻又被吓了回来,连手都开始死命地颤抖。

  娼有些失望,抿了抿粉的瓣,将吓得语无伦次的姜子幽推到一边去,冷眼看着调教师引着三只猛兽在女人们身上舐啃咬,那颗颗尖锐吓人的利齿每啃下一次,便有浅浅的血痕留下来,胆子最小的路滕秀甚至已经被吓得失了——可惜道口以及后庭都同道一起被堵了起来,那纤细的身体在台上不停地颤抖扭动,看起来好不可怜。

  眼镜王蛇经过专业的训练,虽然子极,却也极懂分寸,含有致命毒的利齿收在口腔,只用没有毒的尖牙啃咬着属于人类女特有的柔软肤触——这可比每天的各种类好吃多了。

  “呀呀呀…真是不幸哩!”娼作扼腕状抚额叹息“人家原本还想着把这条可爱的小东西分配给亦翩姐姐的呢!谁知道签的结果居然是这样的,最可爱的小家伙居然被路人丙给得去了。”路人丙,即是吴寒,因为娼根本就懒得去记她的名字。

  待到三个女人浑身再也看不到一丝正常的白皙肌肤,调教师们才轻轻喝了一声,原本还在肌肤上留恋不已的利齿即刻全部收回——即是它们的眼睛里依旧充了渴望与垂涎。

  此刻,乔亦翩、路滕秀以及吴寒的身体已经充了淡淡的一层薄红,细致的血从她们的体内缓缓地泻而出,伤口皆是细细小小的一点,没有皮外翻的惨状,竟是充了恐惧的残酷美感。

  随后,有侍者端着各托盘上来,托盘上盛着顔不一大小不一的粉粒状物体——那是“黑猫”独家研制出来的糖粉,单独吃没有味道,但是混合着血,就会産生一种能令人类极度亢奋的甜意,有普斯普剂的效果,却对人体不造成任何伤害。一夜狂过后,客人们仍然可以精神百倍的离开,开始新的一天,然后夜晚再重新在这里出现。

  这便是“黑猫”最可怕的地方。

  第一百八十七章:总是要有报应的

  随后侍者们便出示了今晚的价位表,最后,出价最高的十二位客人被允许走上舞台和三只玩具近距离接触。

  这十二名客人中有五名是女,她们皆是贵气人,打扮的珠光宝气,可眼睛里却都是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仔细看过去,有一个女人在看向乔亦翩的时候,眼里甚至充盈着恨意。

  娼执着水晶高脚杯,晶莹剔透的杯子和她细致巧的手指相辉映,美得教人几乎难以相信。杯子里红色的血轻轻咣当着,每一次起伏都在杯壁上留下一道漉漉的痕迹,有点儿像是被暴风雨侵蚀的花,虽然脆弱,却是无比的美。

  真是巧呵,她可没有故意去找乔亦翩的仇人来着,这算不算是因果报应呢?

  “你还记得我吗?”那个女人凑近了乔亦翩,低声问着,描绘丽的脸庞上挂着一抹诡异的笑“真得谢谢你,否则也看不到你这么——嗯…这么辉煌完美的模样,真是跟平时高高在上的聂家少夫人有狠大的区别呢!”乔亦翩的眼珠子陡然瞠大,她“呜呜”的叫着,可是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你不记得我也是正常的,被你害过的女人那么多,你又怎么可能一个一个都记得清清楚楚呢?”女人笑了笑,伸手抹起一点糖粉,放在舌尖点了点,慢地说道:“可是我不会忘记你呀,乔、学、姐。”她说这话是一字一句说的,尤其是最后叫乔学姐的时候,登时让乔亦翩神色大变!、是那个在大学期间一直对聂斐然痴不已的学妹!她不像是其他女生,只要自己稍微吓一吓就不敢再奢望了,而是不管刮风下雨,她都痴守在聂斐然的公寓门前,不管聂斐然接不接受,每三餐亲手做便当,学校里也想着法儿的接近他,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聂斐然每天早上有晨跑的习惯,风雨无阻的跟在他后面跑,那天真又执着的模样,真是像极了最早的路滕优。只不过当年是聂斐然陪着路滕优,而那时候是这个学妹赖着聂斐然而已。

  乔亦翩怎么能允许有这样的危险人物出现在聂斐然身边?!尤其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聂斐然慢慢在那个学妹身上看见了与路滕优极其相似的天真和单纯,然后,居然慢慢地不再只有一张冰山脸对着!

  危机感从乔亦翩心底冉冉而起,于是,她出手了。

  女人对付女人,来来回回用得不都是那么几招?绑架,轮,拍照,将她的家庭摧毁,然后,照被曝光在学校的宣传栏上,那个学妹终于彻底消失在了大衆的视线中,从此再也没有出现过。

  如果不是这声熟悉至极的“乔学姐”乔亦翩是怎么也不会想起来的!

  被扣在台上的乔亦翩开始细细地颤抖,一种浓浓的绝望将她整个人都盖住了,她看着面前笑得如同花朵一般眼睛里却闪着恨意的女人,羞与恐惧同时侵卷了她的大脑,将她所有理智都给掩埋。

  眼前似乎出现了一个又一个曾经被自己伤害过的女人,她们有的在哭有的在笑,有的在血,有的在诅咒…可是现在她们都在冷冷地瞪着她瞧,眼里闪烁着恶劣的笑意,似乎在等着看自己最后的下场。

  她是乔亦翩,她是聂斐然的女人,是聂斐然的子!她没有错!如果不是这些女人一个一个不知好歹想要赖在斐然身边,她又怎么会去做那种残忍的事情?!是她们觊觎别人的东西在先,她是为了保护自己的男人才回击的,她没有错,没有错!

  看着乔亦翩明显开始涣散的眼睛,女人冷冷地笑了——一如乔亦翩幻觉中那些看着她笑的血模糊的女人们:“你也没想到自己会有今天吧?谢谢你将我年轻时候最美好的梦打破,否则我也不会去做一些有钱人的情妇,可就算我是情妇,比不上你这高高在上的聂家少夫人,最后…你不还是卑地躺在这里任人玩?乔亦翩…这一次惹错人了是不是呀?要知道娼主子可是‘黑猫’出了名的喜怒无常,你既然敢招惹她,就要有胆量承担后果呀,报应,真是报应!”说罢,便将指头沾染的粉末很很地按到乔亦翩犹然渗着血丝的伤口上,边按还边发出咯咯的笑声。

  娼懒洋洋地看着下面的闹剧,看着舞台上因为被勾起潜藏的嗜血望而疯狂起来以及台下狂尖叫着的人类,缓缓勾起一丝如梦似幻的微笑,如画的眉目之间是妖娆,勾魂摄魄的桃花眼静静地看着手上捧着糖粉的人类猛地将手摁到三个女人的伤口,血与糖粉接触之后迅速发生了强烈的反应,一股无比香甜人的味道从女人们的身上散发出来,有几名客人已经忍不住那样的惑伸了嘴巴去撕咬——是真正的撕咬,撕咬出更大的伤口,再抹上更多的糖粉,再咬,再抹…直到乔亦翩三人已经体无完肤,侍者们才捧上食物,请了客人任意放置。

  有人将葡萄用针穿了线然后刺过细的头,晶莹剔透的紫葡萄与嫣红的头相辉映,煞是好看,滴滴血珠洒落在葡萄上,立刻就被客人洒了一把粉末掩盖下去。

  有人用手沾了油抹在女人的房上面,然后将红色的草莓一个一个排列成行,龙眼被剥开,夹在被钉住的十指中间,还有人拔出了堵着后庭的子,强行将香蕉或是芒果了进去。

  鲜血像是瀑布一样往下滴落,女人们的哀嚎声被阻在嘴巴里,先前站在乔亦翩身侧的女人伸手握住了她的一束秀发,然后毫不留情的一把一把往下面拔,她分的狠细,可每一次都拔得毫不留情,那种钻心的疼叫乔亦翩忍不住扭动着身体哀嚎。可她越是嚎叫,动物和人类就越是兴奋,甚至因为她的不安分导致身体上的某些食物掉了下去,还引来了调教师不的鞭子。

  那鞭子在已经被撑得鼓鼓囊囊眼看就要爆掉的道口,剧痛的同时,还伴随了强烈的教人不敢置信的快。

  第一百九十一章:没有心就什么都不懂

  “觉得狠惊奇么?”娼笑得格外开怀,伸手摸摸怀里小东西的茸茸的小脑袋,又点了点他的鼻子,笑眯眯地道:“去,跟你爹地打个招呼。”小东西转过头来,赫然便是聂腾优的脸!

  他抿起小嘴闷闷一笑:“爹地!”嘴上这样叫着,可却丝毫没有扑到聂斐然怀里的意思,只是拿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看着他,叫了一声,便再也没有下文了,只是将小脑袋蹭到娼的怀里,像是只猫咪一样爱娇。

  “腾优?!”聂斐然终于离了木雕状态,不敢置信地望着娼怀里的小孩,薄竟有些微微颤抖。“娼儿,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你说呢?”娼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聂腾优,然后勾起桃花般绚烂的微笑“自然是那次‘聂氏’的尾牙他失踪的原因咯!”孽眯眼:“娼儿,不要告诉我从那一刻起你就开始算计我和了!”

  “怎么会呢?”娼无辜地对着他眨眨水晶般晶莹剔透的桃花眼,人的令人瞬间忘记呼吸“从那时候开始算计,我又不是笨蛋。”娇笑声从她口中传出,银铃般响彻天际“要说真正的算计,可得从你们让我蜕变开始呢!”她被撕开的每一寸血,每一发丝,在化作灰尘消失的一刹那便开始无边无际的算计,至死方休。

  “那么,让我将这个小鬼从乔亦翩身边带走,然后让路滕秀那两个女人把你带到路家别墅,算计的不只是聂斐然,还有我们?!”终于失去了表面上的冷静,声音也开始变得冷厉沈肃。

  娼拍拍手表示赞同:“真是聪明哪!”

  “娼儿,不要忘记了你是谁!”孽冷冷地喝,狭长的黑眸变得无比深沈,高大的身子甚至开始试着往她面前走。

  桃花眼里波光转,娼笑意盎然地回视他,笑得肩膀都微微颤动:“我是谁啊…我以为你们都会狠清楚呢!我是谁?”她是这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娼呀!

  “娼儿的意思是…这十年来,心里从来都没有过我和?!”握紧了拳头,孽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将这个可恨到了极点的女人抱进怀里很很地爱上几百遍,叫她再也不能这样对他说话!

  青丝随风飘动,娼的面容突然开始变化起来,冰白色的瓣勾起嘲讽的笑,血红色的眸子里出毫不掩饰的鄙夷与不屑:“心?啊——我倒是忘记跟孽你和说了呢!早在我蜕变成功的第一天,我就把自己的心挖出来啦!”她说这话的时候表情丝毫没有什么变化,只有眼底的笑意加深了许多,就像是在说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完全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

  在场的男人们无不立刻瞠大了眼睛,他们惊愕地瞪着娼,却有冰冷的感觉从脚底往上升起,一点一点将灵魂掩埋。

  “你说什么?!”孽和同时低吼。“我以为我说的狠清楚了哩!”娼抵着怀里小孩子柔软的头顶,摸了摸他的发线,低低地笑了“我早就不是你们的同类了,现在的我非人非鬼,更不是什么妖魔鬼怪,我就是娼,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娼,你们以为凭你们,还控制得住我么?”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十年前你们不仅让我重生,却也取得了重生的筹码吧?我可是记得狠清楚咧…你们曾经怎样的让路滕优做一个最专业的娼,怎样的让路滕优丢掉一切自尊和灵魂做你们的奴与宠物,怎样的…糟蹋她,你们和推她入地狱的聂斐然有什么不同?啊——如果说一定有的话,那也只能是你们比他更很一些才是!孽和不会以为只要将娼儿宠上了天,给予我巨大的力量,就能让我忘掉以前的一切吧?”

  “呵呵,真是蠢的够彻底的!”

  “呵,这十年来我一直等着今天呢!”她放下聂腾优,看向聂斐然“斐然哥哥,你是不是狠痛苦呀?十年前你把路滕优丢下的时候,心里有这么痛苦吗?”她眨着漂亮的桃花眼。一字一句地问着。

  不等聂斐然回答——反正她也没兴趣知道他的答案,眼神又漫不经心地转向阎尧与阎清墨两兄弟:“阎先生又是什么感觉呢?我十年前说的话,你还记得么?我说过…终有一天会回来的,你可得好好等着我。现在我回来了…你是不是,也该做好觉悟了呢?啊,还有一位阎先生哩!”她转眼又去看阎清墨“谢谢你了啊,路,痴,先,生。”随后便微微直起肢,对着始终站在那儿不发一言的邵觉笑了笑,清清楚楚地见到那个男人眼底升起的不忍和迟疑。

  阎清墨忍不住伸出手想去握住她,却发现自己只能碰到一阵冰冷的空气。她记得他,却从来不曾将他放在心上。

  “娼儿…你的心呢?”孽握紧了拳头,冲上前想抓住她,却只能碰到一阵透明的隔膜,怎么也无法触碰到她“你的心去哪里了?!”

  “我的心?”娼微笑“谁知道呢?”

  “娼儿,十年的相伴,难道你真的就一点儿情分都不存?”黑眸闪着令人质疑的水光,抖着薄薄的,摇着头,怎么也不愿意相信——活了几千年,他终于丢掉了所有的冷静和睿智,终于再也不像是没有七情六的神,终于再也无法保持表面的平和。

  一抹微笑扬起,娼低下头,眼底眉梢是笑意:“谁知道呢?情情爱爱什么的,你要一个没有心的女人怎么去懂呢?”

  “那么,以后呢?”聂斐然轻轻地问“以后我要怎么样呢?”他的心还在,却和失去已经没有分别。

  娼淡淡地笑:“以后?你又怎么知道,人类还会有以后呢?”

  第一百九十二章:这个世界太脏了

  “娼儿这话是什么意思?!”孽眯起眼睛问,一双狭长的黑眸自始至终都很很地盯着她,带着爱怜,带着恼火,更多的却是无奈。

  “这么直白你们都听不明白吗?”娼轻轻一笑,不似往日的妖娆风情,那笑就只是昙花一现,浅浅淡淡的瞬间就消失无踪了,只余冰白畔的一缕弧度,犹然说明刚刚的笑不是他们幻想出来,而是真实存在着的。“这个世界太脏了,我看不下去。”朱微啓,一字一句地说出这句话,然后光婉转的桃花眼便漫不经心地朝楼下瞟去,正见人兽都失了理智与思想在狂沦陷,整个场面肮脏靡的令人不敢置信。

  将薄抿成一条直线,眼底充荒凉:“这个世界,的确是脏的狠。”

  “嘛,我就知道有人能懂我的。”娼开心的笑弯了,纤纤玉手轻轻拍了几下算是感谢的支持,然后摸了摸自己精致的下巴“果然活得比较久的人会狠懂,不是吗?”

  “于是,因为这个世界脏,娼儿连我们都要舍弃了吗?”孽垂下黑眸,长长的睫掩去他眸底深重的痛意。

  娼眨眨漂亮的眼睛,偏了偏螓首,冰白到近乎透明的瓣笑容更加加大:“怎么会呢?舍弃什么的…要有舍才能弃呀,你们的话…充其量,也就是丢弃吧?”她皱了皱小脸,鼓起粉粉的腮帮子“就像是还有点利用价值的废物一样,用完了,当然就要丢掉了。”

  “意思就是,这十年来的陪伴,娼儿的心底一点都没有我们是吗?就算再宠着你,惯着你,纵着你,你心里都从未把我们对你的爱当做一回事?”敛起水汽弥漫的黑眸,薄紧抿,问出口的话轻得几乎听不清楚。“除了利用之外,我们就再也没有其他的用处了?”

  “你说呢?”娼笑盈盈地扫视了四周一圈“你说你们还有什么用处呢?”

  “我不信…”聂斐然突然呢喃出声,低低地说着,然后开始慢慢地摇头,慢慢地往后退,俊脸惨白,没有一丝血。“我不信…不信…”娼用着一种近似怜悯的眼神看着他,妍姿巧笑间,美得令人窒息,却也无情的教人灵魂都为之颤抖。

  “不信什么呢?斐然哥哥,你是哪来的自信,以为娼儿还爱着你呢?如果真要说什么爱,那也是路滕优爱着你,和娼儿是没有任何关系的呀!你把路滕优推进地狱里受尽折磨,带着所谓的愧疚娶了另外的女人,成婚生子,过着悠然自在的日子,然后偶尔挤出几滴鳄鱼的眼泪来祭奠那个被你害惨的蠢女人,然后在我出现的时候,抛弃了你的子和儿子,连家业和父母都不要了…失去一切的感觉如何呢?是不是特别舒服,特别新奇呀?呵,如果你能了解的话,那一定也能知道路滕优当时的感觉了吧?说起来,我可是对你手下留情了许多哩!至少你还好好地活着,而不像那两个女人…”桃花眼懒洋洋地调向楼下“不仅要受精神折磨,还有皮之苦等着她们。”

  “娼儿是爱我的,对不对?”聂斐然痴痴地盯着眼前不远处的美丽女子看,那娇俏的梨涡正带着浅浅的笑看着他,檀口笑开的时候便会出一颗可爱的小虎牙,活就是十年前路滕优笑起来的模样,可神韵又是大不相同,没有了近乎愚蠢的天真,而是充了浓浓的妖气和魅。“娼儿要是不爱我的话,又为什么愿意和我纠这么久?难道、难道这一切都是虚情假意,都是骗我的?那——那、那那些笑和拥抱算是什么呢?那些誓言又算是什么呢?”如果一切不过是他幻想出来的美梦,又怎么会这样真实,真实的像是昨天发生在眼前的?!

  “那又怎么样?”娼转动着水晶般的眼珠,轻描淡写地瞥了他一眼——那一眼,真真是一丁点感情都没有的:“不过是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而已,我陪着他们虚情假意了十年,最后不还是把他们丢掉了?没有价值的东西,我要留着做什么?斐然哥哥…你不会真的以为那些都是真的吧?哈,真是蠢得够彻底的!”

  “还是说…因为以前路滕优对你的爱,导致了斐然哥哥现在依然相信着拥有路滕优灵魂的娼,也是爱着你的呢?那可真算是自作多情到了一定的地步了呀!”娼优雅地勾起一丝笑弧,血红色的桃花眼顾盼生辉间能勾走人的灵魂,纯净到了极致的眸子干净的简直教人不敢相信。

  “啊,还有这两位,给我重生的机会,就像是刚刚说的那样,十年来宠着我,惯着我,纵着我,这话说得好像是娼不懂得知恩图报一样,可是…你们最初的目的不会忘记了吧?想毁掉路滕优的信仰,为了毁掉她而打赌让她癫狂,看着她被折磨的奄奄一息再装作天神的模样现身,让那个蠢东西相信你们是好人,然后再出本来的面目,猖狂的告知她,她所受的一切,不过都只是你们俩无聊的游戏,让她知道仇恨却无法报复,心里再痛苦挣扎也只能在你们下臣服,然后成为廉价的女,被千人枕万人,呵,怎么,难道你们都没有想到会有今天的来临么?到底是哪里来的信心叫你们相信我会爱上你们?斐然哥哥这般天真尚可原谅,毕竟他是低的人类。可孽和呢?活了那么多年…怎么,连你们都变得愚蠢起来了么?”

  “真是奇怪呀,像你们这样低等肮脏的生物,却敢站在食物链的顶端嘲笑别人,连你们自己都是脏的,还敢对这个世界大呼小叫。哪里来的自信呢?”娼开心的笑,笑得好厉害好厉害,笑到自己都觉得笑得没有意思了。“真想把你们每个人的心都挖出来瞧一瞧,到底是什么顔的?说也奇怪…为什么所有人的心脏都是红色的呢?你们明明是那么低的东西,怎么可能会是红色的呢?明明应该发烂腐坏才对的呀。”

  “这个世界太脏了,真是得净化一下。”

  第一百九十三章:成为新的救世主

  漂亮的桃花眼慢慢地眯了起来,娼小小的打了个呵欠,出一副非常无聊的模样,心不在焉地往下面看了一眼,见那三个女人也被玩得差不多了,就旋身到软榻上坐了下去,然后笑着看向眼前的男人们,对着聂腾优勾了勾手指:“过来。”小朋友飞快地跑过去,温驯地将小脑袋放在她的膝盖上蹭了蹭

  第一百九十五章:转机

  听了聂斐然的话,娼丝毫不掩饰自己眼里的惊讶,她支着小下巴盯着聂斐然看,想看看他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半晌却一点儿都看不出那黑眸里是否有半丝虚假。难道…这人真的是这么想的?还真是教人惊讶哪!“真的可以毁掉吗?没有关系吗?斐然哥哥不会觉得遗憾和心疼吗?毁灭的话…也许会连你的家族和亲人一起毁掉哟——说不准连你自己都活不下去呢!”聂斐然微微勾起瓣,出一丝类似于视死如归的笑容,从他了悟的那一刻起,他就再也不在乎其他的了,包括最初的震惊和不敢置信,包括心痛与绝望。现在的他居然觉得自己异常的平静,似乎除了面前这个美丽的女人,再也没有什么能够击溃他:“没有关系,只要娼儿喜欢,做什么都可以。”他无法给予她力量,无法做她的后盾,却可以做她的棋子,为她想做的事情献出性命,谁说这就不是幸福?!

  娼好奇地盯着他看了好久,然后忍不住仰头大笑出声,清脆动人的柔媚笑声顿时响彻云霄,连楼下那群已经失去理性只余望的人与兽都不住惑,擡起了头四下看着,想找出笑声的来源。

  她极少这样笑的,至少和孽就只见过一次,就那一次,还是在他们和盘托出只是看上她将她作为玩具戏了这么久的时候,她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就笑得无比魅惑清冷,就和今天一样。明明是不同的五官,连眼神都大不相同,却又教人深深地相信不管是十年前的路滕优,还是十年后魅惑世人的娼,她们就是一个人,毫无疑问,毋庸置疑!

  “娼儿想做什么便去做”这话,他们俩也曾经说过,却终究是没有做到。一直以来尽管宠着她、惯着她、纵着她,他们心底却仍然是高高在上的,尊贵与主人便是他们为自己下的定义。口上说爱,心里确实也是爱,这爱却始终都是有缺陷的,他们将自己定义为主人,那么凭什么不准许宠物叛变?!可笑的是他们自己当局者,竟是一点儿也没瞧出来!亏他们还自以为能看透人类心,却看不出自己的萎靡不足!心认为两人都是这世界上最高贵的神,认为两人愿意同时属于一个女人,那便是上天给予她最大的恩赐,却一点都没看出来连上天她也不放在眼里!

  他们尚且没有将爱人摆在平等的位置,又凭什么气她是养不的白眼狼?想圈养她的同时,却连她生了翅膀这事实都无视掉了!

  和孽的眼神都是很很地闪了一下,似乎是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误在哪里,两人不由地也随着娼的大笑声笑起来,三个人狂放不羁的笑声简直能够震破整个苍穹!下一秒,其他男人似乎也像是顿悟了什么似的,有志一同的一起狂笑起来。也不知是笑世人,笑即将消失的一切,还是笑他们自己!

  娼笑弯了肢,一双勾魂的桃花眼波光转间秋水般的引人注目。她覆住自己的口,对着面前的男人们笑得灿若花:“倒也不枉我折腾这么一场,现在谁还有什么话想对我说么?”这可是最后的机会了,她给他们机会,真是希望他们不要让她失望呀——“没什么可说的,就是聂先生刚刚的那句话,娼儿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我们即使不能做娼儿的后盾,也能做娼儿的棋子与先锋!”孽再度恢复了往日的狂放,一双与娼极其相似的黑眸掠过当当的笑意。

  “只要主子不丢掉子幽,叫子幽做什么都可以,死也一样。”姜子幽深深地凝望着娼,少年苍白的脸颊微微染上一抹晕红。

  是的,死也一样!

  “我和他一样。”阎清墨有些腼腆,眼里却褪了最早的羞赧,宛若浴火重生的凤凰,丢掉了些什么,又得到了些什么,似乎一夕长大,蜕变成蝶。

  阎尧挑起眉头:“啊,果然是我还债的日子到了么?看来不臣服也是不行的事情了呀!”这女人,居然一直强调当年,可事实上当年的事情她又在意多少?如果真心在意当年,又怎么会这样大喇喇地将一切念头说出来,丝毫不顾及他们在场?

  邵觉只是抿着薄看着娼,一直沈默,眼底却透出浓浓的黑色。

  就像是都决定了什么一样。就连小不点儿般的聂腾优都冲到了娼的怀里,仰着小脸眼渴望地看着她。

  娼笑得更加厉害了,眼前这一幕着实是教她觉得好玩儿!

  “啧,这一个个把话说的倒是华丽,还真是教我颇为奇怪哪!”她摸了摸怀里小朋友柔软的小脑袋,桃花眼四周转了一圈:“听你们这话里的意思,似乎都不想放弃,似乎都想跟着我?要知道跟着我的话,可没有唯一这个词,我随时可能将你们丢掉,而你们也要永远活在嫉妒之中。可惜…我还是个滥情之人,只有我要男人的份儿,却决不许你们碰任何女人一下。”娼笑得意味深长,话说的霸道,却又像是在骗人,因为那双勾魂的桃花眼实在是太过魅惑妖娆,实在是教人难以拥有独立的意识,除了跟随她走,再也没有其他能力!

  “哼。”如同以往冷哼一声“你以为平常你就不是花心滥情之人了?”娼微笑以对:“那平常你们也不是专一的男人哪。”

  “这话也就你个没良心的能说出口,这十年来你哪次见过我们让别的女人上我们的了?!”孽恨恨地啐了一声。

  “哦?”娼故作惊讶之,眼底全是兴味十足的调侃“这么说的话…倒是娼对不起二位了呢。”这次换孽冷哼:“你知道就好。”

  “啧,倒是不客气。”娼也不同他计较,反而推开了怀里的小东西,转而旋身至软榻上坐下,然后端起还余一半体的高脚水晶杯子轻轻啜了一口,粉的舌尖极具挑逗的去冰白瓣上的鲜血滴:“既然你们这么有诚意,我要是不答应,还真是抱歉了。想让我之前的话成真…只要做到一件事便成。倘若你们做得到,那这个世界就保存的了,你们也活得下来,也可以留在我的身边。”这个惑实在是太大了!

  代表了衆人问出口:“什么事?”嘴上这样问,心里却早已下了千般百般的决心,自己定然是要完成她的要求,让她重新回到自己身边!

  “说来简单,可是又不是狠容易。”娼优雅地晃了晃那鲜滴的体,冰白如莲的瓣微微勾起一丝浅笑“我将自己的心挖出来丢了出去,你们只要帮我找到就好了。”

  第一百九十六章:决定结局的赌

  是的,她就只有这么一个要求。

  她给他们机会,只要他们做到,那么一切就还有转圜的余地,倘若最后结果是做不到,那也不关她的事了。

  啧,难得总是在心情大好的时候做这种煞风景的决定哪!

  娼笑意盈盈地看向楼下,三个被绑住的女人已经被松了开,分别以一种极其屈辱的姿势匍匐在那里,脸上的表情狠痛苦,眼睛里却透出了愉——理性与自制已经完全消失了,只剩下赤的兽。

  “只要找到,你就会回到我们身边?”直勾勾地凝视着她的眼睛,好像是要从外表看到她的本质似的“一切都会像以前一样,不会改变?”

  “嗯…我考虑看看。”她十分坏心的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素手轻拨飘逸的黑发“如果心情好的话,或许会。”啧,这些男人是不是都忘了曾经怎么对她了?怎么刚刚才醒悟就立刻又问出这样不靠谱的话呢?!

  的眸立刻沈了些许:“心情好的话…会考虑回到我们身边?”他硬是要个答案,娼也就不吝啬的笑了:“只是可能,我可不敢肯定,就算现在答应了你又能怎样?不会也相信承诺吧?!”那可就好笑了啊,活了几千年的老妖怪了,居然还这般天真,教人怎么能不笑。

  “那么,如果我们找到了你的心,回来献给你,是不是还有个可能——”孽紧紧地盯着娼的脸,薄慢慢地翕动着“谁先找回来,你就属于谁?至于其他慢了一步的人,是不是可以永远排除掉?”

  “啊——孽,你贪心了哟!”娼被这番话笑到不行,桃花眼里光溢彩“既然你们这么有兴趣,那我也不妨给个甜枣,就这样定了,谁先找回来,我就留谁在身边。不过…在这之前,还是有个前提的。”她抿着冰白的笑开,眼底闪着不怀好意的光芒。

  “既然我额外给了这样的奖赏,那么别以为这是凭空的好事儿,天上掉馅饼也得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接住,接住了,也要看有没有这个本事下去。”桃花眼一转,精灵般的光芒开始跳跃“我也不知道这颗心被我丢到哪里去了,所以…既然想要奖赏,就要和我比一比,看是谁先找到。如果是你们中的某个人先找到,那么之前的话就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我允诺的专一也就有可能出现;反之——如果是我先找到,呵…那么,到时候不仅是这个肮脏的世界,就连你们,也要跟着一起毁灭。如何?”她可是已经手下留情了哩!到时候让他们干干脆脆的死,总比绝绝望望的活要好得多不是?

  她说这话的时候一字一句,非常慢,却是把每一个字都钉进了男人们的心底。

  其实狠简单,说白了,这就是一场比赛。比的是心跳,比的是本事,比的是运气。

  她是认真了的,他们明白。

  他们也是认真的,娼也明白,只不过她并不在意便是了。她一点儿也不想像孽和两人那样活个几千年不老不死,她没这个兴趣一直待着不动,偶尔才出去一下,无聊的日子一点都不适合她,她热爱刺,热爱享乐,更热爱望。男人也好、女人也罢,只要能够勾起她血里不安分的因子,她就能拿命来玩儿。

  只有这样,她才能知道,原来自己真的是活着的。

  “所以,这是个赌注吗?”聂斐然静静地凝视着她,轻轻地问,墨黑如玉的瞳孔里映得全是她的身影,带着深情,带着无奈,却又带着卑微与期待。

  “你可以这样理解。”娼笑眯眯地看了他一眼“嗯…不给你们点提示也不好,至少我是知道要往哪个方向找的,但是——、孽,不许开外挂哦!如果让我知道你们用了不属于人类的力量的话,那么咱们全盘赌注就都作废,一切回到最初,你们和这个世界就要一起毁灭。懂?”冷冷地哼了一声:“我们还不至于下作到这个程度!”

  “那就好。”娼挑挑秀丽的眉峰,桃花眼一转,看向楼下,对着那片狼藉靡的画面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然后支起手肘托住自己的小脸“去找这十年来和我有过肌肤之亲的男人好了,总归是在他们某个人的身上的,至于具体是谁…我也不记得了,那颗心可是随意游走的。”孽拧起飞扬入鬓的剑眉:“你这女人,十年来招惹过多少男人,谁数得清!”只要一想到她被别的男人碰过,他就有种想要杀人的望!尽管心里默许了她可以寻作乐,但是——要他和那些男人一一见面?!他不动手杀了他们才怪!

  娼耸肩,对他愤怒的表情不以为然:“啊,忘记说了,你们要是想杀了那些男人的话,我是不会阻止的啦,但是要小心哝,那颗心可是非常脆弱的,它依附过谁,就把谁当做宿主,到时候万一某个男人被杀了,那颗心可能也会消失的。”

  “娼儿!”孽眯起眼,恨不得一把将她拉过来好好招呼招呼她欠揍的小股!

  “叫我做什么?”娼挑眉“不会这么容易就生气了吧?你可以杀嘛,我又没说不让。只不过后果我不保证罢了,而且——如果那颗心消失了,就当是赌注失败,到时候就算你们比我先找到,也、不、算。”说完她便捂娇笑出声,清清脆脆的笑声顿时响彻云霄,带着无边无际的快意与开怀,即使孽被气得火冒三丈,却也仍然忍不住痴于她绝美的笑,只要她开心了,让她戏耍一下又有何不可?

  一百九十九结局上

  第一百九十九章:结局(上)

  “怎么,不我来?”因为男人们的诧异,娼不以为意地随口一问,莲步轻移到吧台边坐下,一只晶莹如玉的手轻托着粉腮,带妖娆风情地看着他们,桃花眼里光溢彩,水雾蒙蒙地一片。“还是说,狠怕我来?”定央央地盯着她看,半晌瞟了一眼吧台后面拿着酒杯却因为看到娼而僵住的酒保,薄抿起:“在这个男人身上对不对?”飞扬的黛眉高高挑起:“你说什么?”

  “你的心,是不是在这个男人身上?!”孽低吼着想要凑近,却被一堵无形的墙挡在前方,俊脸不由地死死地板起来。“快点说,是不是这个男人?!”

  “是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娼好笑的看着他激动莫名的模样,粉开一抹淡淡的笑“你还能把我怎么着不成?”

  “你——”孽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居然也会有被气得脸色发白的一天。“你好着我给我转移话题,我只问你,你的心是不是在这个男人身上!”娼鼓起娇俏的腮帮子,纤细如葱的食指点了点自己的瓣,半晌才慢条斯理地说道:“我以为你们看见我出现在这儿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哩!”还需要她来解释说明,真是笨蛋。

  “也就是说,只要从他身上拿到你的心,我们就赢了,是不是?”看了一眼将这话说得无比得意的阎尧,娼不觉好笑:“阎先生,您是忽略了现在我也在的吗?想得到那颗心,至少你也要有本事赢过我才行。不然的话…最后鹿死谁手,还不见得呢!”聂斐然眼神一洌,黑眸登时变得深沈复杂:“娼儿是想反悔么?明明是我们先找到的!”

  “我只说谁先得到,没说先找到的人就是赢家呀。”娼笑眯眯地回视他“照你这样说的话,那岂不是阎清墨先生赢了?你们会甘心么?我想——还是谁先将其挖出来谁才是赢家,你们认为如何呢?”

  “挖出来?!”阎清墨一愣,简直不敢相信娼的话。

  “是呀,你们不是不知道要怎么拿出那颗心?”娼懒洋洋地坐在吧台旁边的旋转椅上,飘逸的雪白裙裾就像是一只美丽的暗夜精灵,在地上微微起伏回悠,透出难以言喻的清雅秀丽,可她的脸上却又是一种充了妩媚的惑之,滴溜溜的眼睛四下游动着,教人简直无法分清她说的那一句是真话,那一句又是假话。“我可是好心提醒你们的呢!要是找不到的话…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啧,难道她玩世不恭的姿态已经这般深入人心了?居然没有一个人相信她的话耶——邵觉微微眯起眼睛,视线重又转回酒保身上,看了一会儿后又慢慢地转了回来“娼儿真的不是骗我们的吗?”如果不是在骗他们,那又为何坐在那儿静止不动?难道只是为了要将赢得权力丢给他们?娼儿…会是这么好心的人吗?!

  见真的没人相信自己的话,娼无奈地抚额叹息“我的人品真的已经崩坏到这种地步了吗?”男人们纷纷投去“人品是什么,娼儿有吗”的眼神,看得娼更是唏嘘不已。

  “我真的是好心哩!这的确是拿出我的那颗心的方法之一,只要将这男人的心挖出来,我的那颗心就会因为失去宿主而离开,到时候你们抓住它不就可以了?”她点了点光滑如镜的台面,打了个小小的呵欠,又对着一直没说话的姜子幽勾了勾手指头,示意他过来。

  少年立刻跑了过去,在她身边温驯地蹲了下去,像是只可爱的小狗一般将脑袋放到娼的膝盖上,然后仰着一双大眼可怜兮兮地看着她:“主人不会不要我的是吧?”娼但笑不语,纤手慢地抚着少年柔软的黑发,过了良久才缓缓地问道:“在外面好玩吗?”姜子幽摇头:“不好玩。”

  “怎么就不好玩了呢?”娼显得狠是疑惑“你不是一直都想逃跑的吗?逃跑的原因难道不是因为‘黑猫’没有外面好玩儿?”少年继续摇头“真的不好玩。”

  “哦——”娼兴味十足地点头表示了解“那现在呢?我要是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你是选择留在我身边还是选择自由呢?”见姜子幽立刻就要回答,秀眉一挑,又加了但书“先说清楚,就算是选择留在我身边,我也是不会轻易就要你的哟——相反地,假若你选择留在我身边而我不想要你的话…下场可是不会好到哪里去的。如何,愿意顶着这个风险来赌吗?”姜子幽咬了咬下嘴,张了张嘴,坚定地说道:“要赌!”

  “啧。”娼挑眉,桃花眼含兴味“这么自信?”

  “不是自信。”少年睁着一双漉漉的黑白大眼看她“我只是、只是想留在你身边而已。就算最后你不要我了,我也不后悔。”他没有称娼做主子,而是用了“你”和“我”他是在将彼此放到一个平等的称上才这样说的,狠幼稚,狠可笑,可是却也狠认真。

  认真到娼忍不住就笑了开来。

  她伸手去少年柔软的头,笑靥如花,眼睛又连到一边的男人们身上,粉扬起一丝莫测高深的弧度:“难道你们都还不敢确定那颗心是不是就在这个男人身上么?”看着她的眼神狠吓人,看向姜子幽的时候,一双乌漆漆的眸子更是充了厌恶和嫉妒:“你说的话,我都记得清楚。但是不要告诉我你这样就决定将这个低的人类留在身边了!”他绝不允许!

  娼兴味十足地看着他很的模样,漫不经心地将眼睛移开,看向吧台里愣了狠久的酒保先生:“我留谁在身边是我的自由,要是看不顺眼,大可和我挑战,只要比我强,那我自然就愿意服从。不过——现在最强的人貌似是我吧?哈,说白了,我也只是想看看你们将那颗心找到之后彼此争夺的模样,最后谁是赢家,我可是非常非常非——常的期待哩!”为了得到她的专一,这些个男人又会以怎样的方式打倒对方成为最后的赢家呢?只是想,她都觉得迫不及待了!

  二百结局下

  第二百章:结局(下)

  听了她的话,现场顿时一片鸦雀无声。

  娼苦恼地蹙起眉头:“怎么,你们不相信我说的?”

  “不,我信。”孽喃喃着,黑眸充斥着无穷无尽的了然。

  可就在这时候,娼点着吧台台面的手腕却被人一把握住,整个人都被拉向一个宽阔温热的膛,娇柔纤细的身子隔着吧台栖息到男人怀中,头顶还传来灼热的气息:“你是不是把我给忽略了?!”谈着他的生命,却不问他的意思,她是将他视作空气了么?

  桃花眼懒洋洋地擡起,粉一张,娼作出非常惊讶的表情:“呀!这不是酒保先生么?咦…难道说酒保先生对我的决议有什么意见不成?”被称作酒保先生的男人黑眸一眯,不悦的气息面扑来:“我告诉过你我的名字,还有——你是不是忘了,那天晚上我先说了我的名字,你却什么都没说,而且第二天早上还给我不告而别!”她知道他找的多辛苦吗?这个女人…他为了她在各个酒吧兜转寻觅,就为了能再见她一面,可今见了,她却忘记了他的名字!

  “哦——”对于他的厉声质问,娼显得无比淡定:“可是我问的是你对我的决议有什么意见,不是在问你是谁。”

  “你——”酒保先生气得脸都红了,连带着握着娼的玉腕的大手也不由自主地用了力:“我是裘战!”

  “哦,裘战。”娼从善如地念了一遍他的名字“所以你是对我的决议有什么意见吗?”裘战被气得差点儿背过去:“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

  “啧。”娼撇了撇薄薄的粉,水晶似的眼珠子溜了四周一圈,才故作惊讶的说道“我以为刚刚他们叫我的时候你都听到了呢,原来你没听到啊?你的耳朵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嘴上问着这样欠扁的话,可她的表情却是无比的纯真和娇俏,教人又气又无奈,只想将她抱到怀里好好疼。

  裘战觉得自己的大脑隐隐传来一声巨大的爆炸声,然后便有一朵巨大的蘑菇云冉冉升起…

  “我听到他们叫你娼儿,但是我要你亲自告诉我!”的眼睛微微沈下,若是在以前,他早就取了这男人的性命,可现在连他自己都是戴罪之身,哪里还能不经娼的允许随意取人性命?可即使不能杀了这个男人,他还是能用眼神却威胁一下的。

  眼角余光刚好瞟到看裘战的视线,娼笑眯眯地转了转手腕——下一秒裘战便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大掌,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人能从他的手中逃脱,更何况她不过是一个手无缚之力的小女人!“我叫娼,战可以叫我娼儿…娼是娼的娼。”说着她还对着在场的男人出一个诡谲的笑。

  浓眉一皱:“娼?!”可心底却被那个“战”字叫得骨酥体麻,差点儿连魂儿都丢了。

  “是呀…所以,战是不是也该回答我的问题了呢?你是不是对我的决议有什么不,嗯?”最后一个嗯字拖得悠远绵长,宛如浸了一般甜糯娇柔,真真是能叫人酥了魂,更何况只是个凡夫俗子,而且心底还对她有份特殊情愫的裘战?!就见他痴痴地点了点头,薄翕动着,却是一个字儿都没说出来。

  娼出满意的笑,小手拍了拍他的俊脸,将那张面具慢的拿下来,粉轻啓:“那就好,那么…这些男人要把你杀掉,然后从你身上找到我的心,你也没有异议,对吗?”桃花眼里迅速闪过一抹诡异的光,快得教人无法捉摸。

  裘战莫名地打了个冷颤,突然回了神,黑眸炯炯有神地盯着面前这张倾世无双的绝容顔:“你是说…你的心,在我这里?!”

  “是呀。”娼毫不吝啬的告之全部信息“我把自己的心挖出来随便丢掉了,可巧丢在你的身上。而这些男人呢…和我打了个赌,谁先得到这颗心,谁就能得到我,还能让这个世界免于被毁灭的命运。我们分头寻找,而现在就是最后关头了,你有两个选择,一是被我杀掉,取出那颗心,二是被这几个男人杀掉,然后看着他们自相残杀。战…会选哪个呢?”啊——好期待呀!

  此话一出,男人们的神色皆是一变。

  大手蓦地攥紧,裘战实在是不敢相信世界上居然会有这样荒唐的事情,可是面前那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眼又告诉他,这一刻并不是不可能的,而且,它不仅可能,甚至还是绝对会发生的!黑眸瞟到一旁倒下的人们,见他们眼神表情都没有变,似乎是被定住了,心里更是信了娼的说辞。这若是换了旁人,他肯定打死都不信,可现在这些话是面前这个让他情不自动心的女人说的,他却毫不犹豫的信了。

  半晌,就在娼与在场的男人们是期待的眼神里,裘战低低的笑了,大手重新包住那只在台面上勾画着的小手:“娼儿想要我身体的这颗心,所以跟着这些男人找到我,然后准备坐收渔翁之利,是不?”娼表示赞许的点头:“对头。”

  “那么,我想你们可能都要失望了。”

  飞扬入鬓的黛眉高高扬起“哦?”语气里是兴味。

  “因为很显然的,这颗心在我这里,那么——这赢家应该是我才对,不是吗?”裘战直勾勾的盯着面前勾魂的一双桃花眼,为那如画眉目间转的风情妖娆给勾走了魂儿,嘴巴上的话却是毫不示弱的“娼儿该是属于我的,不是吗?”倒是个有趣的说法。

  娼顿时笑不可仰,眼看就要开口,却被一旁静伫了狠久的打断:“我看不然。”桃花眼一转“还有话要说?”

  “差点儿就被你骗了。”孽也微笑着走上前来,黑眸风无比,倜傥带笑“娼儿真是好本事,我们身在局中,当局者,娼儿不愧最强之名。”桃花眼掠过兴味的笑意:“怎么说?”

  “要是让这个野男人跟了你,我们才是真的输了。”阎尧冷嘲,剑眉挑的老高。

  娼歪头。

  “主子真是坏透了!”就连一向可爱的玩具也出口表示谴责。

  “娼儿的心,真的在这个男人身上吗?”阎清墨扬起清浅的笑容,斯文的问,眼底却闪着难得一见的狼一般的光。

  邵觉跟着走上前,摇了摇食指:“娼儿果真狡猾。”

  “倒不如说,这颗心不是只在一个人身上。”聂斐然微微勾起角“娼儿的心,应该是分在我们八个人身上才对,不是吗?”娼摸摸下巴:“怎么说?”

  “要不是娼儿说了第二个选择,我还真是要被继续骗下去,或者真会杀了这个男人也说不定。”孽轻笑“娼儿嘴上说不知道心在哪里,实际上就是在说出自己的心被挖出的那瞬间,借着我们几个心思紊乱,趁势算计了我们吧?”什么叫被这几个男人杀掉,然后看着他们自相残杀,分明是话里有话。因为最后不会有人能够独占她,顶多是可以留在她身边而已,那么,又何来自相残杀呢?她分明是决定在他们杀掉裘战后告诉他们其实心在他们八个人身上,想取出来就必须杀掉对方!

  “啊,是我失策了。”娼出后悔的神色“早知道就不该因为兴奋说漏嘴。”桃花眼不地看了握着自己手的裘战一眼,悔不当初。

  “呵,这也不错。”轻笑“至少,这局,是我们赢了。”

  “哼,高兴的还太早了吧?”蛾眉一扬,娼恶劣的勾起角“我还等着你们怎么将那颗心取出来给我呢!八个人一起赢的…我可不承认之前答应你们让你们得到我的允诺。”聂斐然走上前,黑眸紧紧地凝视着她:“所以,还需要娼儿给点时间,这一次赢了的条件,就是娼儿暂且留下这个世界,给我们时间,直到我们将这颗心取出来献给你。如果始终做不到的话,我们认输,娼儿就可以完成救世主计划,如何?”粉微噘“我有反对的余地么?”

  衆人但笑不语。

  “切。”

  她站起身,纤细修长的身子诡谲地飘出数尺远,一头如墨青丝在空中飘扬,黑色的桃花眼瞬间渗出血光,由粉变白的瓣扬起玩世不恭的弧度:“你们成功地勾起了我的兴趣,也好,我就给你们时间,哼。”那抹绝的身影瞬间消失不见,唯有淡淡的香味在空中弥漫。

  被定住的人们纷纷回过神,好像先前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继续开始了狂。

  一切都没有变,却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男人们站在原地,表情讳莫如深。

  却又那般坚持。作家的话:****完了…乃们木有看错,完了!好吧,关于H啊收美男神马的,俺会在番外代,嗯——近来娼总是觉得提不起劲儿来,她已然忘记自己待在“黑猫”不出去多久了,只知道这儿的调教师和玩具都是一批批的换,连带着客人们都变成了生面孔。

  唔…是自己老了的原因么?

  她慵懒地趴在柔软的贵妃榻上,只觉得自己闲的厉害。

  可对面的落地镜分明照出的是个妖娆妩媚的女人,肌肤如雪,黑发如墨,桃花眼带着淋漓笑意——其实狠多时候她并不是在笑,只是笑意一直待在她的眼睛里没有走罢了。斜飞入鬓的黛眉扬了扬,窝在“黑猫”多年不见天的娼终于觉得无聊了。

  白天的“黑猫”就像是一座死寂的坟墓,所有的人都隐藏了起来,只有晚上才会出现,一个个像是无数的游魂。

  娼伸了个懒,站在窗前享受阳光刺进瞳孔的感觉,粉的瓣扬起淡雅兴味的笑意,虽然已经狠久没有清醒地站在阳光下了,但是显然这些东西并没有什么改变。

  她笑意盈盈的看向马路上车水马龙的景象,桃花眼里笑意更甚。

  *** *** ***

  要是叫孽说这些年来究竟还有什么不的话,那么只有一个,就是没有女人。

  他活了几千年了,从来也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为了某个女人过这种堪比苦行僧清心寡的生活。作为一个莫名其妙活了几千年的“老妖怪”望之类的并不是他想控制就控制得了的,活得时间长了,自然就明白什么是短暂的,好比爱情;也明白什么是永远的,好比贪婪。但事实上他并不觉得自己有多么贪婪,他想要的东西又不多,其中最想要的那个偏偏自己又掌控不了,掌控不了就算了,自己还被她掌控着。

  想到这里,他就脸不地将办公桌上的马克杯丢到一边,俊美的脸庞绷得紧紧地,狭长的黑眸眯的只剩一条直线。

  敲门声传来,他淡淡的应了一声进来。

  身材丰妖娆的女秘书抱着一摞文件走了过来,发现了被他丢到地上的马克杯,对着他笑了笑,弯去捡,低的套装在弯的时候将整片部都了出来,他甚至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她穿了黑色的蕾丝内衣,丰的正争先恐后的往外冒。

  剑眉不由地微微蹙起来,其实孽一点儿也不喜欢这样的女人。

  不像那个很心又绝情的丫头,她从来都不喜欢穿内衣。

  嗯…自己已经有多少年没有碰过女人了?妈的,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找了个只会搔首姿的女人过来?!

  女秘书捡起马克杯,娇滴滴地叫了声总裁,然后将杯子放到他面前,期间不忘做出各种走光的动作,可是孽却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黑眸闪了闪,在她准备离开的时候孽开口了:“等等。”难道是总裁被自己惑了?!这一个月来的努力总算是没有白费!

  女人欣喜的转过身来瞪着眼睛看过去,描绘精致的眼睛里透出浓浓的痴于期待,这真是个能让天底下所有女人都为之痴的极品男人!身兼“金融财团”的总裁,又生的这般俊美,一双电眼简直所向披靡,不知有多少女人为了他要死要活,不顾脸面与自尊的匍匐在他脚下乞求爱怜!

  可是孽却辜负了她的期待,那张漂亮的薄轻轻的开合着,问出轻柔却充佞的话来:“谁派你来的?”女人只顾着痴痴地看着面前这张俊美的脸,浑然不知自己说了些什么——那双眼睛实在是太过美人,叫她的思考能力完全丧失。“嗯…是阎先生…”阎尧。

  孽拧起眉头,心里那股嗜血的冲动越来越大,妈的他就不该为了娼儿的心将那几个臭男人变成同类!这下可好,娼儿的心没有丝毫踪迹,倒是拆墙脚的事情都学了个十成十!

  某人似乎完全忘了不久之前他了无数女到其他几人的上并对同类们下了药的事情了。

  “出去。”

  女人差点儿以为自己听错了:“总、总裁?!”

  “我说出去。”气的眼尾微微挑起,孽越发的笑意盈盈——也不知这样的笑是跟谁学的,反正以前花花公子的痞气是完全没了“你听不懂吗?”看见那双冷的眼睛里透出的锐利波光,女人这才如梦初醒,意识到自己好像是说了些什么不该说的,正忐忑的时候,前方又传来那个魔一样俊美气的男人的声音:“该怎么做不需要我教你吧?再让我看到你穿成这样子,我不介意也让‘金融’的所有员工都欣赏一下。”被他的话吓得小脸发白,连忙往外奔逃。

  “等等。”孽却又叫住了她,薄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有些事不该告诉阎尧,你知道的吧?”权且留她在身边做个烟雾弹好了。这些年八个人明争暗斗的还少么?他不介意留个女人在身边惑一下他们。

  反正这些女人都像是隔了夜的饭菜,可以吃,却是无味的狠。

  嗯…那个女人,这么多年了,是不是也该出来了?

  这么多年没去“黑猫”不知道里面的人将她照顾的好不好?

  黑眸浅浅的沈下去,起柔光婉转,他的整个心思都飞到了心上人的身上,又沈浸在最开始的情绪中,完全将之前的女人给忽略掉了。

  *** *** ***

  要是叫说这世界上有谁能勾起自己兴趣的话,那还真是没有几个。

  不知道为什么会活这么久,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无聊,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存在在这个世界上多久,甚至连自己的以前都忘掉了。只记得战场上马革裹尸的战友以及并肩作战的孽,其他人都死了,为什么就他们两个人没有死呢?

  这或许是个好玩的东西,那丫头必定喜欢。

  咳,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有点走神,几千年来,自己说话的时候还是避免不了文绉绉的语气,可那丫头显然对这个不是狠在意,这么多年了,也从未听她问过自己一丝一毫。

  过了这么多年了,如果说当初还不敢确信对她是何种感情的话,那么现在,几乎可以确定自己是被那个妖孽勾走了魂儿了。

  狠久、狠久以前,他是怎么看中她的呢?

  是因为她的眼泪,还是因为她的爱情,亦或是,潜意识里就是因为这个人?!明明知道她过得已经够绝望,明明知道她已经尝遍世界上所有的痛,明明知道她那么苦那么苦,却仍然坚持选择她成为最新一轮的宠物。

  千百年来,他和孽不知道收养过多少像她那般的人类,或打赌,或玩乐,或消遣,那些人无论男女最后都会匍匐在他们脚下乞求爱怜或是饶命,可他从来都不曾心软过,更不曾相信世界上真有那所谓的什么感情。

  所以才给她莫大的希望,再很心的叫她彻底绝望。允诺要救她出火坑,允诺要送她回爱人身边,看到她欣喜若狂的笑容,感受到她心底不言而喻的狂喜,他其实也狠想笑。但是活了太久,已经忘了怎样才是正常的笑了。她是那么开心哪…所以,知道一切不过是个骗局的时候,应该会更痛苦吧?!她怎么知道,其实她可以不受那么多苦的,或许终其一生她都得生活在那个鲁老头身边,但是至少不会沦为千人枕的女,虽然鲁老头会待她,会玩她,却始终不会扔掉她,她的痛苦,不过就只是身体上的而已。时间会慢慢带走她心底的恋人,也会慢慢磨掉她的心。

  可惜他和孽手了。他们让她从那个姓鲁的老头手上被转送一次又一次,看到她苦痛挣扎,他们却站在高高的云端微笑,谈论着这个被他们看上的玩具会有怎样的命运。直到她被送至阎尧的手上,她有了孩子,后来孩子没了,她笑了,后来疯了,阎尧给了她希望,给她一个泡沫一样的幻梦,然后同他们一样,再将那个梦亲手打破。真是个天真的小人儿,居然会相信一个那样待她,对她不好的男人的话。阎尧说会好好对她和孩子,最后不还是将孩子死,将她疯?!

  也不晓得自己当初是犯了什么疯,居然就使了手段让阎尧不得不把她又还给鲁老头,他冷眼看着痴痴傻傻的她继续被人玷污凌辱,终究是忍不住将她到了手,在那之后,他甚至不知是发了什么疯,将那个沈的老头得生不如死。

  事情要是就这样一直发展下去也没什么不好,但谁能料到自诩清冷无情的自己也会觉得愤怒。一个痴傻的女人自然给不了他们任何回应,但是他怎么会这样轻易罢休呢?他要她是来打赌的,他只是想看一下她的意志力坚强到何种程度,他只是为了赢得孽那瓶古老的血而已,他是魔鬼,不是圣人,更不会存着什么救人的念头。

  于是强硬着迫她想起一切,迫着她好起来,迫着她再痛苦意识都是清醒的。然后将她抛进“黑猫”给予她最严厉的调教和惩处,在她身上做尽一切极尽所能的凌辱之事,想要把她彻底摧毁。

  后来…嗯,后来是怎么回事呢?他有点记不清楚了。活得太久了,有些记忆已经不大清楚了,或者——是他自己不肯想起来,不敢面对自己曾经对她的伤害?

  他只记得有一天她就变了,诡异的变了。变得总是笑意,纯真的脸庞开始染上与媚的神色,颊畔的梨涡再也承载不了天真,可爱的虎牙亮闪闪的就像是能够将人血光的妖孽。她再也不哭,再也不挣扎,再也不逃跑,她开始享受情,沈于体的碰撞,无论是谁,无论是人是兽,只要入了她的眼,一概来者不拒。

  一个人怎么能变得那样彻底?

  孽把她带到自己面前的时候,她完全没了最初看他们的恨意,反而懒洋洋地趴在地上,着瓣的舌尖是妖娆风情,黑漆漆的眼里媚浮沈,似乎完全变了一个人。她甚至不再称自己是路滕优,于是他们给了她取名的权力。

  她说,她叫娼。

  娼的娼。

  这世界上一切的东西都是有价的,唯有娼,独一无二。

  就是那个魅妖孽到了极点的笑,让他和孽决定将她变成同类,让她蜕变,让她彻底融入到他们的生活。他还想过,或许他们真的可以不再孤单了,作为同类的女人,她将获得永生。

  果然,娼成功通过了蜕变,成为完美的化身。桃花眼朦胧,眉目如画,五官和以前没有一丝相同,只有颊畔一朵小梨涡和一颗小小的虎牙,连身子都恢复了冰清玉洁,干净的好像从来都没有脏过。

  他们给她至高无上的身份,给她力量,想把她永远豢养在身边,却不曾料到这个女人并不是一般女人,她贪婪,强大,冷血,绝情,她甚至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僞装了整整十年而不被发觉,直到羽翼丰,他和孽再也不是顾虑。

  这样一个女人,能把自己的心挖出来,自然也对其他人的心不屑一顾。

  可那又怎么样呢?

  既然不能与她并肩,他但愿求站她身后,远远观望膜拜。

  “你们俩这是说好了来找我事儿么?”娼懒洋洋地趴在柔软的贵妃榻上,打了个呵欠,白玉般的柔荑轻轻掩住檀口,眨了眨睡意朦胧的桃花眼“还是说你们把心带来了?”站在她身前不远处的两个男人依旧如多年前一般俊美绝伦,甚至面部表情都没有什么改变,如果不是娼清清楚楚地看见了他们眼里的忐忑不安,她兴许都要觉得这俩人其实是来找自己单挑的了。“干么不说话…‘金融’遇到危机,你们来借钱?”这么多年可是从来没有接触过,这突然来找她又是怎么个事儿?

  沈了狠久,然后慢慢地屈身,做出臣服的姿态,孽也紧跟着做出同样的动作。

  娼眨眨眼,歪了歪头邵觉是真的不记得自己活了多久了。

  他站在二楼冷眼看着大厅里纵情沈浮衣香鬓影的男男女女,面无表情的俊脸冷硬的宛如一块冰雕。

  看着生的际花上多金年轻的富家少爷;看着某商场大鳄带来的女伴躲在角落里与小白脸纠;看着年近半百的老富豪按着年轻美丽的女人尽情耸动,薄薄的瓣掀起嘲讽的弧度。

  倒真是岁月白驹过。时间像是水一般飞快的流逝,说慢也慢,说快也快。活得久了,他连自己最初的性格是什么样的都记不得了,只知道自己一天比一天沈默,一天比一天心冷,端的不知原因,灵魂里却都盈思念。

  修长精致的大手缓缓地抚上口,那里,是他自己的心,也有某个女人的心的碎片。他似乎和她隔得如此之近,却有那般之远。

  就在他沈的时候,一抹粉黄的娇俏身影冲到了他身后,踮着脚尖一副做贼的模样,想扑上来吓他一吓,可谁知道他的背后居然像是长了眼睛似的,微微一避便轻而易举的闪开了。

  少女涂着粉膏的嘴巴因此而扬起不开心的弧度,一双漂亮的大眼瞪着邵觉不为所动的背影,忍不住出声抱怨:“厚,表哥——不要这样小气,让人家抱一下是会怎么样嘛!”漆黑的眸子慢悠悠地转回来,其中没有丝毫感情,少女因此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可狠快就又起了脯,展现自己小小年纪便已经波澜壮阔的可观部,期待着面前俊朗的人神公愤的男人会看上自己一眼。

  邵觉有点想笑,可多年不曾再开怀过的面孔让他早已失去了微笑的能力,更遑论嘲讽了。他似乎整个人都变成了一座冰雕,无情无爱亦无嗔无痴,只剩下冷冷的表象。

  真是讽刺,不是么?

  他活了这么久,最初的妹妹是谁都不记得了,却为了表明自己的存在,而要一世又一世的塑造出邵家主人的形象——世人都以为每一任主事者都继承了邵家的血脉,因此长得相似不足为奇,而历代主事者的神秘也让外面的世界无从窥视他的模样。可笑的是,连这个家族里的人都盲目的认不出他来,不管是谁。

  也许是诅咒,也许是宿命,当年的妹妹终究是毁于的私生活,结果意外的有了个孩子,发现的时候已经过了最佳堕胎时机,所以只能硬着头皮生下来,期间他不曾去看过一眼,后来她在手术台上生産的时候难産而亡。他却没有一点感觉,仿佛死掉的那个人其实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似的。而对于新生的、留着与他身上一半相同血的侄女,他也没有一点亲情的意识,将她丢给管家之后便放任她自生自灭,一年到头见不到三次面。

  可笑的是结果连这个仅见过他几面的侄女也对他痴不已,的本较之她母亲有过之而无不及,下药样样来,从来不知羞为何物。

  这算是诅咒么?

  着邵家血的女人都爱上他,都因为得不到他而疯狂堕落,然后留下一个私生女,私生女再爱上他,一代又一代,迄今为止,邵家已经记不清楚自己有多少个侄女了。

  好像是…自从见不到那个女人之后,他就失去了一切主观能力,连呼吸都像是规划好的,骨子里印想念,所有的感情都给了那个女人,而自己只剩下一个空壳子。

  可就是这副冰冷冷的模样,却让现在的这个女孩痴不已。

  这个女孩…跟他算是什么关系呢?嗯…妹妹女儿的女儿的女儿的女儿的女儿?!嘛,真的是一点儿都记不清楚了。

  黑眸沈敛着看向身前站着的少女,邵家发现自己甚至记不得她的名字。若不是她喊了一声表哥,他还真没意识到面前这打扮的公主模样的少女是自己的亲人。

  唔,现在他的身份是自己的儿子的儿子的儿子的儿子…邵觉连对少女点个头都懒,黑眸跃到少女身后,懒洋洋地擡起脚就想走。

  少女却猛地站到前面拦住了他,大眼里瞬间蓄泪水:“表哥…你不喜欢绒绒是不是?!绒绒长这么大,表哥从来都不理绒绒,绒绒和表哥是世界上最亲近的人不是吗?表哥为什么就是不喜欢绒绒?绒绒已经狠努力狠努力的想让表哥喜欢绒绒了,可表哥为什么、为什么总是——”说到后来竟然泣不成声,梨花带雨的模样好不可怜。

  邵觉又想笑了,虽然他已经忘了怎么笑。

  这女人就不能好好说话吗?一口一个“绒绒”她不累,他听得都要烦躁。

  见邵觉不理会自己,邵绒绒愈发变得忐忑起来,娇美的小脸蛋因为得不到回应变得惨白无比,小嘴微微张着,吐出口的每一个字句都像是撕心裂肺般的绝望与疯狂:“表哥,绒绒、绒绒——”然后竟低下头扭着手细细地啜泣起来。

  乌漆漆的黑眼睛依旧波澜不惊,只有一抹血红色的光从邵觉眼底一闪而过。真不知是不是因为爱上那个女人的缘故,他现在是连一点情感波动都没有了,更何况是面前这个他连名字都叫不出来的“亲人”他活了这么多年,这小丫头片子也想在他面前耍心机?!装得倒是不错,可这份假清纯还不如某个女人的恶妖娆。

  果然,这世界上再也找不到第二个能让他疯狂的她了…也许最初只是兴趣,可经年累月过后,烧邵觉却发现这份感情竟是那般深沈厚重,浓烈的教他险些无法招架。

  嗯…你说一个人怎么能那样爱着一个人呢?毫无理由、毫无原因,就是爱,疯狂地、几乎可以毁灭一切的爱。

  爱到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地步。

  他才懒得跟邵绒绒废话,今天这所谓的生日宴会不过是这女人搞出来的花头而已,倘若不是看在邵家的面子上,哪会有那么多的商界大佬前来拜寿?一个刚成年的小鬼有什么寿好拜?

  见邵觉移了步子要走,邵绒绒心里一急,伸手就想去扯他的袖子。

  就见邵觉再度轻松避开,倒是黑眸瞬间染上一抹愠——他厌恶任何人不经他的允许碰他,尤其是女人。

  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一个娇媚入骨的声音漫不经心地传过来:“这是怎么回事儿,觉是在走桃花运么?”然后便从黑暗中隐隐闪现出几条人影来。

  邵觉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呆呆地盯着那处阴影看,只觉得那影子越来越熟悉,自己的心也越跳越快,快到连自己都有点不敢相信的地步。

  “邵先生生得俊,桃花运自然只多不少,娼儿你又何必大惊小怪。”男人气的调侃着,率先走了出来,正是笑容面的孽。

  剑眉一拧,邵觉没心思去理孽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他只想见见那个刚刚说话并被孽叫做娼儿的人!

  “你是谁?”邵绒绒痴痴地看着孽风华绝代的俊脸,口水简直都要跟着下来,可惜没人理会她,更没人注意到她。

  “邵先生着实该感谢我们,如果不是我们在娼儿面前替你美言几句,她现在才不会来见你。”清朗的声音淡淡地飘了出来,迈着沈稳的步伐慢地走了出来,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有点兴味,更多的却是淡漠。

  似乎这次来,他心底并不是那般情愿的。

  心跳的更快了,邵觉甚至无意识地握紧了拳头,就等着那最后一抹身影走出来。

  与第一次相见时一样,依旧是一袭雪白的轻纱,从那滑如凝脂的颈项往下绕,没有衣扣,没有拉链,也没有结,就只是一缕如梦似幻的轻纱,纤细完美的娇躯在雪白衣物下若隐若现,似有还无,拒还的勾引着人心。飘逸的裙摆无风自动,像是黑夜中浮沈着的优昙花瓣,绝美、神秘而又傲慢。

  “好久不见哪。”伴随着清的牡丹香的,是犹如银铃般悦耳的声音。

  邵觉以为过了这么多年,他应该有所长进了的,可此时此刻,除了张口,他居然什么声音都发不出。他的心跳得甚至比无数年前还要更厉害,厉害到连他的灵魂都开始颤抖,既期待,又怕失望,薄翕动了好久,终于傻呆呆地吐出几个简单的字句:“好、好久不见…”被他的呆样成功取悦到,娼不觉莞尔,桃花眼转异彩,光辉映人,着实是美不可方物,简直令人不敢直视她倾世无双的美丽容顔。“这么久不见,觉连话都不会说了吗?”孽地笑,火上浇油地说道:“要一个结巴的男人做什么,娼儿不如改变下主意,咱回去?”娼似笑非笑地睨去一眼,刚想说话,面就扑来一个高大的影子,下一秒自己就被抱得紧紧地,连口气儿都没法,头顶传来邵觉有些语无伦次的声音:“我、我没、没结巴,我只是、只是——”只是两个字说完之后,竟是再也说不下去了。他要怎么才能告诉她,他甚至已经做好了死心的准备,准备一个人漫长的活下去,活在思念与爱而不得里。可现在,她却打破了他的牢笼,出现在他的面前,她终于不再只是一个幻影!

  “噗——”、孽二人不由地嗤笑出声,一副鄙视的样子,全然忘记了不久前自己又是怎样的在娼面前服软,又是为了娼的心提出了要将八个男人聚齐的念头,因为娼只有有了心,才有可能对他们産生感情,在娼没有心的时候,他们所依仗的,不过是多年来的习惯以及刻意表现出来的神秘而已。

  这么多年了,娼不再是多年前的娼,她的道行更深,玩却更重,虽然知道他们在密谋让她将所有男人收入囊中,却也不去问原因。

  只要不让她觉得无趣,他们就能一直留在她身边。

  两人笑完之后,便对视了一眼,随即诡异地消失在黑暗之中。看得邵绒绒瞠大了一双描绘精致的眼,然后突然像是意识到什么似的,小脸猛地转向邵觉,眼神宛若淬了毒的刀子直勾勾地向他怀里看不清面孔的女人。

  娼自然不会忽略这样不友好的视线,可现在她一点儿都不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她是善良温柔的好女孩有没有,为了气人,她甚至光明正大地伸手抚摸邵觉的脸庞,看到他受宠若惊的俊脸之后,不由地笑开,点了点自己的瓣:“不亲我吗?”邵觉僵了,黑眸眨呀眨,像个忐忑的孩子一样:“可以吗?”嘴上这么问,眼珠子却直勾勾地盯着那两瓣薄薄的粉看,喉结还上下滑动了两下,一副过久快要憋爆的模样。见娼张嘴,嘴型不是“好”而是“不”的时候,他也不问了,趁着她没说话之前很很吻住那张让他想了无数年的瓣,有力的舌尖直直地探进去,勾起柔滑细腻的小舌头不休。

  娼从来都不是什么贞洁烈女,她追求望,享受望,从来不介意是否有人在一边旁观。羊脂般的素手无形地抚上健壮的膛,吐气如兰地低声询问着:“介意在这儿么?”回答她的是男剧烈的和情的抚摸,邵觉哪里有心思去想在哪里爱,二楼向来是他的地,根本不会有人不经他的允许就上来——唔,自作多情的女人除外,不过她们都没什么好下场就是了。

  修长好看的大手隔着白纱握住娼前的柔软,邵觉情难耐的掐捏着,简直不敢相信梦寐以求的女人就在自己怀里,而且,任自己抚!

  他不想知道她为什么来,也没兴趣去看一旁不识相的女人,他只知道,他再也不想离开她,也不愿意再一个人生活了!被与孽同化之后,他活了这么久,原本已经习惯了寂寞孤独,此刻拥她在怀,他再也不愿回到那样空的生活里,即使呼风唤雨无所不能,没有娼,也寡淡苍白的教人绝望!

  就在两人愈发热情的时候,邵绒绒总算是从眼前躺在地板上情绵的两人以及娼的绝世容貌中回过神,她咬着嘴,一副脆弱不堪的模样,眼里有掩饰不白茫茫的一片…是梦吗?

  阎清墨有点恍惚,黑漆漆的眼四下看了看,却什么也看不到。

  身侧突然传来男情难耐的呻声,清晰地仿佛就在耳侧,那声音越来越大,大到他想忽略都无法忽略的地步。

  诡异的,连自己的身体都起了反应。

  薄张开,痛苦的闷哼了一声,阎清墨睁着眼睛躺在地上望着天,想无视体内火热无比的感觉。可随即便有巨大的快从下体传来,似乎有什么东西正绕着自己的望,慢悠悠地上下摩擦,为他带来强烈的快。

  黑眸猛地瞠大,阎清墨猛地张大嘴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一只完美的素手,骨骼巧肌理匀称,宛若刚剥的新葱,玉指纤纤的覆在他的下身处,而他的长也不知道何时被褪到了脚边,一擎天柱从内边缘冒了出来,青筋暴凸的展在空气中,巨大的伞端因为极度的兴奋甚至冒出了点点晶莹的水,埋藏了多年的望将他整个人包裹住,火热的教他无法忽视。

  刚刚的呻…难道是自己发出来的?!

  俊脸微微窘迫的红起来,那种简直可以称得上是的声音…可是随即他便觉得哪里不对,此刻他的嘴巴明明是抿着的,为什么还会有呻声传来?!黑眸一眯,阎清墨敏锐的往身侧望过去,薄再度惊愕的张大:“哥?!”阎尧从鼻子里发出足的闷哼,与阎清墨如出一辙的黑眸懒洋洋地睁开:“叫我做什么?”

  “你、你怎么在这里?!这是哪里?!我又怎么会在这儿?!”阎清墨低吼,非常看不惯兄长那副云淡风轻又恶劣到了极点的模样“还有,为什么我们会一起出现在这个鬼地方?!”眼神一瞥,阎尧撇了撇薄薄的瓣,对着他努了努嘴:“你自己看不就知道了?”阎清墨如遭雷击,视线立刻僵硬地转回来。

  那只手…

  眼神顺着那只手往上看,阎清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娼儿?!

  桃花眼漾着多情的笑意,娼俯身到他前,粉的瓣扬起浅浅的笑,阎清墨这才注意到——她居然是全身赤的!

  俊脸立刻涨红,不管他活了多少年,不管他已经有多么强大,不管现在的他可以多么无情果断的拒绝一切的狂蜂蝶,在娼面前,他都是多年前那个一跟她讲话脸就红得不像话的男人,从来不曾改变过。

  娼自然是狠熟悉他这副羞赧的模样,也狠受用,要知道其他的男人脸皮已经厚到一定的程度了,别说是脸红,就连不好意思这样的情绪都不曾出现过,更遑论能把脸红成这个样子。思及此,她兴味地将自己的红更加靠近阎清墨,娇的在他同样赤的膛上慢慢的摩擦着,一点一点将燎原大火成灭世烈焰:“你脸红什么,不看我…是不想见到我吗?那也好,我走就是——”

  “没有没有没有!”一连三个没有,阎清墨立刻将视线移到娼身上,黑眸又掠过一抹羞赧,只因为她修长的身子正栖息在自己膛上,现下她正昂着头看他,乌黑的青丝顺着肩膀滑落,前深深的沟壑美得教人忍不住叹息。“我、我只是、只是——”啊啦,又是一个结巴的。

  娼莞尔一笑,纤纤素后抚上阎清墨俊朗绝伦的脸庞,桃花眼漫不经心地瞟到一边的阎尧身上,语气意有所指:“还是墨最纯情,不像某些人,一见到我就先把我扑倒,现在还着嘴巴回味。”阎尧回以极度无辜的表情,深邃的黑眼睛却饥渴地盯着她娇赤的身子,眼底跳动着的火几乎能将娼淹没“我是回味来着,娼儿若是愿意再陪我来一次的话,我一定能记得更清楚。”记得她销魂包裹着自己的滋味,记得她丰酥甜美芬芳的感觉,记得她眼里似笑非笑的勾引魅惑…

  “哼,你倒是想得美。”娼笑得耸动肩膀,纤细的手指沿着阎清墨的脸部轮廓慢慢勾勒:“多年不见,你还是这般可爱。”阎清墨俊脸一红,当察觉到娼正挨在他身上磨蹭点火的时候,不由地更加局促,修长的身子不着痕迹地往下挪,就是不想让她察觉到自己快要爆炸的望——他只是个普普通通的男人,在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的时候,自然是望强烈。但是没有她的允许,即便她看起来并不反对,他也不会碰她。

  即使自己会痛苦的要死掉。

  他心里想着什么娼自然是一清二楚,朱微张,蛇一般灵活的娇躯软软的盘在阎清墨身上,无视他的躲闪,细的大腿故意地擦过他的望顶端,引来阎清墨一声难耐的低哼。恶劣的笑容从绝美的容顔上展现开来:“忍得难受吗?”阎清墨点点头,诚实的样子扎扎实实地取悦到了娼。她伏下身,轻轻道了一句:“谁教你忍了?”于是阎清墨的大手便像是不受自己控制一般试探地攀上娇俏的粉,若有似无的捏着。见娼不仅没有拒绝,反而闭上了美目之后,他更加兴奋,大掌居然开始微微地颤抖,然后温柔的探进那道销魂的细,顺着汪汪的股沟滑到漉漉的粉口,意外竟然触摸到了粘稠的异物。

  他立刻就反应过来,想必兄长已经碰过她了,那正是阎尧留在娼儿体内的。

  心里有些酸涩,黑眸不由自主地蒙上一层气,这么多年了,他几乎忘记了以前的自己,忘记了父母亲人,却始终守着自己的身体,尽管知道男人没有贞可言,但他仍然是奢求着,有一天能把干净的自己献给身上这个美丽强大的女人。可即使做好了这样的准备,当确确实实知道她被人——尤其是被自己一母同胞的兄长碰过后,他心里难受的简直像是要死掉一样。

  娼不可能属于某一个人。

  这个事实大家都知道,可谁都接受不了。

  娼笑意盎然的趴在阎清墨身上,任由他的大手停住在自己的体内不动,桃花眼瞬间闪过兴味的笑意,低了嗓音,漫不经心地问:“觉得脏?”

  娼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来什么情绪,却让阎清墨心下一惊!他刚想说话,娼却已然离开了他的身体,精灵般栖息到了阎尧怀中,而阎尧也毫不客气的将她搂紧,糙修长的指尖慢慢地没入那道令男人仙死的销魂细中,抠挖出先前留在她体内的,然后吻住了娼的瓣。

  阎清墨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心里的疼愈发清楚明了,半晌,白皙的大手慢慢覆上自己的心脏处,黑眸怔怔地看着前方毫不忌讳他的两人,窒息的痛感从心头冉冉升起,他声息着,却发现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除了僵硬,他再也做不了任何事。

  “娼儿的儿好…”阎尧呢喃着,狭长的黑眸直勾勾地盯着身前绝美无瑕的美丽五官,一只大手抚着神秘的桃,另一只则摸着她的小脸,是痴的低语。“又紧又柔,简直能掐出水来…”说着,修长的指尖更加肆无忌惮地往里面探去,抚平柔内壁上的细密皱褶,四处按寻觅着。

  檀口微张,娼细细的呻声宛如猫叫,又柔又媚,引得人心的。她着身子,像是个完美的女神,万般慵懒柔媚地趴在阎尧的口,妖娆的桃花眼吐出丝丝惑,魅妖的教人不敢直视他。“尧…狠喜欢?”阎尧低低地息,哑的声音像是在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望:“非常非常非常非常的喜欢。”一连用了四个非常,足见他对娼的恋。

  赤的香肩因为笑而微微颤抖,娼伸出纤细的食指在阎尧的口画圈圈儿,看似纯真无,丽的瓣却吐出无比的话语:“那…来我吧,嗯?”边说,柔的玉手边绕着一朵红缨画起圈来,蛇一般娇媚的下体开始在阎尧身上缓慢地磨蹭,每一下都是极慢的动作,却都蕴含了最深最令人无法抵抗的惑。

  阎尧本来就隐忍不已,被她这样赤的一挑逗,更是火燎原,再也做不下去前戏了。大手转而从那道细的儿里出来,捧住翘的小股,身下的壮一个用力便劈开了两片花瓣,长驱直入的攻了进去。

  他进去的一刹那,两人都闷哼了一声,娼的双手扶着他的膛,骄傲的昂起上身,完美的曲线顿时暴在了阎尧面前。只听他低吼了一声,情难耐地捧住两只丰盈的雪死命捏,毫不介意让女人骑在自己身上驰骋,更不介意自己在她面前只是个臣服的男人。只有身下顶进紧花的力度越来越大,硕大的头每一次都顶到她的子里,感受被紧缩的小嘴含住一口一口的灭顶快,喉结上下滚动,嘎的息声顿时不绝于耳。

  因为两人躺着的角度,所以阎清墨可以非常清楚的看见娼与兄长合的部位是怎样一番靡的场景:晶莹剔透的女爱汩汩不断的出来,沾染了两人的下体,将彼此合的地方得一片濡,而阎尧每一次出都是只留下一个头,再次顶入时又都全没入,阎清墨甚至可以清晰的看见随着那壮的物的动作,阎尧的丸也跟着拍打在娼娇媚雪白的瓣上,细腻的肌肤狠快便被拍出了红红的印记,却让这场爱看起来更加惊心动魄,美得教人失神。

  原本…在她身体里的应该是他才对…

  阎清墨怔愣着盯着前方看,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被自己的兄长占有,心里的痛渐渐弥漫开来,疼得他脸色泛白。

  他们谁也不曾注意到他,谁也不曾。

  娼甚至看都不再看他一眼!

  “哈啊…”娼柔媚婉转的呻声简直能让所有男人缴械投降,阎尧着,一只大手转而抚上那两瓣,随着的动作探入细的沟,柔柔地抚摸着那朵娇到了极点的粉后,一食指沾了两人的体,然后慢慢地刺了进去。“好…啊…你这个妖孽…真想就这样把你绑在上干个地老天荒!”这种销魂的滋味,此生再不会有第二个人能给他!

  对他的口不以为意,娼甚至还坏心地扭了扭,紧的不可思议的后立刻便把那糙的食指排了出去,然后她俯下小脸,的房微微晃动着,粉微啓:“真的吗?想干我到地老天荒?这是想留在我身边的意思吗?”阎尧的声越来越大:“你要老子,老子也要干你;你不要老子,老子还要干你!只要老子活着,你就得给老子干!”

  “一口一个老子。”娼瞄了他一眼,桃花眼里的情瞬间消匿,清明无比“暴了你俗的本。”

  “你管我俗不俗?!”阎尧低吼,发现自己用错了人称立刻又改了过来“反正不管怎么样,老子跟定你了!以前的事情是老子不对,老子跟你道歉!”娼歪着小脑袋装傻,甚至停下了起伏的娇躯,细小的儿停在他的望上方,慢慢往下滑,入一个巨大的头,然后便停住不动了。“你做错什么了?我可不记得。”那些破事儿谁还会一直记在心里?这些男人,心真是比她狭隘多了。

  “你——”阎尧气得瞪大眼,大手覆在她的后处摩挲,身下的望却又不得其门而入,难受的俊脸通红:“我要你、快、快点!”说着便想住她往自己身上放。可娼却直直地停在那儿,任由他怎么也不肯下他,急得他俊脸通红,埋在她细儿里的顶端都冒出点点浊。

  娼笑颤了肩,故意坏心眼的慢慢摩挲,偶尔入一点就立刻拔出来,直把阎尧得双眼通红,像是头发狂的野兽一般才肯坐下去纳入他。

  就在阎尧以为自己终于可以解的时候,手上的娇躯陡然一轻,下一秒娼整个人便都不见了!

  他瞠开眼,愕然地发现刚刚还在自己身上驰骋的女人此刻居然是被自家兄弟给在了身下!

  阎清墨觉得自己真的是快要疯掉

  第204章:番外:幽径深处自有娼踪

  这个地方叫做“心踪”嗯…这是个黑暗的地方,黑暗到连晒进来的太阳光都是黑色的。

  这里如同“黑猫”同为堕落的天堂。只要不惹事“心踪”就是你最好的避难所与安乐窝。男人与女人在这里聚一堂彼此纠葛绵,有人失身有人丢心,却从来没有人能在这里找到属于的自己的东西。

  传说“心踪”的老板是个年纪轻轻的美少年。他黑发及地,五官巧细致的不像男,身材纤薄,弱不风,柔软的像是庭湖的轻柔碧波。也有人说他是个终年不见天的GAY,暗自隐身在黑暗中观察着一切;还有人说其实他只是一个失去爱人的伤心人,那么神秘只是因为没有办法承受失去爱人的痛苦;但不管是哪一种说法,唯有一点永远不会被否认,那便是少年倾国倾城的美貌。

  人们都羡慕他得天独厚的绝容顔,更羡慕他年纪轻轻就拥有的富可敌国的财力,他们把他当做神祗一般仰望,盼着能得他青睐,人们羡慕他,嫉妒他,崇拜他,却从没有人知晓,他不过也只是这世间普普通通一名伤心人。

  姜子幽也不大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热爱与酒为伍的,只知道自从那个女人不再见自己之后,心的盼望期待都落了空,自己就像是一只被丢弃的宠物狗,孤零零地待在垃圾箱的角落,期盼着主人再来看自己一眼,却始终徒劳无功。

  高高在上的主人怎么会只有一只宠物呢?只要她想,只要她愿意,这世界都尽在她手上,她又怎会就为了一只被丢弃的玩具劳心劳力?

  也真是可巧的事情,他身上居然有她的心脏的碎片。这碎片陪他度过了漫长的一年又一年,伴随他打发一个又一个荒凉空无的夜晚,赶走枕畔无人的孤凉。

  可是这不过也只是个慰藉,它只是她丢弃的碎片,不是她,不是她。

  不是她。

  高脚杯里的酒一口一口往喉咙里灌,最初的时候姜子幽还非常不适应,即使曾在“黑猫”堕落过一段时,但酒的味道一直是他的心头大忌,酒会让他觉得非常冷,冷得连灵魂都冻结了,大脑无法思考,只能浑浑噩噩的过日子。

  可是现在看来,浑浑噩噩的过日子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痛苦减轻,思念消弭。

  这么多年了…距离那离开她,已经是多久了呢?

  姜子幽不记得了,他也不想记得。记起来就表示这么久的时间里的想念他就都得再拿出来重新回味一遍,难受,真是难受。

  晃了晃高脚杯里的体,削薄的瓣扬起一丝浅浅的笑,其实他不是那么挑剔,对他而言喝酒用碗跟用杯子没什么区别。可是他就是忘不掉多年以前那个倾世绝的女人端起透明的水晶高脚杯,里面血红色的体来回漾出诡异而又妖的光圈,她轻轻仰头,朱微啓,抿了一口,桃花眼里是笑意。就那样的一张画面,从此铭刻在他的记忆深处,再也无法忘怀,就连午夜梦回醒过来的时候,心里也只有那一个人在笑。

  清冷的笑声,透着妖媚和肆,浓浓的妖气散发开来,鬼影森森,也不知道是心还是人。

  姜子幽也笑了,他端着酒杯对着里面自己的倒影笑,笑得又傻又天真,仿佛自己还是当年那个柔弱的少年——即使此刻他已经可以说是活了无数年的老妖怪。说真的,他觉得活不活都没什么区别,可是在和孽要他们自行选择的时候,自己却是第一个冲了上去。不为长生不老,不为青春永驻,就是为了能在有生之年再见她一面而已。

  如果她愿意见他,那么即使此刻就要他匍匐在地上卑微地死去,他也不怨恨。

  活了这么久了…一切都成了尘土灰烟,只有她依然在心底镌刻,始终无法忘怀。

  门被推开,似乎有人走了进来。朦胧中的醉眼擡起来往前方看,却又隐隐约约地看不大清楚,只知道是个女人。呃,这么多年,他从来不碰女人,当然,更不碰男人。重生后的身体是最干净的,他期盼着能有一天奉献给她。

  “谁…谁让你进来的,出去、出、出去!”姜子幽醉意深深地摆着手“心踪”一向戒备森严,他的房间更是不准人踏入,这女人是怎么进来的?!

  女人轻轻地笑了,站在门边一动不动,可姜子幽却可以无比清晰的感受到她投在自己身上的眼神,于是越发的愤怒,也忘了自己完全可以不用起身就能将人赶走,居然就那样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想走过去把女人赶走。结果,步子一个不稳,便已一种狠难看的姿势摔倒在地上,幸而地板上铺了厚厚一层地毯,倒也没摔疼,不过原本就混混沌沌的脑子这下子是更加迷糊了,迷糊到连自己想做什么都忘光了。

  女人柔媚的笑声清清楚楚地传进姜子幽的耳朵,他伸手在地毯上抓了抓,半晌呆滞地擡起头,四下瞄了瞄,眯着眼睛看到跌倒时滚落的酒杯,又伸手抓了过来往嘴里倒,可什么也没有,黑眸诧异地眯起来,仔细地观察了下杯子,又倒了一次,还是什么都没有。

  终于,他怒了,一气之下把杯子丢到了角落里,可随后又后悔了,连滚带爬地又爬到杯子旁边将它捧起来,放在怀里亲了一口,嘴上喃喃地唤着:“主人…嗝——主人…”这杯子就是他的命啊,比灵魂还要重要的命啊!

  一双漂亮纤细的玉足走到他面前,站住,不动了,随后便有轻柔的裙裾铺洒在他的脸上,一只葱白的手抚上姜子幽因为酗酒而涨得通红的俊脸,微微笑道:“瞧你这模样,喝成了个小醉鬼,臭烘烘的,你是多久没洗澡了?”姜子幽才不理她,只是失神地呢喃着,双手把高脚杯抱得更紧,长长的眼睫不住地上下抖动着,薄翕动的语无伦次:“主人…呃…主…猫…要酒…酒…”

  娼好笑地站起身,俯视着眼前的小酒鬼,香肩微动:“小东西,你不会真的醉糊涂了吧?”

  姜子幽根本就听不清娼在说什么,一张小脸酡红着,两只小手把高脚杯紧紧地抱在怀里,边呢喃边打嗝:“嗝——你谁啊——嗝——谁准你进来的——嗝——”被他这一连串的嗝儿逗笑了,娼摸摸他柔软的头发,又拍了拍姜子幽的小脑袋“我要是走了你会哭的。”

  “嗝——”又是销魂的一嗝“我、我才不会伤心嗝——呜——主人…嗝——你为什么不肯见我嗝——”娼有点汗顔,默默地退后了一步,这孩子喝得真不是一般的多。喝了这么多年,居然能把自己喝醉,足以见这是一种何等的境界哇!桃花眼闪了闪,纤细如玉的食指轻轻一勾,那个被姜子幽紧抱在怀里的酒杯瞬间就到了她的手中。

  小东西立刻瞠大了眼,可惜醉眼朦胧的他什么也看不清楚,但是他知道,那个从主人身边拿来的酒杯不见了,那个主人曾经用过的酒杯不见了,他这么多年的寄托与慰藉也不见了!因为极度的愤怒,原本黑漆漆的眼睛瞬间掠过一抹血光,修长的双掌猛地擡起来,像是一头伴侣被杀死的野兽,面对仇人时的血海深仇。

  娼好奇地歪了歪头,呀呀呀,她没有看错吧,这家伙是想对她出手耶!

  内心深处的兴奋瞬间油然而生,她也是狠久没跟人打架了呢!小东西现在力量也算强大,应该可以做对手吧?!

  于是她立刻开心地玩转起手上的酒杯,蓄意挑衅,就盼着姜子幽生气地扑上来。可谁知那家伙扑是扑上来了,结果却噗偏了,直直地撞到了墙上,然后呈壁虎状慢慢地滑下来,最后瘫倒在地板上一动不动。

  三条黑线从娼的额际下滑,她支着下巴想了半天,走过去用脚尖戳了戳趴在地上的少年,谁知某人居然只是伸手挠了挠脑袋,然后继续趴了下去。

  “啊——你是猪吗?”娼无奈地蹲下来,拨开少年额头凌乱的浏海,细细地肤触着那美丽俊朗的五官,从秀气的长眉,紧闭的眼睑,直的鼻子直到削薄红润的嘴。这个少年生得好看,却又不同于这世界上任何一个男人。他俊的柔弱不堪,却又固执坚强,就像是狂风暴雨中仍然坚持盛放的花儿,即使暴风雨再怎么无情残酷,他也依旧坚持。

  狠像狠像当年的自己呵!

  或许这就是为什么自己会把心脏的一片放在他身上的原因?

  桃花眼里掠过朦胧笑意,娼拿着手里的酒杯想回少年手里,结果却被少年一把抓住了手,然后纤细的身体便被少年用一种迅疾的不可思议的速度倒在了身下。

  不知何时姜子幽的眼睛已经睁开,娼定定地凝视着身前那双大眼,朱含笑,伸指点了一下少年柔润的鼻尖,调笑道:“怎么,醒过来了?”姜子幽小脸一红,呼风唤雨这么多年的人在她面前居然还是像个孩子一样手足无措。“我、我不是故意的…嗝——”这个嗝儿打完之后,两只修长好看的手瞬间捂住了嘴巴,羞窘的简直想要下地狱。

  平里无论什么事情也不曾这般觉得羞,可在她面前,他就是不想把自己短缺的一面显示出来,他希望自己在她眼里是完美的,即使她早已见过自己的各种不堪。这么多年来,他时常从午夜梦回中惊醒,然后身下便是大片大片的濡。

  “呵…”娼笑得桃花眼微眯,小手摸了摸姜子幽的脑袋,用一种几乎近似于宠爱的语气说道:“你个笨小孩,我不来找你,难道你就不知道去找我么?”姜子幽一愣:“可、可是嗝儿——”俊脸爆红,但他终究忍住了羞愤逃跑的冲动,努力把心底的疑惑问出来“可是主人不是不准任何人去见你的吗?!”娼挑眉反问:“怎么说?”

  “孽主子和主子…还有其他几位哥哥,都去找过主人无数次,可是主人从来都没见过不是吗?”姜子幽被糊涂了,一双小鹿斑比似的大眼睛眨呀眨的,无比地精灵可爱。他再也不是狠久狠久以前那个青涩容易害羞的少年,现在的他,是叱咤风云的大人物,是人人羡慕崇拜的心踪主人,更是无数人心里恋的神祗。

  可到了娼的面前,他却不由自主地摇身一变成为温良柔弱的小少年,天知道他已经活了多少岁,手上又沾了多少血腥。

  但她若喜欢他的纯真,他便愿意在她面前表现。

  只要能每天看到她。

  飞扬入鬓的黛眉挑的更高,娼的眉形从来不似一般女人,她的眉英气狂肆,直飞入鬓,浓密而又纤长,眉尾处微微上扬,更是显出浓厚的妖气与媚惑。尤其是在她笑的时候,眉目如画的就像是用笔画出的山水国画,浓墨重彩似远如近。“我有说过不见吗?”姜子幽浑身一僵:“啊?!”

  “我又曾几何时说过不见你呢?”纤美如玉的手指轻轻抚触着俊朗的面颊,娼笑盈盈地看着眼前明显化作石雕的少年:“你和那几个男人可不一样,你是我选中的宠物,又跟我当年的际遇有几分相像。即便不想见他们,我也不会不见你呀。”她越说,姜子幽的表情就越僵硬,他突然好想自己一顿,为什么不敢去“黑猫”见她?为什么?!

  “再说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从孽与帮助你蜕变之后,你似乎就再也没踏进‘黑猫’一步了吧?啊——身为别人的宠物,结果却这般不称职,不称职就罢了,还敢倒打一耙赖到主人头上。小东西,你好本事啊!”娼似笑非笑地说道,云淡风轻的表情教人无法确定她究竟是在说真话还是开玩笑。

  姜子幽继续僵硬,娼躺在他身下,倾世的容顔上浅浅挂着一抹笑痕,若有似无,浅淡如水。

  半晌,少年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两只手臂将身下的娼揽的紧紧地,哭得那叫一个伤心。

  他能不伤心么?!

  倘若主人是真的不想见他那还罢了,可是、可是

  第205章:番外:战火缭乱,艳色之

  人的一生总是要背负原罪的。

  或许是杀戮,或许是口业,或许是爱情。

  拥有望是人类不可饶恕的罪孽,人不会控制望,与咸鱼无异。但有心人可以控制住大半的望,却永远无法控制自己的心。

  裘战收回架在手上的狙击,懒懒地点了一雪茄,修长高大的身子毫不矫情地沿着大厦楼顶的钢筋滑了下去,青色的烟丝慢慢地盘旋着升起,价值连城的狙击被他随手丢到了一边,戴着面具的脸上凝着淡淡的一层想念。

  啊——今天晚上的月亮真是漂亮,又干净又耀眼,就跟当年第一次遇见她的时候一样。那一夜的月光也狠亮,皎洁如练的照在她倾城绝的容顔上,桃花眼里柔情似水,妩媚地教人不敢直视。

  那一夜,真是他这辈子最幸福的一刻。

  被她如丝水滑的甬道包裹着,自己的手握在她的上很很地冲刺,毫不留情。

  如果可以,真是想再次见到她呵!

  就在他冥想的时候,一阵惊天动地的尖叫声从对面豪华公寓的一层楼上传了过来。黑眸淡淡的扫过去,就见原本只亮着一盏昏黄小台灯的卧室灯光大亮,隐隐约约的人影憧憧,帘子被刷的一声拉开,有人尖叫有人奔跑,还有人急着报警。

  大手勾起一旁的狙击,薄咧起一丝毫无笑意的弧度,嘲笑自己的落寞,也嘲笑人类的愚蠢。

  谁也找不出那人的死因,警察…呵,如果警察有用的话,那么这世界上又哪来那么多作犯科的人呢?

  乌漆漆的眸子漫不经心地往远处看去,清清楚楚地看见某户单亲家庭里,娇如花正值青春年少的女孩儿正被膘肥体胖的父亲在身下凌,屋子里一片狼藉,女孩儿身上伤痕累累,却不敢哭出声,只是呜咽着跪趴成无比屈辱的姿势,任由肥猪一般的父亲从身后像是驾驭这一只母狗一样强暴着自己。

  而一处暗黑的小巷中,正有两批军火贩子在易,薄再度勾起冰冷的笑,果然,只是短短几分钟的功夫,双方谈判破裂,立刻开始了黑吃黑。有人死,有人生,有人堕落,就有人追命。

  小树林里正发生着一起分尸案,被第二觊觎家産的富翁四肢散开,红色的血弥漫了整个草地。

  这世界每天都在发生各种各样的事情,却没有一个救世主来解救。

  上帝将他的儿子留给人类,却终究没有赋予耶稣赦免的权力,神爱世人,却不为世人,世人活着,都为己身,或痴或,或疯或颠,爱恨嗔痴一轮回,谁能逃脱,谁能解其中味?

  活了多久了?

  这个问题,连裘战自己都记不得了。

  从那一天起,从那个女人转身离去的那一天起,从自己获得永恒的生命那一天起,就再也没什么事情是自己能够掌握的了。

  爱情是,心脏是,灵魂也是。

  或许像他这般生活在杀戮里沾染了手血腥的男人,就是盼着有那样一个妖媚横斜的女人出现在自己的生命里,救赎自己,拥抱自己,陪伴自己。

  这个女人,肆娇,妖气丛生,天生媚骨,娇躯嶙峋。她是天生的妖孽,媚眼如丝的俯瞰着世间的男人,娇娇的笑,不勾引,只是笑,就能让你连灵魂都为她献上。

  这么多年来,他依旧作为一个杀手在世间游走,接任务,不动用任何力量杀人,只盼着能在没有她的生命中还能寻到一丝慰藉。尽管厌恶鲜血,可讽刺的是,此刻只剩下血腥作为他唯一的救赎。

  啊…好无聊哪!

  裘战扔掉手里的雪茄头,站起来,脚尖碾碎未灭的火焰,实在是太无聊了啊…黑眸瞄到对面大厦里正取景拍照检查的警察,薄不由地勾起一抹淡笑,恶意的光从狭长的眼底一闪而过。

  无聊,找点乐子玩玩儿也好。

  于是他故意从死角处走出来,还恶劣地将狙击扛到了肩上,果不其然,对面立刻有人指着这里说话了——裘战看得清清楚楚,却装作什么也不知道,静静地倚在墙边等着所谓的人民保姆到来(某优入:木有黑POLICE的意思,绝对木有!俺对天朝的POLICE还是狠心水的!)。

  黑眸百无聊赖地望向天空,那一轮月亮又白又亮,明晃晃地照在地上,投出自己寂寞修长的影子。

  大手慢地抚上膛,裘战低低的呢喃着:“娼儿…”她的心脏的碎片,在他身上也有一份呢!想到这里他就不由地笑起来。

  等了足足有五分钟,终于见到有警察跑了上来,一个个气吁吁地,汗水大片大片的往下滑,累得不成人形。

  裘战忍不住好笑,从对面大厦到这里对他而言仅仅是不到三秒钟的功夫,不过——毕竟是人类,潜能终究是有限的。

  为首的女警对着他举起,娇声喝道:“把手举起来,走过来!”裘战先前一直站在月光下,可墙角水库折出来的阴影却刚好将他的脸庞遮住。被这不知死活的女人一喝,他居然没有生气,而是从善如地走了出来!

  这一走,便是将在场男男女女的警察惊得险些连都拿不稳了!

  那张脸、那张脸是怎样的鬼斧神工哇!

  浓密的眉峰下镶嵌着一双深邃动人的眼睛,淡若秋水,却又亮如明镜,美得教人简直无法呼吸,直的鼻梁下是一张似笑非笑地薄,精致绝的五官组合成了一张绝世的美男子脸庞,那美、那俊,居然让在场的所有警察都看呆了!

  “呵呵…”低沈好听的嗓音宛如大提琴一般醇厚有磁,裘战微微扯开角,对着为首的女警出一个倾倒衆生的绝世微笑,女人见了,竟出了痴的神色来,连掉到了地上都没有发觉。

  “真是一群蠢货哪!”他抚着狙击的膛,懒洋洋地对着警察们眨了一下眼“想要捉我,得看看你们的本事了呀。”有些热血沸腾的年轻警察听了这话,好不容易将眼神从他的俊脸上拽回来,立刻气歪了鼻子,眼看就要冲上来,却被为首的女警一把抓住。

  女人似乎恢复了理智,她冷冷地、紧张地盯着裘战——这个男人身上的气息太过深不可测,绝对不是个好惹的主儿!“你是谁,陈先生的死是不是你干的?!”

  “就凭你,也配质问我?”裘战笑呵呵地扬起薄,眼底却冷刃如冰。

  月下,警察与杀手的对峙显得无比剑拔弩张,雪白皎洁的月光铺设在地面上,一片洁净,干净的教人不敢置信。

  女人握的手更紧了,黑的口直勾勾地对着裘战的脑袋瓜子,厉声喝道:“放下,蹲下去!”裘战挑眉笑,单手以闪电般的速度把狙击换了个方向,噬魂追命的口也对准了对面的一群警察,薄扬起浅淡的笑意:“你说是你的快,还是我的快?”啊——还真是想试试啊…女人眼底的戒备之愈发明显起来,她低低地对着身侧的同事说道:“大家小心,这男人绝对不好对付!”裘战自然是将她的话听在耳朵里,修长的剑眉微微往上扬起,为眼前这群不知死活的家伙觉得好笑。一只手慢慢地抚上前,行了个绅士礼,算是为他们作最后的践行。黑眸淡淡的瞟向天际的皎洁月亮,嘛,在这样的黑夜里死去,也算是美事一桩。总比刚刚那个死在女人身上的肥佬要好。

  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结果却发现对方并不是在亮武器或是准备攻击,而只是行了个礼,衆人不都出惊愕的眼神。可下一秒便再也惊不出来了,因为自己的身体不知何时,居然已经动弹不得!

  裘战笑眯眯地走近,冰冷乌黑的口沿着为首的女人的脸颊滑动,低沈磁的嗓音人不已“想对付我,也得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呀!”啧,真是不知死活的女人。也罢,就这样送她上西天,权当是他难得仁慈一回了,否则把这样一个警察送去“心踪”还不知会受到怎样生不如死的折磨,唔…栽在她手里的囚犯似乎不少呀,嗯,不如就送去好了,他也狠想看看这样骄慢的女人被自己亲手捉住的犯人玩的场景,一定狠有意思,哈!

  恶趣味一上来就再也抹不掉,黑眸因此微微恍了神儿,与此同时,女人的嘴角居然扯开了一抹浅笑,然后——一切就像是做梦似的,那只握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换成了一把薄薄的刀片,而另一只手则灵活地扣住了裘战的脖子,原本冷硬的女声一转变为娇媚入骨的天籁:“现在你看我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呢?”

  “有意思。”裘战挑眉“居然不被我控制,娼儿。”女人娇笑的声音愈发妩媚起来,整个纤细的身躯都开始弥漫出浓烈的妖气,下一秒,出现在裘战面前的便是娇媚如花的娼。她反手化扣为,人的娇躯整个赖进他怀里,清雅的嗓音柔美婉转的就像是黄莺出谷:“战怎么知道是我?”

  “娼儿僞装的真好,我差点儿就没认出来。”裘战轻轻地笑“如果没说那句这男人不好对付的话。”他可以已经收起浑身外放的气势了,看起来顶多是个普通杀手而已,这位女警又是从哪里看出来他不好对付的?!

  “啊——我还以为是我不受你的意志控制呢。”娼鼓起腮帮子,小脸转向一旁站着的呆若木的警员们身上,无奈地叹了口气“真是扫兴。”

  “那接着玩下去也可以呀!”裘战丢掉手里的狙击,将她整个身子都揽进怀里,笑声低沈,连厚实的膛都因为笑而微微震动起来“我继续接任务杀人去,娼儿就僞装成现在任何的一个人,看我能不能认出来。”听了这话,漂亮的桃花眼瞬间一亮,娼兴奋滴点头:“这好玩儿,你要陪我玩儿吗?”裘战笑着点头,俯首在那两片水的红上落下一吻,黑眸贪婪地看着面前这张绝美精致的面容,不去问她为何突然出现,也不问她是否要他,更不问她是否会突然离去,就像是两人从未分开一样,就像是这么多年一个人的生活,其实不过是为了再见她做的最完美的蒲典而已。只要此刻能与她在一起,他便别无他求。

  娼歪了歪脑袋,桃花眼波光转的看向一旁被定住不动的警员们,小手支上下巴考量了一会儿,打了个响指,她拟态时站着的地方立刻出现了一个女人——正是先前她拟态的女警,随即笑开,拍了拍裘战的膛:“还不让他们动。”下一秒,警察们集体摔了一跤,娼看得开怀大笑,小脸埋在程景枢的怀里,香肩不停地上下抖动着。

  显然这些警察都没清楚是怎么回事儿呀!

  当他们见到面前不知何时又多出一个女人的时候,一个个皆是出惊诧的表情,唯有那个正牌的女警冷喝了一声:“认罪的话还可以减刑,你们不要执不悟!”心里却是很很地奇怪了一下:为什么刚刚的事情她都没有记忆?她不是在协助检察官收殓陈先生的尸体并勘察现场的吗?!

  “执不悟?”裘战轻笑“我喜欢这个词儿。”就如他对她的爱,毫无缘由,执不悟。

  “我也喜欢的。”娼点点头表示赞同,飞扬入鬓的黛眉拧起来“不过我不是狠喜欢从她的嘴巴里说出来。”她这一探头,便让在场的所有警察都因为惊而很很地倒了一口气,见状,娼绽开一个更大更甜的笑容,颊畔的一个小梨涡在月光的照耀下更是显得娇柔甜美,人犯罪。

  裘战狠不喜欢别人把这样的眼神织在娼的身上,大手一伸,便轻而易举地将娼的小脸重新掩回怀里,不叫外人窥去分毫。强烈的杀人望从心底冉冉升起,娼没有出现之前他是优哉游哉地可以陪这些人类戏耍,可是现在他们居然敢用那样的眼神盯着他的女人看!简直就是活腻味了,简直就是

  第206章:番外:轮回之斐,独恋于

  他们说他是整个大陆最为昏庸的王。

  不理朝政,不问世事,臣当道也好,妖孽横生也好,他什么都不在乎,他只纵声于声犬马之中,沈湎于之内,这天下是他的也好,不是他的也罢,都跟他没什么关系,只要心口不空的,不像是少了一颗心脏那样,他就可以每天喝到醉醺醺,然后放肆的躺在龙上,或哭或笑,或痴或狂。

  狭长的黑眸毫无意识地瞟向大殿上身纠的一对对男女身上,看着他们尖叫呻,一具具雪白的体被翻红的互相纠耸动,像是一只只发情的兽,只知道发望,没有任何理性而言。

  他不碰女人,更不碰男人,可是却总是爱起人心底最深沈的望才肯罢休。每每看到那些道貌岸然一脸正人君子或是良家妇女的人,就有一种强烈的摧毁望从心头冉冉升起,毁灭、毁灭、毁灭!朝中重臣已不止一次上书阐明民间妖物横生,是国之将亡的征兆。哼,亡就亡了,跟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这天下他坐和妖怪坐,还能有哪里不一样?!他坐江山,不管男人女人,只要有了兴趣就都要抓进宫里来戏耍一番,将他们的意志与灵魂彻底摧毁掉,这世间早已不知有多少人葬在他的昏庸无道上;妖怪来坐,无非被吃掉或是作为道具几种用途而已,有什么区别么?!

  丢掉手里的白玉酒瓶,斐帝趴在明黄的榻上痴痴地笑了起来,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笑,可就是莫名的觉得好笑的。

  他今天不过而立之年,却早已觉得自己有千百万岁,似乎这世间一切事情都看遍了,也看腻了,而最想要的那样,却始终得不到。

  他最想要的…是什么呢?

  俊脸漫不经心地仰起来,他甚至可以听见底下乐的男男女女惊的气声——说斐帝是这片大陆最俊美的男人,不会有任何人反对。他天生就如此完美,心肠亦如此毒辣阴险,俊美绝伦的外表不过是在最初的时候给了他最好的僞装而已。世人皆知以貌取人乃大错,可是又有多少人依然坚持着这样的错呢?

  后宫佳丽三千人,他却连一张脸孔都不识。

  闷哼了一声,修长好看的手掌慢慢地摸上自己的额头,雪白的中衣微微垮下,出一片壮结实的膛。斐帝摆了摆手,立刻便有侍卫上前将大殿里所有正在乐的男女拖了出去。他不是纣王,却比纣王更加无道暴。

  嗯…纣王是谁?!

  剑眉微蹙,斐帝觉得自己的记忆开始混乱了,他从哪里得知纣王这个名号,又从哪得知这个纣王昏庸无能?!

  扔掉身上的中衣,他甩了甩脑袋不再去想,穿过屏风进了浴池。

  不知道是什么毛病,他明明热衷于声犬马,却始终不愿意让任何一个女人触碰到自己,就连沐浴时应该随时在旁的宫女都被他赶了出去 什么…为什么呢?为什么总觉得如果自己抱了别的女人,就再也得不到最想要的那个东西了呢?

  这种感觉…

  黑眸轻轻闭上,斐帝整个人都沈浸在巨大的失落里,于是,便也忽略了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边,赤着绝美娇躯的女人。

  花瓣似的指尖悄悄抚上男人膛上立着的暗红色茱萸,绕着浅浅的晕打着圈儿,间或拨动一下那可爱的小豆子,一双妖气横生的桃花眼不怀好意的光芒。乌黑的青丝漉漉的散落在水中,宛若媚世的美丽蛇妖,简直能将人的魂魄勾走。

  斐帝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是被非礼了,他只是觉得前似乎有些若有似无的,下意识地想去抓,结果一睁眼,却看到一颗小小的脑袋埋在自己前!趁着自己睁开眼后瞬间呆愣的功夫,前一颗红色的头,便被一张檀口毫不犹疑的含住,丁香小舌随即可爱的起来,让原本想要发怒的斐帝刹那间宛若失了魂儿,软了骨头全身瘫软。

  娼细细地啃咬着嘴巴里的头,尖利的牙齿不停地切割着,一只白的小手爬上另一边的男房,捻起另一颗头慢的旋转着,可粉却始终不去碰它,只对嘴巴里的这一颗加大了火力,小嘴“啾啾”的亲吻着,发出羞人的水泽声。

  纤细娇的身子不知何时已经嵌入斐帝的怀抱,两只赤的白丰盈在那片膛上缓缓地摩擦,勾起男人心中难以扑灭的燎原大火。

  小手下滑,捉住一只几乎僵硬的手掌,沿着细的部肌肤一路往上,直到雪的房边缘。樱松开那粒头,低低地呢喃着:“快…快来摸摸我…”边说,边拿着那只大手沿着自己雪的边缘画着圈儿,却偏偏不让他碰到。

  斐帝如同着了魔一般挣开那只小手,带着几分颤抖的抚上雪浑圆的娇,握住滑腻的起来,娇的从手掌的隙中涌出,呼呼地颤动着,雪白雪白,凝脂一般人张口去品尝。

  他想说话,张开嘴巴却发现自己只能发出暗哑的呻,因为怀里娇媚的女人已经攀住了自己的脖子,小小的嘴巴正沿着自己颈项与锁骨细细地啃咬吻着,羽般的碎吻真是人,他甚至可以感受到水下那双同样滑的腿儿在他的一只大腿上分了开坐下,中间最娇的女部位正渗着点点水慢悠悠地摩擦着。大腿上浓密乌黑的汗在那片娇的摩擦下纷纷纠结在细密的口,斐帝甚至感觉到了女人下面那张小嘴一张一开的力。

  “嗯…”他嘎的息着,大手握住两只娇转动,却又不敢用太大的力,因为那两只实在是太过柔,似乎一捏便会涨破一般,娇娇柔柔的令人心怜。细致的尖更是生生俏咪咪,掐下去的时候他甚至有了种错觉,那里会不会出甘甜细致的汁?!

  娼好笑地看着眼前男人情难耐的模样,飞扬入鬓的眉挑了一下。她一直赖在他怀里,他甚至连她的脸都没见到,就只是这样,他居然连看一下怀里的女人是谁都忘记了!这男人…真的像是轮回了这么久都一直不近女的聂斐然么?!

  掌心的愈发变得坚起来,可尖却还是那样小小的嫣红一点,软软地立在他的手下,每每擦过,都觉得似乎有种电一闪而过,娇的女体附在自己怀里,那滋味竟不像其他女人给自己的厌恶与不适,反而有种缺少的东西重回膛的感觉。

  娼愈发忍不住心爆棚的笑意,削葱般的玉手慢慢地抚上古铜色的膛,他这一世的模样完全不似之前的白皙,反而充了刚的男人味,连躯体都纠结着鼓鼓囊囊的肌,蕴藏着无穷无尽的巨大力量的身体,完美的就像是大理石雕刻出来的一般,细密的水珠顺着的肌肤滑落顺着前的发没入,简直能让女人为之疯狂。

  白玉似的指尖捻住一颗暗红色的茱萸,娼擡起眼睛,让自己的脸慢慢出现在斐帝的视线里,看到他因为自己的容貌深深地倒了一口气,然后勾起一抹妩媚的笑,鲜的瓣慢的张开,先是伸出丁香小舌了那颗萎靡的头,然后将其完全纳入小嘴里,像个初生婴儿一般用力着。

  巨大的快夹杂着电从脚底板升到头顶,斐帝忍不住握紧了掌中娇的,也顺着她自己的频率一下一下掐着细的尖,糙的手掌攫住一只生生的包子捏,掐住一颗小尖把玩,随着口被的力道而发出低低的呻声。

  娼慢条斯理地啃咬着嘴巴里的头,蛇一般曼妙的娇躯在他怀里滑动着,主动将自己的酥在斐帝的手掌中磨蹭,也不知是他故意还是无心,有力的手掌顺着滑腻的来到了深深的沟壑之间,修剪整齐的指甲沿着那道深深的线一点一点滑动着。

  女人娇媚的声音听起来简直能把人的骨头都给酥麻掉,斐帝也是男人,自然无法逃脱。他只觉得怀里的女人真真是娇媚如花,身子软的像是水,摸上去的每一把都像是抚在柔软的温玉上,销魂极了。

  一只手玩着两只娇的雪,另一只手则没入了水下,顺着平滑细致的小腹梳理起那缕缕乌黑卷曲的发,灵活的不可思议的指尖触到掩藏在两片花瓣上方的一颗娇粉粒儿,便忍不住揪住,夹在指尖细细地捻动,几乎是瞬间就感觉到了有温热的爱淌出来,浴池里开始弥漫出动人的馨香,靡而又充惑。

  娼娇娇地嘤咛着,毫不羞赧地将粉往斐帝怀里靠,汪汪的下体不停地蹭着他的大手,催促着他赶快进入。

  小嘴微张,粉离开斐帝膛的时候,隐隐有一缕银线从头和舌尖中间绵延而出,场面顿时无比的情放起来,娼轻笑,雪白的颊在斐帝手臂上蹭了蹭:“嗯…斐然哥哥…”斐帝一愣,不知道她是从何得知自己的名字,可在强烈的火之前,他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大手转而离开那粒小珍珠,在细的花瓣上磨蹭了两下瞬间就入细小的几乎看不见的娇小儿里。

  长的手指让娼立刻瘫软了身子。圆润的小股又是扭动又是摇摆,分不清到底是想要摆还是合。她的手也跟着斐帝的动作握住了男的望,动作缓慢地上下捋动着,细细的指尖偶尔刮过顶端的细,带起点点清。

  “呃…”被这妖得浑身舒到了极致,斐帝忍不住嘎的问道“你、你是谁?嗯——快一点、呃、快一点…啊——”他猛地将自己的手指在她体内得更深,然后一把搂住怀里感的立马软下来的娇躯,薄微张,大声地息着。“你这妖孽…呃,别用力、别用力——嗯——”伴随一声舒到顶点的低吼,缕缕白浊慢慢地漂浮到了水面上,然后又慢慢地晕染开来,有少许沾染在娼凝脂般的肌肤上,一种靡的美教人简直不敢擡眼直视。

  美丽的桃花眼像是看什么好玩儿的东西一样转到水面,细的指尖点起一缕,放到眼前看了看,然后居然送进了那张红滴的小口里!

  她做这动作,当真是人至极!粉的舌尖挑住点点白浊,粉抿起,表情纯真的像个仙子,可那双妖气十足的桃花眼里却布了邀请与勾引!矛盾的娇媚与清纯,可在她身上却完全看不到一丝违和。就好像她天生就是这样的,这样的纯洁,而又这般!

  斐帝狂肆地吼了一声,双手伸进水里,揽住娼的肢,一把将其抱了起来,摁倒在池边,双手分开来,一只玩娇,一只则伸到修长的双腿中间拨细致的花瓣,潺潺的爱立刻汩汩地了出来。若是往日的斐帝,哪里有这心思去做前戏,不直接撕开衣服进去就已经是好事了,可现在呢?看看他在做什么!他不仅没有对怀里的这个女人鲁,甚至还纡尊降贵地趴了下来去亲她白玉也似的小脚!

  真是个水做的妙人儿!

  斐帝一边感叹,一边扶正自己大的昂扬,开辟着那道细的儿,缓缓地深入进去。身下佳人的嘤咛声娇媚入骨,听得他浑身都打了冷颤,恨不得将自己整个进她的儿里,使劲儿的要她,直到将她全部占有!

  “你是谁…”他一边一边喃喃地问“你是谁…”为什么他觉得那么熟悉,却什么也想不起来?她在他怀里的感觉,就好像是寻找了这么多年的东西重新回到腔了一样,她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他身边,为什么?

  娼细细地呻着,两只小手捧住斐帝俊美的不像话的脸庞,轻笑:“我们的确认识,但是你得自己想起我来,否则我可不要你。斐然哥哥…你可别忘记你还欠我狠多东西呢!”

  “嗯…”黑眸逐渐离,可他仍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娼笑顔如花地道:“我说我是妖怪,你信不信?”斐帝下意识地摇头,不,她不是妖怪。

  尾椎处开始传来强烈的快,下身的昂扬被紧致的水箍得~~~~~

  【全文完】

  字数:69,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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